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平拖著虛弱的身體,又是給石頭城的百姓許以承諾。
他絕對會找到辦法,解決百姓灌溉用的水,讓石頭城的百姓,乃至這周圍幾十里的村莊的百姓,今年秋收,能夠豐收。
說完這些,李弦平因為淋了雨,加上手上的傷口沾了雨水,直接發(fā)燒病倒了,被府兵背著急忙送回了城主府。
在場的百姓因為感動,紛紛流淚相隨護送,目送著李弦平進了城主府。
李弦平發(fā)燒還不忘給百姓傳達命令,百姓們才依依不舍地離散,去忙農(nóng)活。
“二小姐,城主發(fā)燒了!”
春夏一如既往地慌慌張張沖進貂蟬的房間里,給貂蟬匯報情況。
貂蟬也是有些急了,前腳跨出門檻,又想起李弦平的囑托,以及她自己給李弦平的承諾,退回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
“春夏,記??!不要遇事就慌慌張張的,要是讓城主看見,還得分出心神來,惹得他更加心憂!”
貂蟬說完,用手指戳了春夏的額頭,希望她要長記性,便安排春夏給李弦平準備好吃食,讓春夏把李弦平床上的涼席給撤去,鋪好被子。
還叮囑她跟林郎中多說些好話,讓他下些好藥,等打發(fā)了府里的雜人,再來通知她。
原本李府過得清平,她們都沒有太多的活要干,現(xiàn)在個個都手忙腳亂地圍著李弦平團團轉(zhuǎn),生怕李弦平這一家之主有半點差錯。
過了午時,城主府以外的人,都被春夏給打發(fā)走了,并向劉臣跟范增保證,城主要是有什么要緊事,或是有什么變化,會第一時間通知到劉臣他們?nèi)恕?p> 貂蟬也終于不用躲著閑雜人,第一時間去李弦平的房間,看望李弦平。
她動作極其輕柔,搬來凳子,守在李弦平身邊。
眉眼間全是對李弦平的擔心,因為這已經(jīng)是李弦平短時間第二次病倒了,而且這一次也是高燒不退。
她的心亂了,這次她更加害怕,害怕李弦平有個三長兩短。
貂蟬兩只手握著李弦平燙傷的右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起李弦平的手,握得很緊,又怕太用力影響李弦平好好休息,輕輕地吹著燙傷的位置。
她看著那有些惡化的傷口,眼淚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止不住,在心里責怪自己,她沒有照看好李弦平。
責怪賈酥兒,她沒有燙傷李弦平,李弦平也許就不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就發(fā)燒病倒了。
卻是不敢責怪李弦平。
……
好在李弦平這次只是使用言出法隨導致短時間,身子虛弱,染濕寒。
一劑藥,熬了兩次都服下去,李弦平的燒也就退了,人也清醒了,就是有點咳嗽。
手上的燙傷也開始作惡,紅腫了,有化膿的跡象。
但李弦平心里明白,他決不能倒下太久,不然他就會沒了沒威懾力,龍虎山的山匪隨時有可能反撲。
他也不能用言出法隨將龍虎山的老大給遠距離誅殺,那樣只會讓龍虎山變成散沙,惹來麻煩不斷。
群龍無首的害蟲們,只會成為方圓百里更大的禍害,石頭城也是不能幸免。
李弦平這次燒退得這么快,其中多少是因為他的意志力更強于前身。
趁著貂蟬去給他準備吃食,李弦平從床上爬起來,拖著身子給劉臣和范增寫下今天的新的安排,并在其中叮囑他們不要分心,專心做好手頭的工作,尤其是范增那邊,為了好好督促犯人們干活,他把夜梅也安排過去,督促犯人老實干活。
等他今天做的這些,在犯人之間流傳開了,山匪也就不敢再有逃跑的心思,會更加賣力地干活,修繕城主府那些空置,破損的房屋。
夜梅也就可以暫時休息一下。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外面有一個嬌小的人影。
李弦平一眼認出門外的不是貂蟬。
“誰?”
