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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中鳥

霧癆山

陵中鳥 姚半仙ye 3266 2025-02-03 01:10:24

  這個小村子叫做神仙村,傳說是在解放之前不知道多少年有人在山里遇到過神仙。村子已經(jīng)比較老舊了,住的大多數(shù)是當(dāng)?shù)氐默幾迦?,雖然大部分地方都有通電,但是我們沒找著什么像樣的賓館,只在一個比較偏的地方找到一家招待所。我們十幾個人草草的應(yīng)付了一頓飯。

  硬黃紙在許鍬子手上,這老東西吃了晚飯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閉門不出,我晚上閑的沒事,就和老施、元間一人一把瓜子一起在招待所里打聽。

  我找到了前臺正在剪手指甲的阿姨,打聽近來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

  那阿姨用銼刀磨著剛剪好的指甲,若有所思了會兒,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講道:“你們這么一問,好像最近真有?!?p>  老施從手里倒了半把瓜子給阿姨,阿姨邊磕邊說道:“這里平時冷清,也沒什么人,但在你們之前有過一大波……大概二十來個人來住我們招待所,就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吧,最多不過兩個月。”

  我和老施還有元間對視一眼,心說這大波人大概是二叔的隊伍,于是邊嗑瓜子邊接著聽阿姨講。

  “他們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有人看見他們走到山里去了,但是后面就再也沒人見到他們出來過,他們的車現(xiàn)在還停在村里呢?!卑⒁毯孟裣氲搅耸裁?,忽然拍腦袋說道:“來結(jié)賬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是文質(zhì)彬彬的男的,印象里還有年紀大點大概五十來歲的戴眼鏡的男的和一個年紀蠻小的長得蠻標(biāo)志的姑娘?!?p>  不出意外她說的就是楊斌,二叔和白氿。阿姨換了個手指甲:“后來聽村里有人說,看到那個姑娘了,身上臟兮兮的,也不知道看錯了沒有。反正其他人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了?!?p>  阿姨說完轉(zhuǎn)頭看了下周圍沒有別人,輕聲對我們說道:“這座山里呀,有妖怪。”

  “啊,這都解放60多年了,山里不能還他媽有妖怪吧。”老施覺得有趣,吐了一地瓜子殼道。

  阿姨眼看老施不信,接著解釋:“那群人啊,就是進了山里被妖怪給害死啦!后來村里看到的那個姑娘,不是鬼魂就是山里的妖怪假扮的?!?p>  “還有這種說法?!蔽茵堄信d致的回答道,心說那姑娘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輸液呢,在當(dāng)?shù)匾呀?jīng)有這種傳說了。

  “你們外地的小年輕別不信,我們這里面有座山,叫做霧癆山,常年起霧。七十年代鬧革命的時候,我們村就有兩個小伙子犯了錯誤,為了不被抓起來批斗,他們就跑進深山里?!卑⒁陶f到這里頓了幾秒,接著道:“過了半個月,他們只出來了一個人,出來之后就半瘋了,嘴里老咕咕叨叨的。”

  “他說的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阿姨想了一下,說道:“他說里面有妖怪能變成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另外一個人已經(jīng)被妖怪變的人殺了?!?p>  一個非常經(jīng)典的恐怖故事套路,我聽完后心里想到。隨后阿姨放下手里的銼刀,對我們說道:“你們就當(dāng)個故事聽,但是山里確實很危險,如果沒事千萬別去。”

  阿姨囑咐完之后就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了,我們謝過阿姨,就回到房間里,這里一個房間可以住四個人,馬臉已經(jīng)睡熟了。老施和元間躺到床上沒多久就開始玩手游,是一款最近剛出的類似于LOL的推塔游戲,我興趣不大,轉(zhuǎn)頭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從招待所出發(fā),因為山里沒有可以供車通過的路,所以我們從車里卸下裝備,徒步往里走。剛進山十公里不到的時候植被還不是很茂盛,而且有采藥人走出來的小路。大概走到十五公里開始的地方,植被就開始偏向于原始森林起來,各種參天巨木,上面垂下碗口粗的藤蔓。而且空氣濕度很高,還有不少飛蟲,為了防止蜱蟲、蠓蟲之類的吸血蟲子,我們都扎進袖口褲管,我穿在里面的衣服被汗?jié)竦膸缀跄軘D出水來。

  走到天近黃昏,我疲憊的頭昏眼花,反而帶頭的許鍬子看著一把年紀,折騰起來一點不輸我這個年輕人。

  “老頭,還有多少路?”老施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問許鍬子道。

  許鍬子停下來喝了口水,說道:“我們這里離霧癆山還有五公里路,翻過霧癆山,就要到記載淵隙的地方了?!?p>  霧癆山?我心說這不是昨晚那個阿姨說的邪門的地方嗎。我們又往里走到天完全暗下來為止,在原地支起營火,搭起帳篷。由于潮濕的原因,營火點了好久才點著。

  晚上我們吃了點罐頭,決定前半夜由盛凌玨他們的人守夜后,大伙就回帳篷里睡覺了,我半夜睡不著,又濕冷的難受,于是起夜去撒了泡尿就走到營火旁烤火。我把阿大阿二遣走去睡覺,一個人坐在火邊發(fā)呆,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許鍬子也出來撒尿,尿完看見我就走過來一起坐下,把一個水壺放到營火邊加熱。

  “師伯再回去睡會兒吧,明天還有行程,您老人家身體容易吃不消?!彪m然我清楚這死老頭身體一點都不比我差,但客套話還是要這么說。

  “年紀大了睡得少,再回去就睡不著了?!痹S鍬子嘆了口氣說道,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張成祁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我?guī)煾??”我愣了一下,于是實話實說:“他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去世的時候,我還在日本?!?p>  許鍬子冷笑:“我從來沒信過他會死,你有師兄弟嗎?”

