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晚安,弗蘭克先生。
“你們好好照顧他,有時間我會來看他的!”菲斯克陰沉著臉從病房里走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醫(yī)院。
他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木然畎吞亍ぐ@Z。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瑪麗夫人拒絕了他的要求,并表示他在完成和自己的約定以前就不要再來了。
菲斯克完全理解瑪麗夫人的想法,畢竟,她也不是開善堂的,之前能夠幫自己那么多,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的了。
不過,就這樣被當面直接拒絕了要求,還是讓菲斯克產(chǎn)生了一些不高興的情緒。
但他也不好去強迫瑪麗夫人,所以只能苦了巴特·埃利諾了。
是死是活,就只能看他自己意志和運氣了……
勃日涅夫被殺,巴特·埃利諾成為了一個植物人,代表著菲斯克所制定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除了他們兩人以外,整個西伯利亞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能將剩下的殘余勢力全部收攏的了……就算有,估摸著此刻也已經(jīng)葬身火海,燒的連渣都不會剩下了。
雖然,眼看著已經(jīng)到手了的成果就這樣丟失了,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
但好在菲斯克,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這個計劃失敗了,那就在制定其他的計劃。
他還就不信了,他會再次失敗!
當然,在制定和執(zhí)行另外一個計劃之前,去找到那個弗蘭克先生,并用他的生命,來填補自己視網(wǎng)膜上那一直存在的數(shù)字0。
以殺死0人。(親手殺死任何一人以后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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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男,1972年生人,今年29歲,曾在第十一空降師服役,并參加過海灣戰(zhàn)爭,獲得過一次紫心勛章,一次銀星勛章,于今年一月份退役,現(xiàn)處于無業(yè)狀態(tài)?!?p> 背著身體,正在認真聽取下屬匯報的科爾森,突然一愣,:“沒了?”
“沒了,這是我們所能查到的所有的資料,他的其他資料全部都是空的,就和一張白紙一樣干凈。”
“是不是權(quán)限不夠?”
“不,沒有遇到任何權(quán)限上的困難,是他就是這么的干凈……哦,不過他的表哥到是出了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他持槍殺了一個警察,并外逃摩洛哥了,案件已經(jīng)移交給了CIA正在全力通緝當中,就是這兩天的事情?!?p> “哦,這樣啊……把資料放下來,你先走吧!”
“是,長官?!?p> 看著下屬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科爾森默默的拿過的資料看了一會,并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有何貴干啊,我的朋友。”
“幫我查一個人。”
“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是嘛?他的資料確實要比你手上拿著的那一份豐富多了,不過他的查閱權(quán)限很高,即使是我,也不能隨意的把它透露給別人,除非……你加入我們。”
看了看手上的資料,科爾森又看了看自己門窗緊閉的辦公室,思索著究竟是哪里被安了攝像頭和監(jiān)聽器。
“別找了,我們被授權(quán)可以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裝攝像頭,但也從沒有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裝攝像頭。因為,我們沒有監(jiān)控全世界的權(quán)利,只有監(jiān)控全世界的義務(wù)。”
科爾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桌面上那個副局長的牌子。
“還在猶豫什么?他們不會再讓一個特工坐上局長的位置了。因為,他們害怕再一次出現(xiàn)一個胡佛局長?!?p> “那你會給我什么樣的位置?”
“抱歉,我除了特工的身份,什么東西都沒有辦法給你。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局長,我只是個副局長!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給你的權(quán)限可以查到你所想查到的一切,包括這位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先生?!?p> “好,我加入?!?p> “那太好了,歡迎你的加入我的朋友!”
“再見?!?p> “再見?!?p> 掛斷了電話,尼克·福瑞對著面前的男人端起了酒杯。
如果,菲斯克在這里的話,他會立刻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不就之前才被他殺死的弗蘭克……當然,是現(xiàn)實里的弗蘭克,而不是那些由惡念組成了夢魘。
弗蘭克也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你難道就不感興趣他是誰嗎?”
