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陸羽詩懷孕那天,所有人都上門來祝賀。為此,林清湫特意在花園擺好了燒烤架,請大家晚上來燒烤。
當然,陸羽詩只有看的份。
“為什么我不能吃?”
“因為你是孕婦?!绷智邃信踔鴥杀P牛肉從陸羽詩面前經(jīng)過,“請你乖乖坐好,別亂動。不然待會兒牧瑾言回來了,我就又要聽他碎碎念了?!?p> 想起之前牧瑾言那碎碎念的樣子,林清湫只要回想起來都覺得腦瓜子疼。
她從來沒見過一條龍可以這么嘮叨。
“羽詩姐,懷寶寶難受嗎?”洛曉眼巴巴的看著陸羽詩微微隆起的肚子,問道。
陸羽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柔和,“還行,他暫時沒什么動靜?!?p> “我能……摸摸嗎?”洛曉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羽詩愣了半秒,忽而拉起洛曉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到了嗎?”
肚子微微的浮動讓洛曉有些驚喜,她狠狠的點了點頭。
“秦謙則!”陸羽詩朝前面正在擺弄碗盤的男人喊了句,“你趕緊和洛曉要個孩子吧!她可想要孩子了!”
“羽詩姐!”洛曉趕緊去捂住陸羽詩的嘴巴。
秦謙則走了過來,“曉曉,晚點我們回去努力,不著急。”隨后還揉了揉洛曉的腦袋。
洛曉立即捂住臉跑開了。
“別聊了,都給我過來吃飯!”林清湫發(fā)下最后一個盤子,坐在一旁等著黎修堯過來。
“怎么不等我就開始了?”牧瑾言風(fēng)急火燎的趕到,走到陸羽詩身旁,俯身親吻了陸羽詩的眼角,“抱歉,我遲到了。”
在場的其他人:他們想踢翻這碗狗糧。
顧行舟從袋子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陸羽詩,“你孩子的出生賀禮我先送了,免得到時候我沒趕上時候。”說完就跑去和林清湫繼續(xù)喝酒了。
陸羽詩接過后,道了句謝。打開盒子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樸素卻又不失個性的銀手鐲。
一整晚下來,大家都喝得特別酣暢淋漓,導(dǎo)致吃到一半,買的菜根本不夠吃。
林清湫和黎修堯只好趁機跑出來一趟,再買點東西回來。
夜晚的風(fēng)帶著些許涼意,街道上昏暗的燈光在這夜里顯得格外溫暖。
林清湫喝了不少酒,她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黎修堯,發(fā)覺他也在看著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看著對方,最終無言的笑了起來。
時間一晃,平淡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快大半年。
陸羽詩的肚子越來越大,臨盆的日子也近在咫尺。為了更方便她的生產(chǎn),牧瑾言帶她去往東海,說有利于孩子順利誕生。
而雜貨鋪這段時間也暫時歇業(yè),也讓林清湫多了些睡覺的時間。
林清湫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早上十點。她下樓接了杯水,打開了電視。
“天文臺預(yù)警,三天后將會出現(xiàn)紅色圓月。這是難得一見奇觀。本臺在此提醒各位群眾,雖為奇觀,但還未得知是否有危害,天文臺在此提醒廣大群眾,如非必要請不要隨意出門,盡量留在家中?!?p> 林清湫拍了拍身上的餅干碎,走到鐵門前,推開走了進去。
在鐵門即將關(guān)閉的時候,一只手及時把住了門把,一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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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間里,微弱的燭火搖曳著。
“紅月,我終于等到了。”施然綻開笑顏,回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陳謨,“我們終于等到了!”
“嗯。”陳謨回了她一個笑容,可等施然回過頭去時,陳謨的笑容卻變得有些苦澀。
罷了,不能潑了她的冷水。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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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聲呵斥回蕩在大廳中,還帶有微弱的回響。
林清湫還未來得及說出下半句,就被風(fēng)若辰再次插嘴道:“反正就是不行,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的?!?p> 林清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頭直視著正怒火中燒的風(fēng)若辰。風(fēng)若辰察覺到林清湫的眼神,頓時收斂了怒火。
“你別急著反駁她,你先聽我說?!逼钅静恢螘r站在了兩人中間,身旁還站著一臉無措的云棲。
風(fēng)若辰默默嘆了口氣,坐在一旁。
祁木講述了一番,風(fēng)若辰原本松開的拳頭越捏越緊,直到聽到最后才無力的松開。
“大人?!?p> 林清湫微微抬眸,看向風(fēng)若辰,眉頭輕佻。
“您這么做,無疑是在他心上再狠狠扎上一刀。”風(fēng)若辰說,“您不怕他會像當初那樣,湮滅整個世界嗎?”
林清湫輕笑一聲,“他不會的?!?p> 風(fēng)若辰愣了愣,忽而笑道:“那您是真的太看得起他了。”
祁木插嘴道:“我贊成風(fēng)若辰的看法。阿湫,你就不怕,黎修堯知道后顛覆了這個世界嗎?”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绷智邃姓?,“這是唯一……讓他活著的辦法。”
風(fēng)若辰和祁木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搭話。
相反一旁的云棲卻開口了,“他敢死,我就罵他?!?p> 聽到這話,林清湫沒忍住笑出了聲,“好?!?p> 幾天后,林清湫一如既往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劇。
前些日子,顧行舟告訴她,當初負責派送魂鈴的快遞員找到了。順著快遞小哥給的資料,他一路追查下去,發(fā)現(xiàn)這個包裹的寄件人竟查無此人,地址也是不存在的地方。
林清湫讓顧行舟不必再繼續(xù)查下去,她大概猜到是誰送的了。
電視劇還未播到一半,這時候突,魂鈴劇烈的響動。這次的魂鈴震動的幅度仿佛本身都要被震碎了,這其中還伴隨著無數(shù)的哀嚎聲與嘶吼聲。
林清湫擦了擦唇邊的血跡,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終于等不及了?!?p> 玉靈山上,施然站在一片空曠的地面上,她的面前放著一口棺材,里面躺著房間里的男人。
棺材下是一個巨大的法陣,施然站到法陣外,她掏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鮮血滴落在法陣上。法陣像是擁有了巨大的吸附力,將鮮血吸納后,空氣中從四面八方飄來的怨氣不斷涌進。
施然身處的地方哀嚎遍野,玉靈山上的許多草木瞬間枯萎,寸草不生。
那一瞬間,冬青的身軀遭受到強烈的反噬,可他無法離開他現(xiàn)在站著的位置,他只能一邊默默的承受著反噬,一邊用僅有的靈力護住山上的動植物。
“施然,你這么做不怕遭天譴嗎?”
施然見法陣吸納著怨氣,眼里都是興奮與激動。
“我怕什么。”施然轉(zhuǎn)過身,見林清湫從不遠處的林間走出,唇邊上揚的弧度越放越大,“我偏要逆天而行,為了我的阿末,我什么都不怕。偏偏是你,林清湫,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身上放著我的蠱蟲吧?”
林清湫怔住了,“什么蠱蟲?”
施然笑出了聲,“哎呀~我以為引靈使大人真的天下無人能及,但沒想到,原來不過如此?!?p> 林清湫瞥了她一眼,淡道:“施然,你到底想說什么?”
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指著林清湫腳踝上的鐲子,滿不在乎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的鐲子最近重新亮了嗎?那里面,有我下的蠱?!?p> 林清湫看向自己的腳踝,原本黯淡無光的鐲子此時在閃爍著光芒,雖然微弱,但也足以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么現(xiàn)在……”施然莞爾一笑,“林清湫,慢慢向我走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