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唐宮夜宴，方嚴(yán)根腳
大明宮，巍峨深邃。
作為當(dāng)世第一大國。
大唐國都，唐皇居所。
自然也是一片無邊氣派。
不說居住在宮內(nèi)的皇家貴胄。
便是伺候這些貴人的侍女宮娥，太監(jiān)侍衛(wèi)。
加起來，都足足有十余萬人。
……
被李二挽留后。
程國公程金，徐國公徐世，以及宰相房玄三人。
自然只得遣散自家車夫，回家報信。
陛下既然要設(shè)宴。
那晚上三人，是必然不要想回家睡覺的。
昂首闊步間，跟在一群小太監(jiān)身后的程國公。
走著走著，便是身形一頓。
干脆就用肩膀，朝身邊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宰相房玄。
撞了那么一下。
“哎喲！”
以程國公程金先天高手的體格臂力，算是個正經(jīng)書生的房玄
當(dāng)即就是低呼一聲，險些跌倒在地。
瞧那齜牙咧嘴的模樣便知。
這一下，給他的傷害不低。
“老程，你也老大不小了！”
“怎的還跟個孩子一樣？”
見狀，走在兩人身后的徐國公徐世，臉上立刻就是一陣無奈之色。
“嗨！誰知道老房這家伙現(xiàn)在這么孱弱！”
“二十年前，我倆還天天喝酒摔跤呢！互相打個鼻青臉腫，那不是正常？”
程國公滿不在乎的嘟囔還未結(jié)束，便被房玄暗憋怒火的聲音打斷了。
“你也知道那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我三十五歲，后天下品！你二十六歲，后天上品??！”
“和現(xiàn)在能一樣嗎！！”
三人這一番吵鬧中，前面領(lǐng)路一群小太監(jiān)。
一個個面無表情，根本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
遁著大明宮巍峨高大的朱紅色宮墻。
程國公三人，一路走了一盞茶時間。
才算是抵達(dá)了“光華宮”。
此時已經(jīng)入夜。
這往日被李二用于宴請群臣賓客的光華宮。
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燈火，照耀的一片燈火通明。
“三位大人，陛下還在沐??！”
“方才已經(jīng)吩咐老奴了！”
“待三位大人來了，直接先入席便是！”
看著殷勤迎上，那滿面堆笑的大內(nèi)總管吳公公。
程國公程金就好似在自家一般，大大咧咧道：
“老吳，你別扯那沒用的！”
“來！給我交個底兒！”
“今晚都有什么好菜？”
吳總管：“……”
……
“來的倒快？”
披著一身白袍，當(dāng)李二走進(jìn)光華宮偏殿時。
程金，徐世等人，正紛紛坐在桌旁閑聊。
見得李二進(jìn)來，立刻便是紛紛起身行禮。
“??！參見陛下！”
“……”
“行了！”
大步走過來坐下，李二沒等侍立在一邊的吳總管過來。
便是拿起桌上的鎏金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今日乃是家宴，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了?！?p> 說罷，李二干脆就看著周圍密密麻麻侍立的太監(jiān)侍女，吩咐起來。
“都散了吧！”
整齊的“踢踢踏踏”聲中，無數(shù)太監(jiān)宮娥，小步快速后退。
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全部消失在偏殿那巍峨的大門外。
殿中，除去李二與程金三人，便只剩下吳總管一人。
“唉！”
嘆了口氣，李二先是一口將杯中瓊漿，一飲而盡。
才看著對面的房玄道：
“老房！朕今日心情，算是大起大落！”
“到了這夜里，竟是愈發(fā)的有些心緒不寧起來！”
“……”
聽著李二口中，那如程金一般的稱呼。
房玄倒是沒有著急起身謝罪，反而是微微一笑道：
“陛下，您可是察覺到了……那方嚴(yán)根腳，有些不對？”
房玄這話一出，旁邊英國公徐世面色立刻就是一緊。
至于那程國公程金，此時手中正抱著一個肘子狂啃。
“方嚴(yán)根腳，他有什么根腳？”
程國公程金含糊不清的話語中。
李二嘆了口氣道：
“正是……”
“原本我還以為，那方嚴(yán)乃我大唐天驕！只是神智有了些許損傷……”
“可今日這一番觀看下來?！?p> “朕心中……卻是生出了大片恐懼之意?。 ?p> “……”
“??？？”
李二這話一出，不但房玄和徐世臉色大變。
就連一直和肘子較勁的程金，也不由得，輕輕放下了手中骨棒。
“陛下言重了……”
輕輕扼首，房玄目中閃過一抹精光，繼續(xù)道：
“想來，陛下應(yīng)是想到了……那仙門古籍，記載之事？”
“仙門古籍，記載之事？”
英國公徐世的疑問中，房玄繼續(xù)道：
“英國公，程國公！你二人或許不知！”
“千年前，這九州靈氣還未衰竭時！”
“仙門中人的能耐，已經(jīng)不是“神通廣大”能夠形容的！”
“如今九州的“宗師境”，在當(dāng)時……也不過區(qū)區(qū)凡人罷了！”
“在仙門之人口中，什么后天，先天，宗師……一律被稱為‘蛻凡境’?！?p> “化凡境？”
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英國公徐世繼續(xù)道：
“這我倒是在某些古老傳記中，有所耳聞！”
“化凡境之上，乃是筑基天關(guān)！”
“只有過了這一關(guān)，才可自稱‘煉氣士’！”
“……”
“不錯！”
輕撫胡須，房玄贊同道：
“這一境界，在九州仙門中，則統(tǒng)稱……‘筑基境’！”
“筑基境再上，便是那金丹之路！”
“而一旦修出金丹，這仙門中人……便有了神魂之力！”
“神魂之力，無形無相！妙用無窮！”
“其中，最為可怖的……”
“便是‘天人化生，奪人廬舍’?。 ?p> “……”
“天人化生，奪人廬舍??！”
目中狂震間，英國公徐世先是看了看李二，又看了看房玄。
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老房，你的意思……那方嚴(yán)，根本不是我大唐之人？”
“而是奪舍而來的‘域外之人’？”
“……”
“正是如此！”
面色嚴(yán)肅中，房玄看著在座諸人繼續(xù)道：
“古籍中曾有記載?！?p> “上古之時，我九州界，還有來自其他大界的‘星舟’往來貿(mào)易，互通有無！”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那可以一瞬千萬里的‘傳送陣門’！”
“這兩樣?xùn)|西，其實……咱們在那國運試煉，都已經(jīng)見識過了！”
“……”
英國公徐世與程國公程金的驚愕中。
李二面無表情的夾了口菜，看著幾人道：
“看來，你們都想明白了？”
“那方嚴(yán)整天稱孤道寡，根本不是什么‘神智有恙’！”
“十有八九，是被外域來人……奪了廬舍！”
李二話音落下。
程國公程金，便瞪大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陛下是說，那方嚴(yán)根腳……”
“真正是位域外帝王……一國至尊？？”
“……”
“不止如此……”
目中透出一絲復(fù)雜之色，李二繼續(xù)道：
“那所謂‘大秦’，恐怕根本超出我等想象之外！”
“最起碼，也得是個一統(tǒng)整個大界的……龐大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