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晦氣
仙劍山雖然人數(shù)多,二百多人,但山頭堂口也多。
這個鑲黃峰堂口也就二十多人的規(guī)模,卻擁有三處建筑群,其中除去恭房食堂,宿舍區(qū)基本都是空置的。
沈宣也有幸分到了單人單間,不算小,五十多平方的樣子,比天橋底下敞亮。
外頭那陣騷亂聲停止后,沈宣就聽到了有幾個人的腳步聲落在了自己的房門口。
那群人推門而入。
黑制服。
六個男人。
沒有高跟鞋。
不涂口紅。
其中有一個,沈宣認得,就是孽畜一休。
見他們進屋,沈宣簡單遮蓋一下乾坤袋,就站了起來迎接。
那個一休今天仍然是綠色的道袍,見了沈宣滿臉的不高興。
也對,畢竟是因為自己把他貶到后勤,不高興也是人之常情。
一休斜眼瞥了沈宣一眼,滿口傲氣道:
“以后,看清我們六個的臉!”
“我們來了,就是查寢了!”
“看好腰牌兒,除了我們六個,誰管你們都不好使!”
“明白了嗎?”
呵,晦氣!
今天第一天入住仙劍山,沒想到就遇上豬了。
沈宣也是倒霉催,兩次遇見孽畜一休,自己的好感度機會都用完了。
還都是因為池長老!
雙晦王中王了!
唉!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沈宣只好應(yīng)和道:“明白了!”
旁邊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修士指著一休開口道:
“我介紹一下,這是咱仙劍山后勤科宿舍區(qū)部長:一休,叫師兄!”
嘖嘖嘖!
得嘞,您還擺起譜來了。
沈宣只能乖乖聽話:“師兄。”
一休冷哼一聲:
“哼,不用介紹,我和這位沈宣,沈小兄弟,有過一面之緣。這等緣分,我不敢輕易忘掉!”
呵,真夠陰陽怪氣的。
沈宣此刻是真的有點虛了,雖然有池長老的親自引薦,又有雙面龜太師父傳功和授寶,但折損在這個地方實在太可惜了。
能忍則忍吧!
沈宣尷尬的笑笑:“是,我確實認得這位師兄。”
那個好說話的修士接過話來:“原來是沈師弟,初來乍到,我跟你說一下,仙劍山的宿舍區(qū)都是盡量統(tǒng)一化管理,還請日常注意衛(wèi)生,多多打掃。”
沈宣對這位修士的言辭還是有些尊重的,躬身道:“弟子記下了。”
誰料,這一躬身,讓一休看到了放在床鋪上的乾坤袋!
這個一休自從回山被貶,就一直在懷疑沈宣手臂上的獸皮,此刻見他房中竟然有乾坤袋,頓時怒火中燒,把整個身體都氣腫了!
一把推開沈宣,指著床鋪上漏出來一個角的袋子罵到:
“這乾坤袋兒挺能藏???!”
“里邊兒裝什么東西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先前把你反制了,就不要妄想我能對你認錯!
沈宣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是鑲黃峰堂口池長老今日所贈,未曾裝過東西。池——長——老!也是我新的師父!”
沈宣還故意重點提示了一下,池長老。
希望借助池長老的威嚴,能夠暫時應(yīng)付過去這六個人。
誰料一休并不打算就此息事寧人,走到床邊拿起乾坤袋就是一番檢查。
惡狠狠地問道:“池長老新贈?未裝過東西?你還設(shè)置過口訣?口訣是什么?”
“私人口訣,豈可對旁人說起?!?p> “口訣是什么?說!”一休仍然字字緊逼!
唉!
沈宣無奈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我能說嗎?
我能說我的口訣是“tmd”嗎?
說出來你能信?
這不更激化矛盾了?
沈宣搖搖頭拒絕:“不能說!”
“你不說?我——”
一休揚手就想打沈宣,沈宣只能趕忙退后幾步,畢竟他一個煉氣期一階修士,真動起手來,可不是這個筑基期的對手。
眼看事態(tài)僵化,仍舊是那個好說話的修士出來打圓場,勸解道:
“一休兄!本門的規(guī)矩,可從來沒有逼問他人私事這一說法!無論你與這位小師弟有多大怨仇,今日還請公事公辦,查寢要告知的事,我們都告知完了,也該回去了!”
一休面對眾人,也不好再過多糾纏,只好怒摔沈宣的乾坤袋,臨走之時指著沈宣的鼻子道:
“咱們?nèi)兆舆€長,你等著!”
然后推開其余五人的身影,拂袖離去。
沈宣雖然表面上不好發(fā)作,但心里已經(jīng)是極為暴躁。
自己縱使上一世從頭一步步的修煉,也未曾受過一個筑基期的人如此羞辱!
日子還長?
你等我明日好感度次數(shù)恢復(fù),我讓你跪在地上給爺舔腳!
沈宣還故意高聲相送:“師兄慢走!”
那位面善的師兄最后一個離開,囑咐沈宣道:
“沈師弟,今日的事讓沈師弟見笑了。早些歇息吧!”
沈宣急忙攔?。骸皫熜智衣?,今日多謝師兄解圍,請問師兄如何稱呼?”
那修士輕輕一笑:“不必言謝!我也是鑲黃峰的,我叫蘇衛(wèi)?!?p> 沈宣問道:“據(jù)我所知,這位一休師兄,是被貶到后勤科的,如今怎么做了什么部長?”
蘇衛(wèi)嘆氣道:“他那鑲藍峰的長老是掌管后勤大小事務(wù)的,池長老貶與不貶,對他來說都是一樣。本來是沒有查寢這樣的規(guī)矩,自從他前幾日進了后勤科,他的師父就升他做了部長,搞出來這樣的破事兒,哥幾個這幾天真是煩透了!”
沈宣略帶歉意的拱手笑道:
“難為師兄了!沈宣不再相送,師兄慢走!”
蘇衛(wèi)簡單回了個禮,就出門而去。
沈宣不由得嗤笑。
難怪!
如此囂張,原來是上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