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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世嘆

第五十章 冷血帝王,幕后黑手

曠世嘆 神清心澄 2646 2024-02-21 22:17:00

  站在太阿城半空之中的兩位天師,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的頭上都泌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張大臉,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藍(lán)衣天師聲音有些發(fā)虛。

  “肯定有老家伙出手了?!?p>  青袍道人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有些泄氣道。

  “為什么我感覺我的脖子涼颼颼的?”

  藍(lán)衣天師對著青袍道人打了個哈欠,隨后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道:

  “不是師祖他老人家出手了吧?”

  “師祖他老人家不會輕易出關(guān)的,即便是有帝息散出,但這才多久。根本來不及傳到中州!”

  青袍道人揮手間收了半空中的敕令。

  藍(lán)衣天師同樣如此。

  隨后兩人來到,蟠龍帝國的皇宮月臺之上,站在了國主祁誠道面前。

  這位身穿白金帝袍的中年男子,也是剛剛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他是能感受到剛才帝陵那邊的變化的,他幾乎在第一時間與那邊取得了聯(lián)系。

  他得到的回復(fù)只有一句話。

  “一切已了,敵探將至,做好應(yīng)對?!?p>  他剛剛才回過神來,就見兩位天師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祁國主,事情已了,您承諾的事,可以兌現(xiàn)了?!?p>  藍(lán)衣天師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道。

  祁歸真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最終并非是對方將詭異伏誅的,但是也確實幫了大忙。

  他從儲物空間內(nèi)取出一個碧玉的匣子交給了對方。

  青袍道人一張大臉上瞬間不淡定了,嘴巴剛想張開,只見藍(lán)衣天師立馬將玉匣收起,作揖道:

  “那就多謝祁國主了,代我二人向老前輩問好,我們就不再叨擾了?!?p>  祁歸真目送著兩位道士離去,心中還有些肉疼,那可是足足一條靈氣龍脈。

  當(dāng)然,不是蟠龍帝國所處的那條龍脈,而是蟠龍帝國這么多年來所搜集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底蘊之一,這一次算是大出血了,但是結(jié)果是好的。

  祁歸真回到了大殿之上,他的雙目有些暗沉,巫魁的事他已經(jīng)不想多管了。

  現(xiàn)在整個東域估計都已經(jīng)因為剛才的帝息發(fā)瘋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爭分奪秒。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就必須要穩(wěn)固蟠龍帝國的未來,而且對他來說,他的野心其實一直很大。

  當(dāng)年,所謂的奪嫡之爭,其實也只不過是先皇對于幾個子嗣的考驗罷了,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可能扛得起蟠龍帝國未來的大梁,這其實是每一代皇子都要經(jīng)歷的考驗。

  只有真正坐上了那個位置,才會感受到九五之尊這四個字的冰冷。

  冀王也許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當(dāng)年恒王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子嗣存留。

  因為是他親手殺了那個孩子,他不可能斬草不除根。

  至于那個被冀王送去南陲邊境的孩子,只不過是一個鄉(xiāng)野孤兒,他只不過是一個安穩(wěn)冀王的工具罷了。

  他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所有的棋子,在他成為棋子那一刻,就注定了其命運的悲劇。

  兄弟,該殺的殺,該留的留。

  所謂帝王之術(shù),無非權(quán)衡利弊,只要維持國力不斷提高,該怎么做全憑個人喜好。

  “鶴覃笙倒是有些可惜,可惜野心太大,不能為我所用?!?p>  此刻,坐在龍椅之上的祁歸真喃喃自語,大半張臉隱藏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清其面容。

  原本鶴覃笙和巫魁是用來牽制冀王的,但是如今不得不先剔除掉了。

  “看來下一位國師人選還真要選個厲害點角色,我那弟弟的實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或者把他逼走中州,九州盟或許更加適合他!”

