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多方戰(zhàn)場(2)”
“為什么要緊追不舍??!我只不過是個可憐的老頭罷了!”
恨之鬼已經(jīng)停下了逃跑的腳步,然后轉(zhuǎn)過身子,怒吼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朝著時透無一郎拍去。同時還有一道道泛著藍光的雷電縈繞在他的右手之上。
“霞之呼吸·貳之型——八重霞!”
時透無一郎頓住腳步,日輪刀瞬間斬出,整整八道斬擊徑直朝著恨之鬼而去。
“鐺!”
細密的斬擊夾雜著淡淡的薄霧籠上了恨之鬼的右手,但這些在平時能削鐵如泥的斬擊卻像是敲擊在金剛石上一般,發(fā)出了金屬相撞的聲音。而恨之鬼的手臂上只是留下了幾道血痕,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好硬!”
時透無一郎心里暗道一聲,隨后腳步向后退出幾步,身體斜轉(zhuǎn),日輪刀斜斬而下。
“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的飛沫!”
下一瞬,呼呼的破空聲從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上傳來,隨后一股股乳白色的霧氣開始在刀刃周圍匯聚。
一刀斬出,巨大的斬擊卻突然拉長,帶著橫掃一切的氣勢卷向恨之鬼。
“嗤!”
恨之鬼的身體雖然堅硬,但畢竟是半天狗的最后一道保命屏障,一般不到窮途末路的時候都不會出來。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經(jīng)濟情況下出現(xiàn)的,其戰(zhàn)斗力卻沒有憎珀天那樣恐怖。而且兩米多高的身材也讓他缺失了靈活性。
時透無一郎的這道斬擊精準地落到了恨之鬼地身上,從他的膈肌處穿過,深深地斬入了他的身體。
突然,恨之鬼像是受到什么內(nèi)傷一樣,身體突然一顫,然后開始暴怒地吼叫著:“啊啊??!可惡的人類啊,我明明都是迫不得已地做出這些事情,還要給你們解釋多少遍?。【谷弧谷粚ξ野蔚断嘞?,還讓我受到了傷害!不可饒?。 ?p> 一邊說著,恨之鬼雙手高高舉起,隨后附帶著一陣陣強大的風團重重地錘了下來。
頃刻間,恐怖的壓力將恨之鬼面前的地板壓得寸寸龜裂,而且裂紋很快蔓延開來。
“霞之呼吸·陸之型——月之霞消!”
時透無一郎趕忙邁動腳步,身形變得虛幻了起來。隨即日輪刀揮砍而出,無數(shù)細密的斬擊卷向恨之鬼,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怎么回事?好像暴走了一樣……”
時透無一郎擰了擰眉,心中想道。
“血鬼術(shù)·無間業(yè)樹!”
不遠處的憎珀天顯然是感受到了恨之鬼和隱藏在恨之鬼中的半天狗本體傳來的訊息,頓時心中有些慌亂,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施展血鬼術(shù),看似是襲向煉獄杏壽郎,但有幾條木龍卻突然扭頭朝著時透無一郎而去。
這些木龍本身就具有恐怖的破壞力,再加上施展的一些血鬼術(shù),只是數(shù)息之間,整個木制的平臺就再無一寸完整的地方。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
時透無一郎終于不再保留,使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招。幾乎是同時,一個浮云形狀的斑紋再他的左額和右臉頰上隱隱浮現(xiàn)。
緊接著,整整濃霧開始以時透無一郎為中心緩緩冒出,頓時充斥在了整個平臺上。
他知道,此時此刻是無法再保留實力了。有時候當他時不時地瞟向煉獄杏壽郎那邊時就發(fā)現(xiàn)煉獄杏壽郎業(yè)只不過是苦苦支撐罷了。自己只能利用這短暫的時間速戰(zhàn)速決。
就在濃霧將時透無一郎和恨之鬼包裹后,他的身形就隱入了濃霧之中。
“血鬼術(shù)·雷殺!”
一條木龍張開血盆大口,一股股雷光開始在前方凝聚,頃刻間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藍色的光團。
緊接著,雷電光團突然爆開,化作無數(shù)雷電朝著時透無一郎的方向轟去。而另一條木龍吐出了一團颶風,想要將這些濃霧吹散。
“轟??!”
一聲聲爆鳴開始在時透無一郎周圍響起,不斷地濺起木屑和煙塵。
下一瞬,風團到來,一切飄在空中的事物都想找到歸屬一般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沖去,隱藏在濃霧之中的時透無一郎突然感覺自己腳下的地板都變得有些虛幻,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很快,時透無一郎的身形就暴露了出來。
恨之鬼怒吼一聲,隨機朝著時透無一郎沖了過來。雙手之中充斥著狂暴的雷電元素。仿佛下一瞬間就能將時透無一郎撕碎。
時透無一郎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也沒有躲避,而是將日輪刀收入刀鞘,身體半蹲,右手搭上了日輪刀的刀柄。
“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遠霞·瞬斬!”
將一切力量灌注在右手之上,時透無一郎的胸口開始有節(jié)奏地吞吐著。隨機身體猛的沖出,日輪刀也緊接著出鞘。
“嗤!”
一陣閃著霞光的薄霧蕩過,輕飄飄地經(jīng)過了恨之鬼的脖子。
但下一瞬間,一道銀色的刀光一瞬即逝,再看去時,恨之鬼早已身首分離。
“啊啊啊!可惡??!”
恨之鬼怒吼道,但龐大的身軀卻沒有崩壞的意思。只見他猛的回頭,一把抓住了警惕心有所下降的時透無一郎的脖子。
下一瞬間,一道道雷電開始順著恨之鬼的手臂卷上時透無一郎的身體,讓他全身顫抖起來。
“怎么回事?沒有崩壞?”
時透無一郎也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但當他看到恨之鬼正在緩緩再生的頭部時也明白了。
“本體……到底在哪?”
已經(jīng)被電地麻痹了的時透無一郎強忍著全身的疼痛飛速地思考著。
突然,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難道……在那里……”
沒有半分由于,時透無一郎用顫抖的手臂揮動手中的日輪刀,狠狠地砍入了恨之鬼的肋間。
只是時透無一郎此時無法用出全部的力氣,日輪刀只是沒入恨之鬼的皮膚兩寸多而已。
“砍下去!砍下去!不要停!”
時透無一郎在心里對著自己說的,咬緊牙關(guān),仿佛感受不到已經(jīng)被電得有些焦黑的皮膚傳來的疼痛,哪怕已經(jīng)難以呼吸,可他卻依舊沒有放開日輪刀。
無數(shù)條青筋纏上了他的手臂,顯然已經(jīng)是到達了極限了,可日輪刀卻只是沒入不到十寸。
哪怕時透無一郎受到電擊,但雙手卻沒有松開日輪刀,還在用盡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揮動著。
忽然間,時透無一郎手中的日輪刀刀刃的顏色開始變化,頃刻間便像被血液浸泡過一般,一股鮮紅色開始在刀刃之上蔓延。
而就在這股鮮紅色出現(xiàn)之后,恨之鬼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燒感,讓他直冒冷汗。就連握住時透無一郎脖子的手都不禁松了松。
時透無一郎察覺到自己脖子處的力松動了些,趕忙揮刀,而他的日輪刀卻不想先前那般想要前進一寸都是困難重重,而是像熱刀入牛油一般絲滑地劃過了恨之鬼的胸口,同時也劃過了隱藏在恨之鬼體內(nèi)的半天狗本體的脖子。
終于,時透無一郎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震發(fā)昏,雙眼一黑邊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