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斯無語地看著新鮮出爐的燒車。
“喂,這是什么情況。”
“應(yīng)該是我們的話被偷聽了,看來已經(jīng)死了?!蹦莻€冒著煙的大洞,以及那劇烈的爆炸聲,正是持刀死亡的經(jīng)典范例。
“我們真幸運?!币胫约河薮赖呐e動說道。
“沒錯兄弟,這就是命運。”
“沒有預(yù)言。”
“當(dāng)然沒有,命運指的從來不是向前的事,而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一旦說道絕對的話,就一定有例外,這是我多年來讀取知識的經(jīng)驗。
只有過去發(fā)生的事就絕對是既定的?!?p> 耶努回憶起了骰子搖動的聲音,“賭場里也有人說過?!?p> “不一樣??!自欺欺人的家伙,怎么能和命運的理解有沾邊,我是瞧不起他們的?!?p> “你說得人好像有很多種一樣。”
“不是顯而易見嗎?!笨兴拐f道。
兩人突然感受到了猛烈的咒文波動,這種感覺就像是看見平靜的水面突然起了微波一樣。
“居然還活著啊?!币尞愑诨鹬腥说纳Γ潜人团赃呁砗脽o損的卡列斯的波動還要猛烈和穩(wěn)定。
“我們可能不是對手啊?!?p> “是兩個人同時抓取咒文,然后一個死了,不可能,光是最基礎(chǔ)的適應(yīng)時間我花三天。”
“那倒是,不過我花了幾年,看來我還算是蠻有耐心的一個人。”卡列斯自豪的說道。
耶努道:“真是全新的理解。”
“反正磨合后的終點是一樣的?!笨兴棺叩蕉纯?,抬起手。
〈溫度掌握〉。
近距離的空氣中的溫度開始上升,地面開始出現(xiàn)扭曲,為了讓溫度擴(kuò)散,火焰的溫度和周圍空氣的溫度相同,出現(xiàn)了溫?zé)峄鸬木跋蟆?p> “低于燃點,火就會熄滅的?!?p> “真是奇特的咒文?!币鵁犸L(fēng)走過去,漸漸的火焰迅速熄滅了。
一只沒有皮膚焦黑的手掛在破口,銳利的破片在上面開了不少口子。
耶努撿起來扯下碎片,冒著熱氣的肉汁便流了出來。
“這是鮮美的汁水,手藝不錯,我胃口大開?!?p> 卡列斯:“別胃口大開啊,我要吐了……”
“怎么,難道那些瘟疫人不惡心嗎?”
“嘛,怎么說也是災(zāi)害的可憐人。”卡列斯為難的說道,“再說了,顯而易見。”
“難道是因為顯而易見才不用說?!币Я艘豢谡f道,“這肉長出來了?!?p> “說不定那更惡心了?!?p> 吐出熟肉,剩下的肉便開始生長起來。
耶努驚嘆著生命力時,卡列斯走了進(jìn)去。
火焰沒有燃燒多久,還有半截車是完好的,洞口附近的炸損的威力不小于燃燒。
密閉狹小的空間爆炸嗎,這伙計真倒霉。
列車已經(jīng)翻了過來,卡列斯直接就能看到動力室破破爛爛的模樣,一個頭已經(jīng)凝聚好了,但是蠕動著肉塊粘上了黑油,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
卡列斯蹲下來對著恐怖的“肉臉”說道:“你還能說話嗎?”
“可以?!鼻宕辔⑿?,隨手撥動膠片一樣的聲音,勉強(qiáng)能夠分辨,畢竟只有個頭,能夠發(fā)聲就已經(jīng)不錯了。
“你是的咒文是〈肉體保持〉吧,不會長新肉?!?p> “是?!?p> “很好,碎片被污染了,你還能組合嗎?!?p> “能?!?p> “你要回復(fù)到什么程度呢?!?p> “腦子?!?p> 卡列斯掛著微笑汗表情對頭說道:“壞肉還能長嗎?!?p> “不能?!?p> “……”
那你興許得倒霉了,壞(熟)掉的肉至少得有一半吧。
最劣質(zhì)的〈肉體保持〉,某些方面還比不上……好像普通人那樣就死了。
不過生命力倒是意外的強(qiáng),這種模式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特別是實驗。
“對了,你還有血嗎?!碑吘苟妓槌缮稑幼恿?。
“沒有了?!?p> “能恢復(fù)嗎?”
“可以。”
“你什么時候到的列車?”
“一直?!?p> “……”
卡列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起身走向爐子,爐子的制作想當(dāng)?shù)牟诲e,并沒有損壞多少,沒有出乎卡列斯的意料,這復(fù)雜的空間想當(dāng)?shù)拇蟆?p> 卡列斯走到耶努的旁邊:“別啃了,人家還活著?!?p> “我只是用牙齒刮掉了熟掉的,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調(diào)料,口感很好但是氣味很惡心,再也不會吃了?!?p> “……”
接過讓人不忍直視的像是小嬰兒大小肉芽臂,卡列斯擠了一下,一些血水便滴到了地上。
“烘——”
像是點火器一樣,火一下子在血水上竄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中的血臂,燃燒完后血水也恢復(fù)地差不多了。
〈肉體保持〉嗎……
“居然是靠燃燒它驅(qū)動的,哎,手臂都這樣,碎片的肉肯定已經(jīng)沒了,也沒其他大整塊,這家伙算是報廢了,成品可能就是頭加脖子,就算是是組成式〈除頭部身體各部位可以互相替換,缺失地方通過縮小整體彌補(bǔ)〉,頭保留〈若要存理智必須保留〉,血壓也完全跟不上。
話說列車那樣燒,明明那家伙的肉體卻有那種缺陷,除非是靠溫度傳遞……”
“老爺子……”卡列斯苦笑不得地說道:“原來那幾年我的咒文不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