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們都是錯的!
夜叉看了一眼眼前依舊膽小的人,懷疑陌邪的判斷,甚至也不想錯怪無辜。
“怎么可能是他們?小弟弟不要開玩笑了”。
陌邪搖著頭,坦然道“往往偽裝的越膽小,而其實背后原本的模樣更可怕?!?p> “之所以偽裝的這么膽小,是因為這樣才不會讓我們產(chǎn)生懷疑,讓我們覺得一個弱小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兇狠?”
“而這!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這時眼鏡男也明白過來,原來大家懷疑起了他。
“各位大哥,你們在說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更不可能對你們做出什么了!”
“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懷疑起我們,如果是我們的話,早就對你們下手了!”
陌邪會心一笑,似乎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對于我們的懷疑,你為何這么鎮(zhèn)定?這似乎有些不符合你們的性格!”
“我想你是搞錯了一個問題吧,我們不是害怕,只是天氣冷了難免有些哆嗦!”
“眼鏡男”站了起來,這句回答有些牽強聽著依然合理。
“果然你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承認(rèn)!”
“沒有的事我們?yōu)槭裁匆姓J(rèn)?
“當(dāng)我們第一次進(jìn)村莊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孩子看你們的眼神不對勁,他們眼睛里都充滿了恐懼,前所未有的害怕?!?p> “大人或許可以偽裝,小孩卻不能,和你們所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你又作何解釋?”
“你知道是害怕我們嗎?難道不是因為害怕你們所膽怯嗎?”眼鏡男還在狡辯著。
“可我們從來沒有來過亦山鎮(zhèn),為何亦山鎮(zhèn)的村民都對我們避而遠(yuǎn)之?”
夜叉突然有些疑惑“會不會我們的行動太過夸張,嚇到村民了!”
陌邪則搖了搖頭:“害怕我們不可能因為別的,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把我們當(dāng)做嘆靈者了!因為當(dāng)時和我們在一起村民能認(rèn)識的就只有嘆靈者了!”
說出嘆靈者三個字時語氣和之前截然不同,更加篤定了他的推斷。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對他們做過什么?以至于連跟我們說一下話都感到害怕!”
“其實我之前就有了解過,亦山鎮(zhèn)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縛靈了,可當(dāng)我們來到附近村莊時卻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所有的事都發(fā)生了改變,其他村莊一塌糊涂,而唯獨你們的村莊正常,這就很奇怪!”
“為何你們村莊沒有意外?唯一的可能就是從你們村莊出去的縛靈!”
“你們從一開始你們就謊報了,為了掩蓋你們的所作所為?!?p> “其他村莊,想必早就被你們占領(lǐng),所以從一開始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時你們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之前這個村莊!確實是沒有出現(xiàn)過縛靈,那時候你們的確做的很好”
其他殿主被陌邪的推理傻了眼,靜靜的聽著他的講述。
“你們作為嘆靈者只需要給我們幾位殿主提供線索就可以了,而你們卻已經(jīng)做到可以自己降服了,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做的很好了!”
“可現(xiàn)在,這個村莊卻變成了創(chuàng)造縛靈的主要地方!”
“你的這些猜疑都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又有什么樣的證據(jù)證明就是我們呢?”
只見男子聳了聳肩,一副所有人都拿他無可奈何的辦法。
此時陌邪的神情顯然有些無奈,其他證據(jù)都有了,卻唯獨沒有指證男子的確鑿證據(jù)。
陌邪現(xiàn)在神情恍惚被其他殿主看在眼里“你沒事吧?七殿主!”
魍魎有些擔(dān)心“兄弟繼續(xù)說啊,你這樣搞得我好慌啊”。
男子見幾人已經(jīng)對他束手無策了,便繼續(xù)囂張了起來“怎么?你倒是說說,證據(jù)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有我留下的氣息,而這個氣息正是你‘那個時候留下的!’”
男子沉默了,搖了搖了頭想著:不可能,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下…不可能還能留下痕跡,難道說?
男子仿佛被說中了,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陌邪繼續(xù)說著“在我們冥界,有一個組織叫“地獄使者””他們都是有著特殊的體質(zhì)!”