門外的人默不作聲,又敲了敲門。
不等李弦平變得語氣嚴厲質(zhì)問門外的那人,房門被推開了。
門外的正是賈酥兒,神情慌張,又有些恐懼。
進門后,賈酥兒迅速將房門關(guān)上,拉上門栓。
難道她聽到了些許風聲?
李弦平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賈酥兒知道她父母的事了,警惕的站起。
昨晚賈五福連夜帶著家里李弦平?jīng)]有沒收的財物,以及他家院子里的那口枯井里藏著的一筆銀子,雇了一輛驢車,出城去往邱成縣,投奔主家去了。
夜梅也早早接到李弦平的命令,蹲守著賈五福,一路跟蹤他們一家子,直到進入了龍虎山的地界,遭遇了龍虎山的山匪。
因為賈五福給李弦平通風報信的緣故,山匪二話沒說,當場就給賈五福給砍了,搶了他們所有的財物,還把他一家子劫到山上,當了肉票。
“城主大人,求求您救救小女的娘親跟弟弟?!?p> 賈酥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李弦平也是松了一口氣。
“起來!”
李弦平將手里的筆,放回筆擱上。
“求求城主發(fā)發(fā)慈悲,幫幫小女子,將娘親和弟弟從水火中救出來。”
賈酥兒眼淚嘩的一下,從有些紅腫的眼眶里流出,用哀求的眼神等待李弦平答應。
“起來!”
李弦平有些不快,用更加重的語氣命令賈酥兒。
賈酥兒心里明白了,李弦平不會出手救她娘親跟弟弟,舉足無措間,想起了別人無意說起的一句話。
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解開衣襟,一邊撲向李弦平。
“那酥兒就將身子給了城主,請城主救救我娘親和弟弟,哪怕救出一個,小女也心甘情愿。”
賈酥兒半裸著上身,緊緊抱著李弦平,臉貼在李弦平懷里。
“哼!”
李弦平看著這個可憐的姑娘,帶著怒火,哼了一聲,冷笑起來。
動作極其粗魯,將賈酥兒一把抱起,走到床邊又重重地把賈酥兒丟到床上,神情也變了。
這是李弦平從未暴露出來的一面,嚇得賈酥兒瑟瑟發(fā)抖,眼神躲閃,不敢在李弦平的臉上停留,更是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李弦平狠狠地將賈酥兒摁在床上,手順著賈酥兒的腹部摸進了肚兜里,很是用力的捏了一下。
“啊!”
疼得賈酥兒叫出聲來。
賈酥兒的眼淚順著眼角流進頭發(fā)里,害怕地閉上眼睛。
“如果昨天不是我恰巧把你買了下來,那你已經(jīng)進了匪窩子!那些土匪只會比我剛剛更加粗暴,給你難以言喻的傷害,絕對百倍于我剛剛那一下!”
李弦平湊到賈酥兒耳邊,如惡魔低語一樣,給賈酥兒澆下第一盆冷水。
“他們要是對你娘親的身子有了歹念,你娘親現(xiàn)在如果還選擇活著,肯定生不如死了,一心想帶著你弟弟尋死,早點解脫,少受些罪。”
第二盆冷水,澆在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頭上。
“記?。∥也皇鞘ト?,救不了天下那么多受苦的人!你那么在乎你娘親跟弟弟,那就帶著她們那一份,好好活著!現(xiàn)在你還有我的庇護,要是惹得我不高興了,到時這世道只會將你蹂躪,糟蹋得不再是個人?!?p> 第三盆冷水,澆在這個天真,自以為是的弱女孩頭上。
李弦平從賈酥兒身上起來,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送到已經(jīng)慌了心神的賈酥兒手中。
“如果不想體驗男人的那一份殘暴,就把衣服趕緊穿上,穿整齊了!”
李弦平說完背過身去,神色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