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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以為當(dāng)個廢材很容易吧

第三章 外掛呢?救一下?。?/h1>

  這其實(shí)不能怪云遲后知后覺,穿越而來的小半天時間里,他幾乎完全沉浸在自己丟了漁村一百套房的巨大悲傷之中。

  根本沒有心思去整理吸收原主的記憶。

  要不是看在二師姐長得好看的份上,云遲估計(jì)此刻也沒心情搭理她。

  這邊云遲正懷疑人生,前方的云挽雪卻與神秘人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戰(zhàn)斗陷入膠著。

  雖然看起來是氣定神閑的師姐驅(qū)使著星光壓著對手打,將他們逼得不得寸進(jìn),但從那不斷響起的“當(dāng)當(dāng)”聲來看,云挽雪似乎也不能有效擊傷對方。

  而且對方還有個舉著奇怪青銅器,正擺姿勢看戲的家伙沒有出手。

  雖然己方也有一個站著擺姿勢的在掛機(jī),但云遲有自信自己這小身板絕對是不夠?qū)γ婺サ兜摹?p>  怎么辦?自己該不會穿越過來半天就領(lǐng)盒飯了吧?

  這不是委屈新垣結(jié)衣守活寡嗎?

  縱使不清楚回到藍(lán)星的具體流程,但云遲堅(jiān)信肯定不是被人亂刀砍死。

  那樣只能去二次元。

  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急得之際,遠(yuǎn)處那個一直擺姿勢的彩袍人開口了。

  他操著嘶啞的口音陰惻惻笑道:“難怪敢多管閑事,原來手底下有點(diǎn)本事,呵呵……”

  伴隨著一陣?yán)湫?,說話那人高高舉起手中的神秘器具,爾后手腕輕輕一蕩,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響。

  原來是一口青銅小鐘。

  一聲,兩聲,鐘響的頻率越來越快,奏出一陣讓人心浮氣躁的古怪旋律。

  搖鐘的怪人開始合著鐘聲手舞足蹈,詭異的地跳動起來。

  ‘這怎么就跳起舞來了呢?’

  云遲目瞪口呆地瞧著搖鐘那人,心想原來異世界也有神經(jīng)病。

  “是招魂巫術(shù)!”

  云挽雪顯然比云遲見多識廣。她當(dāng)場認(rèn)出對方的招數(shù),并立即開口提醒道:“晚來,千萬不要被那妖人的動作吸引注意力!”

  ‘遲了……’

  云遲咧了咧嘴,心想自己盯著那個行為藝術(shù)家看了這么久,怕是已經(jīng)著了這妖人的道。

  盡管滿心吐槽欲,但云遲依舊十分聽話地將注意力從那神秘妖人的鬼面轉(zhuǎn)移到身前的師姐身上。

  ‘嗯……身姿修長協(xié)調(diào),腰肢盈盈一握,翹……

  ‘停停停!云遲啊云遲,師姐正在奮力御敵護(hù)我周全,你怎么能如此!’

  在心里狠狠唾棄了一把自己,云遲往前一步跨到云挽雪身邊,低聲道:“師姐,我來助你!”

  云挽雪沒有出聲搭理他,似乎正在全力應(yīng)付三人圍攻,暫時無法分心。

  看了看開始有突破星光圍困趨勢的兩個莽夫,又看了看跳大神跳得忘我沉醉的那個巫師,云遲將目光收回,投向眉頭緊皺的二師姐。

  以她目前的實(shí)力,能操控的星光只有四道,雖然這四道流光成功壓制了兩人,但從他們被轟擊得胸腹凹陷卻依舊悍不畏死的氣勢來看,師姐應(yīng)該也騰不出手解決那個巫師。

  眼瞅著云挽雪額上出現(xiàn)細(xì)密的汗珠,云遲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必?cái)o疑。

  ‘師姐既要防止近身襲殺,又要抵御巫師的精神攻擊,只怕?lián)尾涣硕嗑谩?p>  云遲焦急地分析著戰(zhàn)局,內(nèi)心十分無力。

  他穿越到的是一個武、道并舉的世界,講究“性命雙修”。

  凡修行有得者,往往遨游天地,縱橫四海,逆天改命,長生久視,圖的就是一個自在逍遙。

  遺憾的是云遲那個便宜義父只教導(dǎo)了他心法,囑咐他專注修性,完全沒教功法。

  也就是說云遲沒有改命手段。

  說人話就是,他不會打架。

  前世不會,今生依舊不會。

  ‘天道爸爸!系統(tǒng)媽媽!你們召喚過來的主角馬上要和師姐共赴黃泉了!外掛呢?外掛呢?救一下啊……’

  “密碼正確?!?p>  一道充滿嫌棄的女聲在云遲腦中響起。

  ‘??’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在他意識里出現(xiàn)過的那道卷軸再次浮現(xiàn),并緩緩展開。

  開篇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來都來了。”

  這看得云遲一臉莫名其妙。

  片刻后字跡消失,一幅典雅靈動的仕女圖映入眼簾,細(xì)看竟與云挽雪有九點(diǎn)九分相似。

  旁邊列著幾行小字:

  【姓名:云挽雪】

  【資質(zhì):A】

  【實(shí)力:御物·三】

  【好感度:三心半(知心而交)】

  【體力:180/200】

  【精力:120/200】

  【心法:星軌如一訣】

  【功法:小衍星圖、流光步、飛星指等】

  【裝備:平平無奇】

  【增益狀態(tài):斗志昂揚(yáng)、玉石俱焚】

  【減益狀態(tài):招魂巫術(shù)·改、分身乏術(shù)、憂心忡忡】

  【羈絆:未綁定】

  【星盤:未激活】

  ……

  ‘系統(tǒng)爸爸?’

