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正睡著,有人闖入我房間,打開了終日封住窗戶的木板,被陽光刺得睜開眼睛的我就這么看進了李睿的眼里。
他憔悴了很多,想來是得了我生產的消息,急急地處理了手里的事情回來的,摸著他胡子拉碴的臉,我笑了??伤粗揖故强蘖?。
竟是想我想成這個樣子嗎?我歪頭看了看寶寶,他也歪頭看了看寶寶。
他扭身要走,這個不懂疼人的男人,我拼死為他生了個女兒,他竟看了我們母女倆一眼就走?
我一急,竟起了渾身的力氣,于是抱著孩子跟在他身后。
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隨后就這么在前面帶起路來。
我跟著他來到書房,看著他寫好奏折,隨后跟著他的視線看窗外,窗外便是我夏日乘涼的大樹。那里還擺著我常躺著的小榻。
看他失神,我便明白了,他這是累了,于是我抱著寶寶回了屋。
晚上,李睿回到屋里,我聽到聲音醒來時,他已經只著中衣向榻而來,我急急為他讓出了位置,接著睡,睡著時似乎聽見他說想我,只要我,非我不可。
我也想你。我在夢里回。
早上我是被寶寶的哭鬧吵醒的,我喂了寶寶,隨后去了小廚房,轉了轉,找到了一碗燕窩喝下。
然后你們便是知道了的,我偷偷摸進了書房,看他累的都撐不住腦袋,便只好回屋逗弄寶寶。
近幾日,我一直未見小糖的身影,卻是聽聞不少的傳言。
他們說小小姐出生當日夜里,湖面飄出一具女尸,所以大家都覺得不詳,不愿再來我這屋。
我想了想,似是明白了為何我的飲食再無人管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忽然一日,府內再次掛起了紅燈籠。
我眼睜睜地看著昨夜還躺在我身側的李睿,今日便牽著新人入了府。
當天我站在不遠處看著,李睿的視線從我身上掠過,眸中再無溫柔和笑意。
我抱著孩子轉身就走,是了,他從回來后便對我步步冷淡。
我早該想到的。可卻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