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綠衣少女叫住徐毅,一時只想著快逃的他差點忘了自己是救人的英雄了,按照一般的劇情,此時肯定是英雄救美后,被女的纏住,要以身相許。
不等少女言謝,徐毅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用感謝了,我們不適合,況且你太小了,趕緊逃命去吧。”
這時候真不是討論兒女情長的時候,這些嵩山派的普通弟子徐毅還能應付,要是嵩山派出動高手,徐毅也只能趕緊跑路,能又多快就有多快。
“不是啊,恩公我是想說……”
徐毅打斷她的話,搶聲說道:“行了,小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聲音的也很好聽,就是身材什么的我還不太滿意,你也別想不開,趕緊走吧,待會嵩山派的雜碎來了可就危險了,大胡子快他娘的把我的馬牽過來,刀疤臉趕緊給獨眼龍把腿包扎一下,風緊扯呼!”
綠衣姑娘呆了一呆,不知所措的搖搖頭,接著咬牙跟在徐毅身后,也不知道她天生坡腳還是怎么,走起路來,一米三,一米四。
大胡子把那馬牽過來,徐毅剛要翻身上馬,感覺衣袖被人扯住,回頭一看是綠衣服小姑娘。
綠衣姑娘帶著哭腔祈求道:“恩公,帶我一起走吧,我,我的腿受傷了!”
徐毅向她腿瞧去,綠衣姑娘的小腿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滋滋的冒著鮮血。
“靠,你不早說,這么深的傷口也不知道喊句疼?!?p> 徐毅終究還是心軟了,從小姑娘裙子上撕下一塊布條,給綠衣姑娘簡單的包扎,徐毅把她扶到馬上。
“嗯?”
綠衣小姑娘騎了自己的馬,那自己騎啥?要不讓大胡子用腿吧,反正他壯的和牛似的。
“恩公快上來吧?!睕]等徐毅說出讓大胡子絕望的話來,綠衣小姑娘仿佛看出徐毅的想法,趕緊說道。
“得,你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行吧,我就勉為其難吧。”
上了馬,徐毅坐在后面,環(huán)抱著綠衣小姑娘,這逃亡的時刻,徐毅可沒功夫去多其他的,招呼眾人向登封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綠衣小姑娘此時被徐毅環(huán)抱,哪怕她還小,哪怕她身上還有多處傷,也不由的身子緊繃,臉上發(fā)燙。
十分鐘后,一行十幾名騎馬的嵩山弟子來到此地,看著這些嵩山派弟子橫七豎八的尸體,一位年約四十許,上唇留著兩撇鼠須的漢子,正是十三太保中的費彬,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在登封城自己的地派上,門下的弟子被人所殺,這要是傳出去嵩山派的的面子往那擱,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他翻身下馬,看了看死去弟子的傷,又仔細的觀察地上的痕跡,多年的江湖經驗,讓費彬知道徐毅等人的去往路線。
這才復回馬上,帶著一眾弟子向著徐毅逃跑的方向快馬加鞭的追了上去。
“公子子我們往那個方向走?”
前面道路是個三岔口,一條是徐毅來時的路,一條是向西去往洛陽,另一條路是去往南陽。
“這還用問嘛,向南走?!?p> 幾人奔襲了半個時辰,人困馬乏,來到一處河邊樹林處,勒住馬韁。
“吁………”
這一路狂奔,被顛簸的渾身難受,像散了架一樣,坐下的馬都受不了了,口吐白沫亂翻眼,眼看是沒了力氣。
“下馬休息,我就不信嵩山派的還能追到這里來不成?!?p> 下了馬,從馬鞍上取下食物和水,補充力氣,又讓馬兒自己去吃草,河邊草料豐美,馬兒吃的歡快。
剛吃了兩口肉干,徐毅聽到身后“轟隆隆……”的聲音,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了。
不僅徐毅,其他人也聽到了,臉色一變,望向徐毅。
他們?yōu)榱硕惚茚陨脚傻淖窊簦俚胶髞聿]有走官道,若是不是追殺自己這些人,應該目的不會這么明確才是。
徐毅眉頭皺起,卻并不怎么擔心,大不了自己回原世界好了,他還不信嵩山派的人能從笑傲追過去。
可看到大胡子等人慌亂的神色,徐毅心下一軟,自己是能躲過去,可這些人呢?
綠衣小姑娘站起身來,提著短劍一瘸一拐的向著馬蹄聲方向走去。
雖然她沒有說話,徐毅還是明白,她是要去送死!好為徐毅爭取時間。
“回來!”
徐毅一把她扯回來,讓刀疤臉照顧好綠衣小姑娘,然后說道:“先進林子躲起來?!?p> 幾人進樹林,沒多久嵩山派弟子追到這里,看到悠閑吃草的四匹馬。
這里右邊是河流,左邊是一片樹林,
費彬冷聲說道:“這幫賊子就藏在樹林里,眾弟子聽令,留下兩人在此看守,其他人隨我進林,格殺勿論!”
“是!”
