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蘭瑟·蘇切特!”阿昆在院樓的樓梯上大聲喊叫著,五樓每一個實驗室的人都打開門沖他發(fā)出警告,當他推開蘭瑟經(jīng)常在的86號實驗室的門時,里面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蘭瑟也一臉茫然地站在阿昆經(jīng)?;顒拥拿袼讌f(xié)會的聚集地,被一群少數(shù)民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熱情歡迎。
“抱歉,我,我不是來參加研討會的。只是……阿昆在什么地方,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他——墨汁、快給我綠松墨汁!”
蘭瑟寫錯了四次咒文,才終于成功用卷軸和阿昆這個滿院樓轉(zhuǎn)悠的愣頭青取得了聯(lián)系,二人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你在哪里!急事找你!”
“我的事情更急,米婭這里……”
“先別管她了,事關(guān)阿克西恩助教,一個不得了的人找到了我?!?p> “等等,等等!阿克西恩?你那邊和西恩學長有關(guān)系?”阿昆問道,“米婭和我說的也是這個事情,她慌張得說不清話,但是這一定是很緊急的事情。她說西恩學長的狀態(tài)很不對,我也根本聯(lián)系不上他?!?p> “看來我們遇到的都是同一件事情,你盡快帶著她過來找我。我在運河的中央大橋那里等你們?!疤m瑟幾乎是咆哮這說完了這句話,他把卷軸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往大橋方向走了好幾步,又轉(zhuǎn)回來把這團垃圾揣進懷里帶走。
阿昆和米婭來到中央大橋時,蘭瑟正來回踱步,而還有一位陌生人也和他在一起——艾爾正靠在橋欄上冷靜地思考著。
“請問您……”阿昆問道。
“艾爾·蒙格,現(xiàn)在不是自我介紹的時候。”艾爾走到神情恍惚的米婭面前,說,“米婭·奈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你是唯一一個能告訴我們阿克西恩去向的人了。”
阿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陌生人會一下子占據(jù)詢問的主導權(quán),而蘭瑟只示意他不要多說,靜靜聽著就好——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做什么?
米婭的狀態(tài)仍然十分慌亂,她盡可能地想要用清晰的語言告訴對方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這樣的想法越強烈,面前的人越焦慮,她所能描述的內(nèi)容就越貧乏,以至于只能如一個幼兒一樣哭泣。
“上天啊……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艾爾說,“你們誰,誰會冷靜咒,你們不是水系院的學生嗎?這難道不是基本功嗎?”
“我們平時……”蘭瑟想要辯解清楚。
“我們不會,但眼下只能這樣。你不能逼迫一位女士在經(jīng)受了刺激后,還能冷靜地回答你的問題!”阿昆上去厲聲說道。
“確實,從最開始的地方開始梳理。我們現(xiàn)在知道什么朋友們?阿克西恩在圖書館狂奔,有人看到他狀態(tài)極差地逃出了圖書館,然后就基本失去了蹤影。我們沒有辦法一個個去問,也沒有辦法到處去找。你們是他的學生,應該知道他的活動軌跡。想,我們都想一想,到底去哪里能找到他?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他們?nèi)碎_始頭腦風暴的時候,米婭終于吐露出了一點關(guān)鍵的信息:“地獄之旅!”
艾爾猛得回過頭,聲音猛地變得提高:“你再說一遍?”
“我,福珂,福珂讓我?guī)D書館地下的那個房間,通過地獄之旅階梯……”
艾爾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脫力地靠在橋邊,用手遮掩著滿面頹喪。
“不用想了,這件事……”艾爾說,“我知道他會去那里了!但是你們需要分出有一個極度耐心且和藹的人,去白蛇之塔,拖住塔娜莉亞的腳步。她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會出門,那個時候她就會知道阿克西恩去了地獄之旅地下室。而且在午夜時分,那群家伙一定會將這份報道送到學院的各個角落,我會去沙普斯報社盡可能拖延機會。剩下的兩個人,去城區(qū)西街的大劇場,他一定就在劇場附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小街小巷!懂了嗎?記得住嗎?”
艾爾的聲音不容置疑,蘭瑟自告奮勇去白蛇之塔直面塔娜莉亞,而阿昆作為保鏢和逐漸找回狀態(tài)的米婭坐上馬車,趁著黑夜還未完全籠罩這個世界,去大劇院找回阿克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