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仞雪
千仞雪,武魂殿現(xiàn)任教皇比比東與前任教皇千尋疾的女兒。十多年前來到天都帝國,殺害了帝國大皇子并偽裝成對方,相繼毒害了具有繼承權(quán)的二皇子與三皇子,成功被立為太子,計劃謀取天都帝國王位。
雖說最后計劃因唐三敗露,導(dǎo)致她的竊國計劃功虧一簣,但就她舍得花二十年年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的計劃,就這份毅力和堅韌也讓李行云心中佩服。
而此時,偽裝成雪清河的千仞雪,原本天衣無縫沒人能識破的身份,突然之間被人叫破,她第一時間不是驚愕,反而是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
而在她下方的吳叔,卻是被李行云的話嚇了一跳,后反應(yīng)過來,震怒道:“好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子,竟然誹謗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待老夫親手將這小子擊斃,以死謝其罪!”
吳叔真沒想到,世上居然真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居然敢說當(dāng)今太子是別人假冒。這怎么可能,他跟隨雪清河已有近十年,現(xiàn)在的雪清河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本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武魂殿教皇之女。
他將目光投向雪清河,示意讓他出手當(dāng)場擊斃這個滿嘴胡言的小子,他想,就算雪清河殿下平時再如何隨和,也不可能容忍冒犯了皇家清譽的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此時原本溫和的太子殿下,正用一種古怪復(fù)雜的眼神望著自己。
是惋惜還是憐憫?還是說都有?
吳叔看不懂,但是跟隨太子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太子如此古怪的神情,從對方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壓抑,這讓他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毛。
空氣中有一種詭異的凝重,他不知道為什么太子殿下不為李行云的話動怒,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仿佛面前是一頭沉睡的獅子,稍微大聲了就會把它驚醒,“太子殿下?”
千仞雪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可惜的神情,對著吳叔輕輕搖了搖頭,“吳叔,你也跟隨我近十年了,想不到我們的情分會在這兒了結(jié),當(dāng)真讓人痛惜?!?p> 傲氣,帶著吳叔從未見過的傲氣。
震驚,憤怒,不可置信,種種情緒涌入?yún)鞘宓男念^,此時此刻,從千仞雪的表情和話語里,他還有什么不明白呢?
吳叔大手一揮,隨著衣袍飛舞的同時,他體內(nèi)魂帝的魂力毫無保留的爆發(fā),藍色的魂力光華在他身后凝聚,瞬間就形成了一個蒼藍色的老鷹,“蒼鷹,附體!”
光芒過后,吳叔身后長處藍色的魂力羽翼,將他整個人托浮于空中,原本干瘦枯黃的手掌,出現(xiàn)一層金色的角質(zhì)鱗片,揮動之間彈出猶如刀刃一般的利爪。一白,一黃,三紫,一黑六個魂環(huán)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此時他的眼睛中帶著淡淡的藍色光華,看著身下的千仞雪,散發(fā)出似有若無的殺意。
“太子殿下,憑你想殺老夫,恐怕也沒那么容易?!?p> 魂帝的威壓毫無保留向下方的千仞雪撲打而來,然而就在要到其面前時,她的面前毫無征兆的多了一個老者。老者相貌并不出眾,年齡也至少有八十往上,整個瘦高的身形猶如一把標(biāo)槍插在地上,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老者僅僅是站在那里,吳叔魂帝的威壓在他面前詭異的消然不見。
吳叔臉色微變,按理說此次外出,雪清河身邊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魂帝強者,突如其來的陌生老者連他都不知之前藏身何處。
這人不用武魂魂力便輕松抵消了自己的威壓,就算是魂圣也不可能做到,面前這人恐怕實力已經(jīng)達到魂斗羅!
他心里暗暗不妙,自己很明顯不是眼前這不知深淺的老者的對手。
“吳叔,念在你和我也有過幾年的主仆情誼,我會留你一個全尸?!?p> 下方的千仞雪淡淡的說道,明明神情很平靜,但吳叔卻能感受到對方手握生殺的傲氣。
他明白,自己知曉了對方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方今天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哼,幾年的主仆情誼?想不到你居然這么早就潛入了天都帝國,偽裝成了太子殿,太子殿下被你藏在哪了?”
“不,吳叔你錯了,我可沒有偽裝成太子,我一直偽裝的是大皇子,太子的位子,可是我自己得到的?!?p> 饒是已經(jīng)知曉了眼前之人不是真的太子,吳叔也被對方的話驚住。從對方的話隱藏了太多東西了,聯(lián)想到早些年間的傳聞,吳叔忍不住問道:“二、三皇子都是被你殺害的?你居然這么早就潛入了天斗皇室之中!”
