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諸天神界,天域歷十五萬三千一百一十一年。
九云之巔天罰臺。
一位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正被綁于天罰柱上,她唇角染血,雙眸微閉,面色蒼白。
“央兒,修為被廢的滋味如何?”一道動聽至極的聲音似從耳邊傳來,幽遠而縹緲。
女子輕輕睜開美眸,看了踏空而立豐神俊朗有如天神的男人一眼,他那薄而無情的嘴唇明明沒有動,但他的聲音卻仍是傳入了她的耳中。
女子揚起甜蜜的弧度,美眸低垂,掩住刻骨的恨意,低笑:“挺好的,真想讓師傅你也嘗嘗?!?p> 男人似輕嘆一聲:“冥頑不靈?!?p> 他的黑眸閃過復雜,良久,歸于平靜,他輕啟薄唇,道:“剔神骨,毀神元,斷神脈?!蹦前銡埲痰男塘P自他口中一個一個吐出,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駐守掌刑的神將聞言,眼中閃過不忍,卻還是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著神令。
神將手中蘊起刑罰之力,揮向天空。頓時,天色烏云密布,滾滾的金色雷霆在烏云中嚎叫吞吐,積蓄力量,似乎下一刻就要噴射而出,要將受刑之人擊斃于雷霆之下,魂飛魄散!
終于,千萬道金色雷霆化為一道,狠狠地,鋪天蓋地地向女子砸去。
“?。 逼鄥柕膽K叫聲自女子口中而出。
剔骨斷脈的疼痛,哪怕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驍勇神將都堅持不住,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
金色的神骨神元自女子體內(nèi)剝離,飛散到男人面前,男人迅速用強大的神識掃了一遍,面色微變,喃喃道:“沒有,沒有......為何還是沒有?”
他抬起頭,看向全身染血的女子,劇烈的疼痛讓她身體不斷顫抖,失去了神骨的她全身軟成了一團,若非縛神索,女子怕是早已癱軟在地。
他握了握拳,漠聲道:“繼續(xù)。削皮抽筋,身體的每一寸,每一處,都要將它分離的徹徹底底!”
執(zhí)刑神將雙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雙膝跪地,道:“帝君,神女,神女畢竟是您徒弟,便是有再大的過錯,如今失去神身便已是最大的懲罰了,何苦還要,削皮抽筋?”此舉,實在有失神德。
男人淡漠的眼瞥過神將,微微的不悅迅速在眼中閃過,他雙手蘊起神力,隨意向神將一揮,強大而磅礴的神力,迅速將還跪倒在地的神將吞沒,灰飛煙滅。
“本座的手下不需要質疑?!?p> 如今天罰臺上再無旁人,男人看向女子,黑眸中閃過希冀,開口道:“央兒,為師最后再問你一遍,天道神源和九轉玲瓏石在哪兒?你若現(xiàn)在說出,為師立刻用莫大法力為你恢復神身,那時,你仍然,是我最愛的人?!?p> 女子聽言,不由顫笑起來,笑的她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更是痛苦加劇,笑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揚起俏臉,雙眸中無比諷刺,嬌聲問道:“那,師傅,我這所承受的痛苦又有誰來還呢?你若愿現(xiàn)在如我一般,我就告訴你,如何?”
聞言,男人的俊臉徹底沉了下來,冷凝道:“也罷,你既不愿說,我便一寸一寸,自己找!”
他手中蘊起神力變換成刀,一步一步向女子走來。
女子揚起滿臉血污的俏臉,再沒有笑容:“蕭清絕,五千年的師徒之情是假,五千年的養(yǎng)育愛護是假。而我原以為,這百年來的相愛甜蜜,竟也不過是一場空,百年來的日夜相伴更是諷刺。你,終究,是個無心無情之人!
今日,你我?guī)熗?,恩斷情絕。
若有來生,今日你所賜,我必悉數(shù)奉還!”
那幾千年的朝夕相伴不過是逢場作戲,那百年來的恩愛纏綿也不過是他想要得到至寶的一種手段!當?shù)弥嫦嗟哪且豢蹋阋研乃馈?p> 她輕撫腹部,感知著已然消失的胎動,看著面色冷凝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凄美哀傷的笑,孩子,下輩子,再也不要選他做你的父親了,他,不配!
男人很快來到了女子面前,看著女子的模樣,心中微痛,但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兩件至寶,黑眸中又帶著些許興奮激動,很快,很快他便是這諸神大陸,名副其實的主人了!
到時,他可以再將她恢復,讓她常伴身邊。她那般愛他,定不會怨他!他不再猶豫,揚起手中神刀,輕揮而下......
“?。 ?p> .........
天域歷十五萬三千一百一十一年,九云之巔神女,未央,因勾結魔道,背叛神族,被處以天罰,隕!
其師,九云之巔帝君,蕭清絕,自覺教養(yǎng)不善,自罰三千神鞭。
相傳,神女身死,魂飛魄散之日,帝君有如瘋魔,神色癲狂,此后,萬年不曾出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