不知從何時起,林寧覺得自己變了。
變得越發(fā)不在意周邊的人,越發(fā)不在意身邊的事。
好比此刻,林寧知道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知道是李森。
換做之前,林寧就算再怎么不想說話,依舊會停下腳步,換副笑臉,就地寒暄。
而現(xiàn)在,林寧只是輕哼了聲,頭都沒抬。
這是為什么?
是因為有了系統(tǒng)的依仗,所以不用去在意無關(guān)人士的感受?
還是因為“她”?
因為受到“她”的影響,不知不覺間,換了個性格?
車邊,苦思不得其解的林寧,也不知這樣的自己,是好,還是壞。
也沒個值得信賴的長者,給些指點。
上車,關(guān)門,伴著不知是誰的曲兒,身下的卡宴,駛出地庫,融入車河。
“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一小時后,看著駕駛位上姍姍來遲的他,副駕的莎莎,咬了咬唇。
天知道之前的半小時里有多少同事問自己,怎么還不走,在等誰。
“等久了吧,有點堵?!?p> 主動牽過她的手,林寧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只是個新一線況且這般擁堵,不知這北上廣,又會是怎樣的風(fēng)彩。
“你說呢?發(fā)你微信也不回?!?p> 一記好看的白眼,送給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
不等林寧開口,莎莎繼續(xù)道。
“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
“知道。”
“知道你個頭,就沒見過你這樣給人當(dāng)男朋友的,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p> 氣呼呼的她,不難看出,是有小情緒了。
林寧抿抿唇,探身從后排拎了個印有chanel字樣的白色紙袋。
“你這是干嘛?”
“送你,開心點?!?p> “我不要?!笨粗謱幨种械南隳蝺嘿徫锎f話的同時,本能的向后靠了靠。
“為什么?”
“不想讓人覺得我是因為錢才跟你在一起。”
“清者自清。再說了,你貪財,我好色,天生一對?!?p> “討厭,你才貪財。”
“那你是好色?”
余光掃了眼裙擺下的風(fēng)景,林寧挑了挑眉,突然就不怕黑了。
“你才色,不許看?!?p> 套著黑絲的腿,扭了扭,奶兇奶兇的莎莎,奶就奶,兇就兇。
這奶兇,也不知是個什么形容,說的人還挺多。
“好吧,我以為你是特意穿給我看的?!?p> 記憶里的莎莎,穿黑絲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哼~,都說你們527就你最老實,照我說,就你最壞,還是蔫壞那種?!?p> 想起林寧曾在書里寫過的種種,莎莎羞澀的咬了咬唇。
那奇怪的代入感,真的是,羞死個人。
“好吧,知道嗎?”
隨手將購物袋放置于莎莎腿面,不等其拒絕,林寧追問道。
“知道為什么充電器插進(jìn)手機(jī),手機(jī)會響?”
“這....”
這需要問嗎?莎莎有點懵,感覺這家伙別有一番深意。
林寧笑了笑,半小時后,莎莎所說的滑雪場,位于市區(qū)。
這家一串英文不認(rèn)識的滑雪俱樂部,看介紹。
面積一萬平,坡度10,五條雪道,各長150米。
人挺多,大多是帶著孩子的家長。
感覺很不錯,尤其是那種室外炎炎夏日,室內(nèi)白雪皚皚的氛圍感,在林寧看,的確很新鮮。
“在看什么?走啦,去租衣服還有雪具,冷死寶寶了都?!?p> 抱著上臂的手,撲簌個不停。
冷的直打哆嗦的莎莎,是真的有被自己蠢到。
明知道來滑雪,居然穿著絲襪,短裙,這事兒整的,想不得老寒腿都難。
租裝備沒什么好說,再次返回雪場的兩人,打扮驚人的相似。
準(zhǔn)確的說,除了那些自帶裝備的雪客,在場的人,沒差多少。
“為什么是雙板?”
戴著手套的手,掀過護(hù)目鏡。
看著莎莎手中的雪具,林寧思緒里一閃而過的是宿舍幾人常掛嘴邊的,單板才是雪男的浪漫。
“你不是第一次嗎,這個簡單點。”
嬌媚的眼眨了眨,看似很有道理的莎莎,滑雪的次數(shù),加起來不足一手。
“我想學(xué)單板?!?p> “不可以。”
“我宿舍那幾個都是滑雪的高手,都玩的是單板,我...”
“你嫌雙板丟人?”
“我不想拄拐,還兩個。”
人要臉,書要皮,這要讓宿舍那仨知道自己玩的是雙板,僅孫宇,一句娘炮,那都不用想。
“聽話~”
真要依了林寧的意思,那下午做的功課豈不是白搭。
柔聲打斷還想說什么的他,莎莎繼續(xù)道。
“我們今天先雙板,等你能站穩(wěn),會滑了,我再陪你一起換單板?!?p> “哦?!?p> 仔細(xì)想想,比起莎莎,宿舍那仨,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林寧笑著放下護(hù)目鏡,第一次滑雪,從踩板開始。
“來,跟我學(xué),腳尖先進(jìn),腳跟在落?!?p> “很好,別急著穿那只,先試著滑動看看?!?p> “棒棒噠,這只先脫了,換另一只。”
“側(cè)身起,摔跤很正常,我當(dāng)初可是摔了好多次呢?!?p> “...”
“我們現(xiàn)在學(xué)減速,身子前傾,兩腳成內(nèi)八,板尖盡量保持一拳的間距?!?p> “對,就像是披薩那樣?!?p> “現(xiàn)在試著轉(zhuǎn)換中心,重心在左腿,是向右轉(zhuǎn),右腿是左轉(zhuǎn).....”
雪場一角,柔聲細(xì)語的莎莎,是真的很會教。
若不是突然來了個工作人員,累計摔了七八次的林寧,差點就學(xué)廢了。
“叫你倆聽不見嗎,你倆在干嘛?”
胸前掛著教練證的來人,不知為何,語氣沖的一批。
知道林寧沒少摔,不愿林寧借故發(fā)火的莎莎,主動搭了腔。
“教滑雪啊~”
“誰允許你私自教滑雪的?沒看規(guī)定嗎?”
“我,我教我男朋友,不可以嗎?”
“你說他是你男朋友就是?你讓我怎么界定?怎么證明?”
“啵...”
雪場,突如其來的擁吻,讓人措手不及。
感受著她的鼻息,正欲上前理論的林寧,忘了詞兒,忘不了這一刻的溫潤。
鶴bar
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