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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次后我主動黑化了

第25章 前生仇人

重生七次后我主動黑化了 躍澄 4016 2021-09-10 23:58:52

  陸織念的匕首還沒刺下去,手腕便被死死制住了。

  她完全動彈不得,抬眼一看,只見祁連策眼神冰冷的看著她,目光似是多出幾分探究。

  可陸織念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關心祁連策有沒有生氣。最好是盛怒的那種,不然還怎么破戒殺人!

  不過這個祁連策還真是難以琢磨,明明上陣殺敵如麻,毫不留情。

  怎么今兒面對要刺殺他的小混混,卻絲毫沒有還手的意思?!

  陸織念仗著現(xiàn)在自己偽裝的面容兇神惡煞,便不遜的挑釁,“你看什么看!找死不成?還不放開本大爺!”

  可祁連策卻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陸織念只覺得自己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極力忍住疼痛,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不放是吧!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看我回家不找人來打死了你!”

  祁連策手中力道越來越緊,鳳眸微睨,過了半晌,總算沉聲開口,“你究竟是何人?”

  他語氣淺淡,聽到陸織念耳朵里卻如冰窖般刺骨。

  這是第二次了,他第二次問自己是誰…

  難道,他認出來了?

  不可能?。?p>  她神情一滯,反應過來后便立即擺出一副無賴模樣,惡狠狠的罵道:“我是你爺爺!”

  話音未落,她還想反抗一下,結果身后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吁——”

  馬兒經(jīng)韁繩一勒,發(fā)出嘶鳴聲。

  陸織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身后有一年輕男子義憤填膺的說道:“無良小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作亂!來人啊,快將人擒下,送去官府!”

  陸織念聞言不禁渾身一僵。

  這熟悉的聲音,怎么會是他?!

  陸織念僵硬的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那馬上正要打抱不平的男子,墨發(fā)玉冠,和自己還有幾分相似的面容。

  不是陸云恕還能是誰?!

  陸織念一時懊惱不已,暗叫倒霉。不是說他三日后才回京嗎?怎么現(xiàn)在在這里!

  她這個大哥為人剛直,還有些較真!

  自己今日若被他抓住了,豈非真要入獄?!

  陸織念想到這兒不禁慌亂起開,竟忽的一下掙脫了祁連策的桎梏。

  她也不知是自己力氣太大了,還是祁連策放松了。

  但她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還未等陸云恕身邊的人下馬過來,她就蹭的一下鉆進了竹林。

  竹林密集,馬兒跑進來不好行走。

  若要抓人還需得人下了馬,親自去抓。

  她早已經(jīng)把這一帶摸熟了,一頭扎進竹林中,打算拼死跑進不遠處的山洞里避避。

  陸云恕見人跑了,便立刻著人去追。

  不過看那小子跑得飛快,一時半會也抓不到人,于是便下馬走到祁連策的面前開始攀談。

  “你可是帶發(fā)修行的人?”

  祁連策手持念珠,不卑不亢的道謝,“正是,多謝公子相助。”

  還未等陸云恕再開口,他便又說道:“那人,便不必追了?!?p>  陸云恕有些訝異,“他要拿匕首刺你!”

  祁連策卻平淡解釋,“是那位施主買了我的蘑菇,想要和我切磋一下罷了。”

  “那他為什么要逃?”陸云恕不解。

  祁連策卻道:“許是,懼于公子您的威嚴吧?!?p>  陸云恕聽了這話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還是不能理解,他明明看見了,方才那兇神惡煞的小子是真要下死手的!

  可當事人都說不追了,那他也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最后又怕他是有難言之隱,便又問道:“果真出家人慈悲為懷,可放過那小子,豈不是太便宜了?”

  祁連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心存善念,終有福報?!?p>  陸云恕恍然,看著面前男子氣質(zhì)非凡,面相亦是如此,年紀輕輕卻有這般境界,一時不禁感慨,“你這人有意思?!?p>  大梁帶發(fā)修行的人也不少,多是有心出家卻緣法未到的人。待其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獲得度牒,便可入寺出家。但其中修行的艱辛,無外人可道也。

  陸云恕佩服這個男子的境界,而后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追了,算那小子遇到你走運了?!?p>  陸云恕吩咐身后的幾人,把先前進入竹林的人給追回來。

  正好時候不早了,他也不便繼續(xù)耽擱。

  他將馬兒拉到一旁,此時一輛馬車緩緩過來。

  里面的男子掀開一角簾子,看到外頭的馬背上空無一人,陸云恕身邊的下屬竟全都不見了!

  再往遠處一瞧,陸云恕在替一個穿著僧衣的男子撿蘑菇呢!

  他立即下了馬車,急忙問道:“遠之,發(fā)生何事了?”