  此刻的祁歸真,仿佛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在眾臣面前勤懇治國、開明君主的祁歸真,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個人。

  只有學(xué)會偽裝的人,才擅長隱忍,也才最為不擇手段。

  祁歸真取出一個小瓷瓶,掏出一顆血紅色的彈丸,放入口中。

  牙齒咀嚼間散發(fā)出淡淡的血腥氣。

  “巫魁啊,要不是你做事太不干凈,每次都要我來幫你擦屁股,要不然你還不至于到這一步?,F(xiàn)在你死也好,活也罷。都不關(guān)我的事了?!?p>  “血香丸的配方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只缺少新鮮的血食了。觀星樓沒了,跟蠻族的戰(zhàn)爭看來要排上日程了?!?p>  “我的好弟弟,這一仗打完你就可以徹底休息了?!?p>  “呵呵呵……”

  一陣幽冷的笑聲在空曠的皇宮之中回蕩。

  …………

  太阿城內(nèi),各種傷員已經(jīng)陸續(xù)被抬走,冀王身上的蟠龍鎧已經(jīng)放回了他原來應(yīng)該在的地方。

  祁歸真回到府邸,拿出一道傳音玉符說了幾句后便放下了。

  雖然觀星樓和鶴覃笙的事都告一段落,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有疑問。

  “所有的事從頭到尾,都有不合理的地方?!?p>  祁歸真其實這些年也在暗中調(diào)查早年間的奪嫡之爭。

  因為他不明白恒王為什么會叛亂,他的那幾個弟兄好巧不巧地都會支持恒王?

  為什么恒王還會有子嗣留存?

  所有的矛頭直指他的那位兄長,而且這些年來,他清楚在國師和大星官的背后站著的一直也都是他。

  他不相信這么多年經(jīng)營帝國的國主,會不清楚底下人在背地里做什么,他更相信的是對方其實一直支持著這些勾當(dāng),或者說他本身也參與其中。

  祁歸真并非是只知道帶兵打仗的粗鄙武夫,相反,他從一開始就對這位王兄多加防范,更是裝出自己一介武夫,不問朝政的作風(fēng)。

  所謂恒王之子,他當(dāng)然沒有相信,只是配合著王兄演了一出戲。

  同樣的,對他來說,那個孩子其實可有可無,丟了就丟了。

  當(dāng)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星官巫魁會對那個孩子感興趣,他之前也暗中觀察過,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甚至修行資質(zhì)都十分拙劣。

  他唯一的價值,似乎就是當(dāng)作對付巫魁的籌碼。

  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冀王,同樣深知,婦人之仁是大忌。

  更何況蟠龍帝國的朝野波詭云譎,他能想象第二天的朝會上,王兄必定會把提拔新任國師的事,提上議程。

  國師的位子,是專門留著對付他的。

  可能是之前鶴覃笙的黨羽,也可能是別的一直反對他的人。

  祁歸真做了這么多年王爺,他明白帝王之術(shù),在于制衡。

  朝堂之上哪一方勢力過強(qiáng)就然遭到打壓。

  就像如今,由于大星官和國師一方的勢力過強(qiáng),就直接被清算了。

  朝堂上的臣子,可以換一批又一批,但是國主永遠(yuǎn)是那一個人。

  “或許九州盟,還真是我最好的歸宿了?!?p>  就在這時,祁歸真收到了一道加密傳音。

  “王爺,南陲那邊的人出事了,看不出是誰的手筆。所有人的魂魄都被抽走了。”

  祁歸真雙目一寒,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一般,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再次傳音道:

  “給我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知道是誰干的!”

  南陲邊境雖然說是,遷客之地,都是罪臣被發(fā)配而去。

  但實際上,西北軍老兵因傷退伍后很多也會攜帶著家眷前往那里,對他們來說看慣了戰(zhàn)場上的生離死別,最幸福的就是和家人在一起過上平淡的日子。

  而冀王實際上也是出于這樣的考慮,一方面也算是看守邊境,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他們的安全考慮。

  畢竟自己在朝堂之上,有著很多政敵,而其中最大的,那就是他那位王兄。

  這些年,這幫人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將他身邊的親信給安排上各種各樣的罪名,大部分都被他攔住了,但是各種意外就會接踵而至,最后很多人都因為意外身亡。

  而這幫跟著他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退伍老兵,是對他最忠誠的。

  這同樣也是他的逆鱗!誰敢動他們,就如同在他祁歸真面前動了自己的家眷。

  那幫人當(dāng)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么多年也沒真敢把他們怎么樣。

  而今…………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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