樹林中,徐毅思考了許多種對敵之策,都感覺有些不妥,在綠衣小姑娘掏出兩根飛針時,他眼前一亮,有了辦法
“你們都爬到樹上藏好,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他們。”
說罷徐毅轉身向著旁邊跑去,感覺大胡子幾人看不到自己后,徐毅打開黑門,回到原世界,把掛在院子里的大蜂巢抱起來,來到笑傲世界。
一把笛子橫在唇邊,悠揚的笛聲響起,在密林中格外刺耳。
費彬猛聽到笛聲,不屑道:“裝神弄鬼,衡山派的劉正風也喜擺弄樂器,還不是被我殺了?!?p> 他帶著弟子順著笛聲找到徐毅,見只有徐毅一人,眉頭一皺,就讓弟子把徐毅圍困起來,這些弟子前進一步,徐毅退后兩步,始終和這些人保持二十多米的距離。
他抽出劍來指著徐毅,大聲質問:“我門下弟子是不是你殺的?那個妖女在哪?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徐毅放下笛子,譏諷道:“我是你爸啊,你問什么老子都要告訴你。”
“你找死!”
費彬怒不可歇,他成名十幾年,還沒有人敢這么侮辱他,況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你才找死?!?p> 徐毅吹奏起笛子,笛聲忽的變得高亢起來。
“嗡嗡……”
一陣怪聲從四面八方的樹木后傳來,眨眼之間就來到近前。
這是一群像雪一樣潔白的蜂群,蜂群突兀的出現,把嵩山派的人圍在一起,一根根閃爍著寒光的毒針指向嵩山派眾人。
“這是什么?”
被幾百玉蜂包圍的鼠須漢子,怡然不懼,嘲諷道:“就憑這些蟲子……”
還沒等他說完,徐毅用笛聲指揮著蜂群殺了過去。
“噗,噗……”
“啊!好癢……”
“疼死我了!”
被玉蜂蟄了的弟子,立即發(fā)出凄慘的喊叫聲,費彬這才重視起這些玉蜂。
他把長劍舞的密不透風,數十只玉蜂死在他的劍下,疼的徐毅心底一陣抽搐,就這么些玉蜂都是他培養(yǎng)了好久的。
眼看著門下弟子都被玉蜂蟄了,失去了戰(zhàn)斗力,躺在地上哀嚎,鼠須漢子急的破口大罵。
“卑鄙無恥,有本事和你費彬爺爺單打獨斗,用這下三濫的招式算什么好漢?”
費彬?
費彬不是被莫大殺了么?自己并沒有去改變金盆洗手的劇情??!
一愣神的功夫,費彬提身一縱,揮舞出一片劍影,籠罩了徐毅全身。
徐毅來不及細想,抽出寶劍一招無邊落木,如同層層疊疊的樹影迎了上去,兩人試探了一招,各自分開。
“你是華山派的?”剛才這一劍費彬認得,正是希夷劍法中的無邊落木。
身為五岳同盟,費彬知道希夷劍法并不稀奇。
費彬胡亂猜測,徐毅也不辯解,順著他的話說道:“猜對了,老子正是華山派的,左冷禪這老小子,總想著吞并其他門派,岳,我?guī)煾冈老壬缇涂此豁樠哿??!?p> “好,好的很!”
費彬不再言語,腳下生力,人已騰空而起,一劍掃向徐毅,這一招,名為“光正除魔”,大開大合,威力不俗。
不過嘛,徐毅在山洞中已得破解這招的方法。
只見徐毅一招極為簡單的力劈華山對了上去,正是費彬面門大開之際,費彬心下駭然,趕緊中途換招。
可無論他如何換招,徐毅仿佛都知道他招式的破綻一般,每每攻擊到他的三寸之處。
費彬是越打越憋屈,心下不禁想到,能夠找到嵩山劍法破綻的,絕非是徐毅這么年輕的弟子可以做到,除非是岳不群。
那么問題來了,岳不群閑著沒事干,不去鉆研自家武學,整天想著研究嵩山派劍法這是為何?
除非岳不群想對嵩山先下手,不行,這個消息必須帶回嵩山派,以免壞了左師兄五岳并派的大計。
想到這里,費彬無心戀戰(zhàn),邊打邊退。
徐毅也有些納悶,自己雖然壓著費彬打,可也沒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怎么這家伙就想跑了呢。
不管他耍的什么陰謀詭計,徐毅不管不顧,想要留下他,不然這追殺逃亡到什么時候去。
徐毅當即將紫霞神功都運到了劍上,“呼”的一劍,當頭直劈費彬。
費彬被徐毅這突然變招,打的錯手不及,斜身就要閃開,還是被徐毅這一劍從左肩劃過,鮮血直流。
接著徐毅圈轉長劍,攔腰橫削,費彬急是縱身從劍上躍過,徐毅一喜,這奪命三仙劍的殺招就在此時。
他長劍反撩,疾刺費彬后心,這一劍變招快極,費彬背后又沒有眼睛,而且他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勢在難以躲避。
“噗!”
長臉透體而過,費彬身子一軟,掉落了下來。
徐毅呼呼的喘著粗氣,這奪命三仙劍抽空了他內力,若是沒能殺死費彬,沒了內力的徐毅,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這是徐毅學武以來,最為兇險的一次,估計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