“而傳說當(dāng)他們的靈識達(dá)到某種境界時,可以探查出更深的氣息,哪怕只有一絲?!?p> “你才來多久你的靈識就已經(jīng)達(dá)到那種程度嗎?我不信!”男子顯然不信一個才來一年不到孩子能有這種實力。
“你如果不信!讓我探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這時男人緩緩低下頭,不在反駁,低沉著頭,片刻后,他的眼鏡一亮,從眼鏡之中直接反映出了陌邪的人影。
“這個世界可真公平,你們地獄使者沒做什么,同樣可以得到兩界的尊重,而我們呢?”
“我們什么都不是!沒錯!一開始,我們也確實會得到村民的支持,我們每一次發(fā)現(xiàn)縛靈也是第一時間就上報?!?p> “甚至當(dāng)我們第一次嘗試自己除靈的時候,都得到更多村民的支持,都會覺得我們很厲害,是偶像?!?p> “可到后來漸漸的沒了縛靈作亂,而我們的地位也隨之跌落,那些村民也太不識抬舉,有危險時就找我們,巴結(jié)我們?!?p> “而沒有縛靈我們就什么都不是!”
“甚至他們還拿鎖魂塔中的石獸當(dāng)做玩偶一般戲弄,沒有縛靈作亂了,就說塔沒用了,拿塔當(dāng)垃圾一樣用來放廢棄的東西?!?p> “可鎖魂塔是什么?我們的信仰啊,信仰被人隨意踐踏,豈能坐視不管?”
眼鏡男越說越激動“我們?nèi)プ柚?,說我們就只會探查,一個連三歲的小孩都會做的事?!?p> 男子苦笑著,似笑非笑笑中含有不甘的眼淚。
“現(xiàn)在好了,每天都有縛靈,我們村莊又能恢復(fù)成原本模樣了,而我們的地位也會一直在了,神圣不可觸碰的位置?!?p> “你將那些人都變成了縛靈只為了維護(hù)你的地位?這就是你心中所謂的正義?”夜叉質(zhì)疑著他,狠狠怒斥著男人。
“那是他們活該,人類是自私的,而他們更自私!他們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從不愿意付出,他們有什么值得我們?nèi)ナ刈o(hù)?”
說完男子脫掉了偽裝的面具,換成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這個衣裳身上冒著一股股死氣。
此時男子狀態(tài)也和之前完全不同,唯唯諾諾的眼鏡男已然不在。
“他們錯了,你們也錯了,你們就不該來這里,我們這里生活的很好,不用你們操心!”
說完男子平攤著雙手,隨著兩只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淺藍(lán)色法球,隨著法球開始運轉(zhuǎn),寺廟竟也開始震動了起來。
天空逐漸灰暗了起來,烏云密布“好強的力量波動!”幾位殿主都被這股力量所震撼。
“也許亦山村村民有錯,可你作為嘆靈者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錯下去了!”夜叉繼續(xù)勸說著。
男子回憶起了當(dāng)嘆靈者的日子,一開始是得到所有村民的追捧,那時候村民們都將他供奉為神明,照他的樣貌打造一個屬于他的雕像。
那時候連村里小孩無一不知道他,都視他為榜樣,可是到后來縛靈漸漸的不再出現(xiàn),卻隨著自己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不再是人們的大英雄,后做的每一件事村民們竟都視為了笑話,甚至并沒放在眼里,曾經(jīng)的偶像也在那時不復(fù)存在,還將之前專門為他做到雕像弄的稀碎。
而他便從那一刻開始決定便不再作為虛假的英雄,只做嘆靈者。
“不不不,你們都錯了!我沒錯!”
眼鏡男搖晃著腦袋,似乎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
而幾位殿主也開始明白,如今再說什么都沒用,看來這一戰(zhàn)避免不了了。
而眼前這個男人,實力不再一個單單的嘆靈者所擁有的。
甚至對他們幾位殿主來說,或許七殿中的任何一個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個男人擁有著很強的能力。
七人這一刻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排成一排,回頭相互看了看,確定一下旁邊的戰(zhàn)友是怎樣的。
可能下一刻就不會再見到了,或許那個男人也并沒有那么厲害,夜叉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