  “有一個?!蔽倚南腙愝彼阋粋€,道:“現(xiàn)在等著我們?nèi)ゾ饶?。?p>  “看樣子,張成祁沒教你什么本事,都教另外一個徒弟了吧?!痹S鍬子接著問道,同時拿起剛剛的水壺開始喝水。

  我點頭,這倒是實話。許鍬子把水壺遞給我,道:“我們算是同病相憐,濕氣重,喝點熱水?!?p>  “我喝過了,謝謝師伯。”我沒有去接水壺,心說你個糟老頭子剛對嘴喝過的水壺給我喝也不嫌埋汰。

  許鍬子拿回水壺又喝了一口,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霧癆山的地界了,看這個天氣,明天一早就要起霧?!?p>  “那路會很難走。”我應(yīng)到。

  許鍬子沒有再說話,我坐在火旁濕氣也被蒸掉不少,困意襲來我就支著頭瞇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仿佛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睜眼發(fā)現(xiàn)天已漸明,但是周圍已經(jīng)彌漫著厚重的霧氣,營火也被霧氣熄滅,視野很差,我問附近坐著的許鍬子道:“剛剛有人叫我嗎?”

  許鍬子搖頭,說道:“差不多了,去把他們都叫起來,準(zhǔn)備趕路?!?p>  我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隨后挨個帳篷喊過去,大伙整理好物資后,接著跟許鍬子往山里行進。我和老施并排一直走在隊伍的中后段,大概走了不超過半個小時,隊伍前面忽然有人喊。

  我也聽不出來喊的人是誰,只聽那個人又喊了一遍:“這里有兩個人。”

  聽完我心頭一驚,心說不會是我二叔他們吧,和老施對視一眼便連忙擠到前面,只見他們站在一棵面積有兩三個浴缸那么大的樹前面,我上前一看,所說的兩個人實則是兩具尸體,由于濕氣重以及蟲多的原因,尸體已經(jīng)被啃食的面目全非了,裸露腐敗發(fā)黑的皮膚上爬滿了蟲子的幼蟲。一具尸體坐靠在樹上嘴張得很大,還有一具在一米開外趴著??此朗母癄€程度,可以判斷出這兩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大概不會超過一周。而且尸體身上的裝備并不齊全,反而像是遇到了突發(fā)情況死的。

  我盯著坐著的那具尸體的臉看,心安了些,這兩具尸體的體型和發(fā)型,絕不是二叔、楊斌和陳荼中的任意一人。但越看又越覺得面熟,再仔細一想,這個人我是見過的,當(dāng)時在顧孝夫的園林,他是把我從下面拉上去的人里的其中一個。

  我不免有些唏噓,對老施道:“這是二叔的手下?!?p>  “那是不是說明咱二叔他們離這邊也不會太遠?!崩鲜┱f道。

  “希望如此吧?!?p>  這時,查看躺著那具死尸的盛凌玨忽然說道:“這具尸體頭上有彈孔。”

  她說罷我們就靠了過去,阿大和阿二合力把死尸翻了過來,我蹲下來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右邊的眉骨上有一個可怖的彈孔,眼珠子受到擠壓已經(jīng)爆了出來。我有些反胃,抬起頭不忍再看。

  “他是被人用槍打死的?!笔⒘璜k起身說道:“你們二爺隊伍內(nèi)部發(fā)生矛盾了嗎?!?p>  我搖頭:“不太可能?!?p>  “兇手在這呢?!蔽译S著說話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元間蹲在靠樹坐著的尸體前,面前的落葉和青苔已經(jīng)被他清理掉了,正放著一把手槍,還被尸體握著。元間掰開尸體的手,把槍拿出來抽了幾下滑套,說道:“這把槍還能用?!?p>  他為什么要殺了另一個人,那他又是怎么死的,我疑惑的看著這具尸體,隨后許鍬子從我身后走了出來,指著尸體脖子道:“致命傷在這里?!?p>  我跟著許鍬子的手指看去,發(fā)現(xiàn)他指的地方有一條很長的傷疤,但是因為腐爛的原因所以并不清楚。傷口并不平整,應(yīng)該不是刀傷。

  “想這些沒用,我們往里走還能找到更多線索?!痹S鍬子說道,隨后顧自往深處走去。

  我們先后跟上,但在抬頭的無意間,我看到不遠處的樹后站著一個眼熟身影,露了半張臉看著我們這個方向…我愣了半秒,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陳荼!但當(dāng)我眨了一下眼再看是,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了,我只當(dāng)是我看岔了眼,沒有和他們講,接著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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