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儒道、俠道
通過伏念,昭武才了解到。
難怪伏念粉絲值這么高,人家全球直播講道。
順便還表演一個抽刀斷水。
就這么下去,人氣能不高嗎?
好在王曉宇等人離開了。
不然的話,想要超過他的粉絲,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昭武看著面前這個小孩慈祥的問到。
“長大了之后,想要做什么?”
“我要當(dāng)一個劍客,天底下最厲害的劍客?!?p> 一邊說著,子明抽出了身上的短劍。這劍很短,也不是用什么高級材料制作的。工藝十分粗糙,劍并未開刃。
他一邊比劃著劍法,一邊說到。
“誰要是敢欺負(fù)我,我就用劍砍他?!?p> 顏路皺了皺眉頭。
“子明,不得無禮?!?p> 然后他向昭武一鞠躬。
“陛下,小孩子,不服管教,日后我定當(dāng)好好教導(dǎo)。”
昭武哈哈大笑。
“無妨,子明是吧,你的劍,給我看看?!?p> 子明將劍遞了過去。
昭武說到。
“劍客的劍,并不是用來砍人的,否則,他永遠(yuǎn)也成為不了天下第一的劍客。”
“???”子明驚訝的問到:“那是用來干什么的?”
“是用來,保護(hù)最需要之人?!币贿呎f著,昭武一邊雙手握住劍身。
一陣白光過后。
那短劍仿佛經(jīng)過百般淬煉一般,寒光四濺。
很是鋒利。
子明接過寶劍,愛不釋手,若是往日,伏念和顏路絕對不會讓自己把玩寶劍。
若不是他自己苦苦哀求張良先生,連這柄未開刃的鐵劍都不會給自己。
他輕撫寶劍。
“啊?!?p> 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手指被劃破了。
寶劍瞬間掉落地上,竟直直插入地面。
伏念和顏路很是驚訝。
子明的劍,他們二人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什么極品寶劍,只是張良用廢鐵為他隨意打造的一柄未開刃之劍。
而小圣賢莊的地面,有古之圣賢灌溉。
常人毀不得。
更別說寶劍落地,直接插入地面,就是想搓個洞出來,都需要用上真氣。
而這柄寶劍,就被子明無意之間一丟,便插入地面。
可見這寶劍之鋒利。乃是絕品。
昭武向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問道。
“這棵奇怪的樹,叫什么?”
伏念一拱手。
“啟稟陛下,叫扶桑。”
昭武喃喃的說:“扶桑,桑海,不錯,不錯。為何不將他移植到院內(nèi),困在小圣賢莊,不沐浴陽光,不擁抱大地,未受到風(fēng)吹雨打的侵襲,怎能成才?”
“這就將他移植到院落?!?p> “對了,我來到此處之事,不要說與別人聽。”
“謹(jǐn)遵陛下旨意,恭送陛下?!?p> 伏念和顏路一同拱手。
子明撿起寶劍,向門外問到。
“大叔,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么不是用來砍人的?!?p>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p> 門外傳回大叔的聲音。
等子明追去。
哪里還有昭武的影子。
。。。。。。
夜晚,伏念和顏路探討至深夜。
“我認(rèn)為,子明不能繼續(xù)留在小圣賢莊了,陛下已經(jīng)起了疑心。而且,這是欺君之罪,不能讓小圣賢莊承擔(dān)?!?p> 顏路見伏念執(zhí)意讓子明離開。
問到。
“小圣賢莊,從未有過逐客的道理,無論高低貴賤,無論是作惡多端,還是大善之人。若是作惡多端,便用儒道去感化。更何況,子明又沒做錯事情。”
“所謂有教無類,就算是一個蚊蟲前來聽道,我們也是歡迎的?!?p> 伏念搖了搖頭。
“我們能夠保護(hù)他一時,但是不能保護(hù)他一世。我們囚禁他6年了,如今他已經(jīng)6歲了,我們不能囚禁他一輩子,他有他的路要走?!?p> “這怎么能叫囚禁?我們是在保護(hù)他?!?p> 顏路很是不理解。
他知道,若是張良在的話,他有這個本事說服伏念,而自己,想要說服伏念,太難了。
伏念沉思片刻。
“叫他來吧,遵循他的意志,若是他的意志想要留在小圣賢莊,我便不再阻攔?!?p> “其實(shí)你也明白,他快長大了,很快就留不住了?!?p> 顏路有些生氣。
“留不住也得留,這是儒家虧欠他的,是諸子百家虧欠他的?!?p> “我不跟你說,他一定是愿意留在小圣賢莊的?!?p> 說著,顏路一揮衣袖,將睡夢中的子明叫了過來。
“干嘛?我還沒睡醒,好困?!?p> 子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何時,伏念已經(jīng)端過來一盆水。
那水很靜,靜得如同一面鏡子。
伏念輕念咒語,一道灰色的煙氣,注入子明的腦海之中。
子明瞬間昏迷了過去。
伏念和顏路同時瞪大眼睛,觀看盆中水面。
水面上倒映出的,正是子明。
子明感覺,自己仿佛身處一個空曠的山洞,山洞的路很復(fù)雜,他找不到出口了。
他有點(diǎn)怕黑,舉著火把,不斷摸索著前進(jìn),突然,前方豁然開朗,那是一個空曠之處。
這里有兩道門。
子明從小就待在小圣賢莊,所以,他是識字的。
只見一個門上,寫著“儒道”。
另外一個門上,寫著“俠道”。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xiàn)了。
“子明?!?p> “誰?誰在說話。”
“遵從你的內(nèi)心,去走你未來想走的道吧。”
此時子明身處幻境,那是他最底層的潛意識,若是他本來意思在的話,他就會聽出,這是伏念的聲音。
“自己想走的道嗎?”
子明喃喃的說道。
水中倒映中的他,竟毫不猶豫的走向俠道之門。
“你不考慮考慮了?”顏路忍不住出聲問道。
子明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俠道的大門。
顏路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出聲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儒道,為何還一直留在小圣賢莊?”
迷迷糊糊之中,子明在潛意識中達(dá)到。
“我怕讓三位先生擔(dān)心?!?p> 三位先生,他們怎么能猜不到子明口中的三位先生,指的便是他們?nèi)弧?p> 號稱齊魯三杰的伏念、顏路和張良呢?
顏路熱淚盈眶。
他喃喃的說道。
“沒想到,他留在小圣賢莊,是為了我們。”
“多么懂事的孩子啊。”
“是我們錯怪他了?!?p> 一直以來,子明是眾多儒家學(xué)子中,最為調(diào)皮的一個。
他經(jīng)常搗亂,不認(rèn)真聽課。
法術(shù)只會最簡單的幾個,儒道卻又一直都沒有入門。
張良常說,等他長大了,明白事了,就會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兩人也信以為真。
哪成想,他根本就不想學(xué)習(xí)儒道。
俠道,才是他的歸屬嗎?
顏路看著伏念,喃喃的說道:“也許是我錯了,我們不應(yīng)該捆著他,你說的對,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p> 伏念搖了搖頭。
“其實(shí),一直以來,我也認(rèn)為我們是在保護(hù)他,直到陛下臨走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點(diǎn)醒了我。難道你真的以為他在說那棵樹嗎?”
顏路迷茫的看著伏念。
伏念繼續(xù)說道:“不沐浴陽光,不擁抱大地,未受到風(fēng)吹雨打的侵襲,怎能成才?”
顏路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