  云遲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屬性圖,有些試探地在心里叫道。

  依舊無人應(yīng)答,仿佛剛才那充滿嫌棄的女聲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等等?女聲?系統(tǒng)……媽媽?’

  云遲懷著古怪的心情再次在心里喊道。

  “密碼正確,正在確認(rèn)持有人狀態(tài)……連接良好?!?p>  匆匆瞥了一眼師姐的狀態(tài)欄,眼見精神已經(jīng)從120慢慢掉到100,云遲著急道:“給我看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該怎么幫師姐解圍!”

  “……”

  再次無人應(yīng)答。

  看來這個系統(tǒng)是個早期版本,并不具備人機(jī)智能交互模塊。

  “要你何用!”云遲氣急敗壞地卷起卷軸便扔了出去。

  “當(dāng)!”一聲砸中什么東西的動靜響起。

  “干的漂亮!”

  云挽雪喘著粗氣的稱贊傳來,云遲回過神來時,只見四道銀白流光在分別擊退無腦沖鋒的彩袍人之后,以十分不自然的軌跡同時飛向那一臉懵逼的巫師。

  骨骼斷裂的悶響瞬間被一聲嘶啞的慘叫掩蓋。

  那跳得正起勁的巫師顯然不像鍛皮煉骨的苗子,身子被四道流光帶得飛離地面,寬大的彩袍迎風(fēng)高高揚(yáng)起,活像一只大撲棱蛾子。

  然后他狠狠地砸在一叢灌木里再沒了動靜。

  而那兩個只懂得胡亂沖撞的鋼筋鐵骨莽夫也仿佛同時被地上的碎石絆倒一般,保持著沖鋒的姿態(tài)跑了十來米后直挺挺地鋪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從那巫師出手到此刻反敗為勝,其實(shí)不過只過了短短幾分鐘。

  看著眼前電光火石間便逆轉(zhuǎn)的形勢,云遲倒和那個死不瞑目的巫師一樣一臉懵逼。

  小片刻后他才在師姐粗重的喘息聲中理清頭緒,趕忙扶住身旁的云挽雪道:“師姐,你沒事吧?”

  “無礙?!痹仆煅o力地?fù)u了搖頭,“只是剛才不知不覺著了那妖人的道,元神有些消耗罷了。”

  眼前閃過師姐的畫像和屬性圖,云遲瞥見【精力】欄開始緩慢恢復(fù),而【減益狀態(tài)】欄也只剩下一個“疲倦”。

  他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師姐,這兩人……”云遲警惕地望著摔了個狗吃屎的那兩個彩袍人,同時四下掃了一圈,果然不見了自己情急之下扔出去的那卷軸。

  “是我看走了眼,原以為是兩位御形境‘鋼筋鐵骨’的強(qiáng)者,現(xiàn)在看來只是巫師驅(qū)使的兩具鐵尸。巫師既死,無人操控的尸體自然再無法動彈。

  “待我休息片刻,元神恢復(fù)后便將他們葬了繼續(xù)趕路。”

  十來分鐘后,兩人草草打掃了戰(zhàn)場,沿著通往官道的小路繼續(xù)前行。

  三具尸體上沒有找到能表明身份的物件,除了巫師手中的青銅小鐘,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師姐,你能看出襲擊我們的人的來歷嗎?”云遲隨口問道。

  “自然是那場血祭的元兇之一。從對方施展的巫術(shù)來看,是花田族的人,至于人到底屬于哪個寨子,答案怕是在這小銅鐘里?!?p>  云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體和自己推測的一樣。

  花田府是大晉王朝治下的東南地區(qū)都督府,人口大部分是兩百年來大晉軍隊(duì)征服的當(dāng)?shù)赝林捎跊]有形成統(tǒng)一的民族認(rèn)同,晉天子便賜下御旨,東南各族統(tǒng)稱花田族。

  此地民風(fēng)、習(xí)俗、生活方式與位于西北方的王朝腹地迥然相異。由于地處內(nèi)陸,開化較晚,整個東南疆都保留著濃厚的巫覡風(fēng)氣。

  至于為什么云遲他們會插手邊疆地區(qū)事務(wù),那是由于天星宮便坐落在花田府境內(nèi)最高山脈——永鎮(zhèn)齊岳。

  怎么說也是當(dāng)?shù)孛T巨擘,保境安民自然義不容辭。

  “這些妖人既然現(xiàn)身攔截我們,想必大師兄那邊也會遭遇攻擊?!痹七t整理完現(xiàn)有的情報(bào),有些擔(dān)心地開口道。

  “如果敵人只有這點(diǎn)水平,大師兄他們不會出事的。”云挽雪顯然對云聚的實(shí)力頗有信心。

  云遲回想了關(guān)于和原主不太對付的大師兄的情報(bào),便也認(rèn)同云挽雪的話,隨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再不耽擱,全力往最近的縣城趕去。

  十一冢。

  花田府下轄六縣之一。

  云遲二人總算搶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入縣城。他們并沒有直接去縣衙,而是找路人打探了驛站方位后,徑直尋了過去。

  從天色來看,衙門顯然已經(jīng)散了班。此刻再去叨擾縣令,多半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云遲最怕麻煩,便決定直接前往驛站,寫一封百里加急的文書送到都督府。

  反正通告縣令之后多半也是這個流程,不如自己直接操作。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省時還便捷。

  于是他便帶著云挽雪大馬金刀地闖進(jìn)十一冢官驛,沖著準(zhǔn)備上前拿人的守卒吩咐道:

  “來人,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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