千仞雪沒有回答,只是笑了,這次她的小不是往日雪清河溫和的笑,現(xiàn)在她的笑顯得有些陰柔,有種女子的柔美,“動手吧佘叔,不能再讓他拖延時間了?!?p> 吳叔心下大駭,間自己的緩兵之計被識破,當(dāng)然什么話都沒有說,第六個黑色魂環(huán)在發(fā)亮的時候,他背后的翅膀藍光大盛,陡然扇動,吳叔整個人仿佛虎作一道藍色流光,向著門口竄去。
他本身就是飛行類獸武魂,其武魂給他帶來的速度讓他遠超同等級的魂帝,更何況他還兼具飛行能力,翱翔于蒼穹之下,如果不是同類型武魂的魂師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外加他的第六魂技蒼羽翱翼所帶來百分之四十飛行速度增幅,就算是魂斗羅來了,也追不上他。
吳叔催動第六魂技的同一時間,只見瘦高的老者右手虛空一握,一柄長約兩尺,頂尖猶如蛇信分叉而開的長矛已然握在其手中,緊接著矛尖對準(zhǔn)逃跑的吳叔,單手?jǐn)S出。
那蛇矛在空中化作一道灰色的虛影,仿佛能刺破空間,明明是后來被投出,卻后發(fā)先至,追上了那一抹藍光,帶著不可抵擋的氣勢輕而易舉貫穿對方。
吳叔在空中的身子如遭雷劈,口中鮮血噴出,,而從他心臟處貫穿的蛇矛帶著強勁的力量將他整個人,精準(zhǔn)的釘入后方的墻壁之上。吳叔瞬間斃命的尸體被掛在蛇矛之上,猶如戰(zhàn)利品。
蛇矛斗羅大手一揮,那柄殺人的蛇矛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中,而吳叔死不瞑目的尸體也從墻壁滑落,沒有絲毫生氣的倒在地上。
一名魂帝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去。
“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千仞雪將目光投向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聲響,仿佛是在看戲一般的李行云身上。
李行云拍著手,臉上一派輕松自然的模樣,贊道:“好身手,不愧是封號斗羅,這一槍既能擊殺對方,不教對方逃跑,又能不刺穿墻壁,這份力道的把握真是讓人大開眼界?!?p>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李行云自然一眼就看出對方這一槍的精妙之處。
蛇矛斗羅面露驚訝看了眼李行云,隨即心中淡淡不喜。
雖然說李行云稱贊了這一槍的奧妙之處,但一個六歲小孩的夸獎,讓人聽在耳朵里更多的是諷刺。
畢竟一個六歲小孩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你拿出來秀有什么優(yōu)越感?
千仞雪倒是沒有太多感想,她現(xiàn)在離封號斗羅還差得遠,自然是難以看出這一槍的巧妙。她看向李行云,雖說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殺心,卻沒有露出分毫,淡淡問道:“閣下是何人,又有何目的?”
她這話相當(dāng)于變相承認(rèn)了李行云的話。她明白,李行云能夠準(zhǔn)確的道破自己身份,那他就肯定掌握了證據(jù)。既然如此,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對方的身份和對方身后的勢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李行云輕笑,隨后稍顯遲疑說道:“至于目的嘛,暫時還沒有,當(dāng)然說不定以后就會有了?!?p> 千仞雪眉頭一挑,“既然沒有目的,那你為什么在我面前暴露自己?”
李行云歪頭想了想,笑的猶如清風(fēng)拂面,“當(dāng)時那老頭不是想找死嗎,我就成全他?!?p> 任意妄為!
目中無人!
千仞雪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因為一時意氣,就暴露自己知曉的秘密,這叫任意妄為!
知道她的身份,卻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絲毫不顧后果,這叫目中無人!
千仞雪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她這是真正的動怒了,因為對方絲毫不將武魂殿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她沉聲道:“你不怕我武魂殿殺你滅口?”
李行云悠然的坐在座位上,似乎根本沒看到千仞雪眼中的殺意,臉上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對你們武魂殿的竊國計劃沒興趣,或者說我樂的見到你成功登上皇位。至于怕不怕你們武魂殿滅口。”
李行云對千仞雪報以微笑:“呵,抱歉,我還真不怕!”
“你找死!”
李行云的幾次蔑視武魂殿,讓千仞雪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隨著她的聲音響起,蛇矛斗羅身行一動,猶如鬼魅,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著他那柄蛇矛,長矛一點,槍如驚雷,化作一條白光朝著李行云刺來。
封號斗羅的力量何等可怕,不動則已,一動就有排山倒海的氣勢。
面對封號斗羅雷霆一擊,李行云面色不改,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白玉色令牌,小手一動就將之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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