“不想?!?p> “一個幫你擦屁股但沒成功的朋友,怎么,想認識一下嗎?他是個好人,是個認真的好人?!?p>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但擦屁股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做最好。”
尼克福瑞聳了聳肩,:“以后準備干什么?”
“審判?!?p> “審判?你想要去做法官嗎?那可不太容易。”
“呵,如果法律有用的話,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抱著我的妻子和女兒看電視,而不是在這里和你這個獨眼龍喝酒?!?p> 面對著好友的嘲諷,尼克弗瑞搖了搖頭,沒有在意,:“其實,你加入我們也是可以進行審判的?!?p> “如果說,哪一天我死在了這條路上,我會很覺得很高興,因為那樣我就會離我的家人越來越近了?!?p> “那……就祝你好運了?!?p> “謝謝?!?p> 喝完了面前最后一口酒,弗蘭克拿出了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小玻璃瓶,然后提起了旁邊的兩個黑箱子,徑直離開了座位。
看著面前的玻璃瓶,尼克福瑞愣了一會,也站起身來,:“要我開車送你一程嗎?”
“不用,我自己有車?!?p> “那就……再見?”
弗蘭克回頭看了一眼尼克福瑞,鄭重的說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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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汽車發(fā)動機由遠及近所發(fā)出的轟鳴聲,菲斯克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
在美國,只要有一個名字,就可以輕松找到任何一個人。
當然,唯一的前提是他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也就是他還活著!
這座農(nóng)場,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一座人間天堂,但可惜的是,此刻這里卻是一片死寂。
墻上相片里的一家三口,此刻卻就只剩下了一個人,一個心中充滿了絕望,怨恨的人。
門外,汽車的引擎聲消失了,農(nóng)場也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但菲斯克卻知道,農(nóng)場的主人一定發(fā)現(xiàn)了自己到來的痕跡。
因為,他也并沒有隱藏自己到來的痕跡。
“咔~”
感受著腦后出現(xiàn)了頂上了一個硬物,坐在沙發(fā)上的菲斯克卻突然笑了。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不就之前才遇到過一次。
“弗蘭克先生,又見面了。”
“……”
“怎么,不認識了嗎,我們可是不久之前才見過面??!”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p> 這位弗蘭克先生終于說話了,他的聲音和那個夢魘一樣,一樣的沙啞,一樣的難聽且刺耳。
“哦哦哦,別激動,我只是來向你求證一件事情,求證完我就走?!?p> “什么事情。”
“今天早上,準確的來說是在十點鐘以前,曼哈頓半島銀匯大廈的那場大火,你知道嗎?”
“噗噗噗……”
菲斯克才剛剛問完,弗蘭克就開槍了。
子彈沿著狹長的消音器,一發(fā)接著一發(fā)的進入了菲斯克的腦袋,將锃光瓦亮的光頭射成了一個面部全非的馬蜂窩。
可惜,即使他打完了一整個彈夾,菲斯克依舊安然無事地坐在那里,同時頭上的傷口也在快速的愈合著。
“子彈告訴我,早上的火確實是你放的!”
“你是……變種人?”
“不,不不不,我只是一個齜牙必報的商人!”
菲斯克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腦袋。
也就是到了這時候,弗蘭克才看到這個不速之客的臉上帶著一個滿是血跡的曲棍球面具,而他的手中則拿著一柄弗蘭克極其眼熟霰彈槍。
并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他。
“弗蘭克先生,晚安!”
“轟~”
沉悶的轟鳴聲中,奇異的灰色火舌吞吐著密集的子彈沒入了弗蘭克先生的身體。
雖然,它們并沒有給弗蘭克先生帶來任何的傷口,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損毀分毫。
但弗蘭克先生還是軟塌塌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息,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樣。
摘下了面具,菲斯克微微躬身對著面前的尸體行了一禮,:“晚安,弗蘭克先生?!?p> 子彈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肉體分毫,卻將他的靈魂給轟成了粉末。
這也就意味著,他至死,都沒有機會再和他的家人相聚了。
“叮,恭喜您,成功殺死了您的第一個敵人,請盡快領(lǐng)取您的獎勵,我親愛的金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