  陸云恕看見后面坐著馬車的人都跟了上來,不便讓他徒操心,便高聲回道:“沒事,看見一個帶發(fā)修行的和尚,覺得有趣,聊了幾句?!?p>  此時祁連策已經(jīng)撿完了蘑菇,朝陸云恕道了聲謝便徑直離開了。

  那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走向陸云恕,一邊還好奇的看了祁連策兩眼。

  二人方一碰面,就見陸云恕的那十來個下屬都從竹林里跑了出來。

  男子還以為是陸云恕放他們?nèi)ソ鉀Q內(nèi)急,便也沒有多問,只道:“時候不早了,這馬車行的慢些,咱們快些趕路吧?!?p>  陸云恕點頭,吩咐了一聲,一行人便離開了驪山。

  …

  到了晚間,一行人總算到了宣平侯府。

  陸云恕一回府自是先去東院拜見父母。

  此時陸征和方瓊華才用過飯,正在庭院里散步呢,這會子遠遠的瞧見陸云恕進來,不由得驚訝不已。

  陸云恕一年沒有回京,見到雙親,便下跪請安,“父親,母親!”

  陸征見到長子也激動起來,“遠之回來了!”

  而方瓊華則是直接含淚過去細細查看,“我的兒,可算盼到你了!不是說三日后才到嗎!路途艱辛,你瞧你都瘦了,累不累?用飯了沒?”

  “母親,我好著呢?!?p>  久別重逢,一家人含淚問候。

  陸云恕,字遠之。年少有為,識文墨,通兵法,因得陛下賞識,于兩年前被派去晉州協(xié)當?shù)卮淌放逊藖y。

  如今匪亂已剿,他也應詔回京,封了按察司僉事一職,不日便要任職。

  一家人得知此事,不免高興。

  陸云恕見這敘舊的頭開了就難以結束,于是便強行打斷,“此行回京,兒子遇到一個熟人,便把人帶回家了。您猜,誰來了?”

  陸征夫婦二人面面相覷,卻見兒子笑著出去,過了好半晌才將人帶了進來。

  一路風塵仆仆,為見陸征夫婦二人,男子特意換了一身衣裳,以表重視。

  待見了二人便是恭敬行禮,“姑父,姑母?!?p>  方瓊華愣了一下才認出人來,不由得訝異,“子謙?!”

  面前文質(zhì)彬彬的少年不正是她娘家侄兒方子謙嗎?!

  可他遠在揚州,怎會和陸云恕碰到一起?

  方瓊華有些訝異,笑著問道:“你怎么來了?”

  誰料方子謙此刻卻面色凝重,“此事說來話長,母親近來身體抱恙,全城醫(yī)者都無法治療。子謙聽一位名醫(yī)說京城有位駱神醫(yī)有法子,于是便一路找尋至此。”

  簡單敘述了下來意,方子謙便又恭敬行禮,“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是要叨擾姑父姑母了?!?p>  陸征見方子謙小心翼翼,于是連忙將人扶起來,“你這孩子,這么客氣做什么?”

  而方瓊華卻面色凝重起來,“大嫂竟病的這么嚴重,你且放心,明日我便派人去尋駱神醫(yī)!”

  此時陸征也有些為難起來,不免嘆息,“駱神醫(yī)的名號我也聽過,不過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性格古怪,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要是找尋,只怕是要廢一番功夫?!?p>  方瓊華聽說駱神醫(yī)難尋,忽的泄了氣,著急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陸征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寬心,而后便和方子謙說道:“賢侄放心,我會著人四處打聽,一定盡快找出那駱神醫(yī)的下落?!?p>  此時一旁的陸云恕也安慰方子謙,“放心吧,明兒我陪你一道兒去尋?!?p>  方子謙很是感動,而后立即跪下,“多謝姑父姑母,大恩大德,子謙無以為報!”

  幾人見狀自是驚訝,連忙將人扶了起來。

  方子謙松了口氣,又忙道:“從家進京時,父親便說一定要帶些東西探望。只是今日方才落腳,帶來的禮物都還在馬車上,只能明日再拿出來了?!?p>  方瓊華看見方子謙這般誠意,不由得酸了眼睛,“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客氣…”

  說道聊起家中光景,便又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

  與此同時,瀟湘苑

  陸織念自匆忙從驪山逃回家中后就累的癱倒在床上。

  好容易緩過來,飯都沒用,就連忙卸下了易容裝備,吩咐人備水沐浴了。

  此時秋棠替她擦干了頭發(fā),正在梳理。

  陸織念百無聊賴,還在神游回想今日之事,手上也拿了一柄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頭發(fā)。

  此時青梨突然進屋,興高采烈的說道:“姑娘姑娘!大公子回府了!”

  陸云恕沒次回家都會給陸織念帶很多東西,青梨本以為陸織念會高興的,結果卻她好像沒什么特別高興的意思。

  青梨不解,下意識的問道:“姑娘,你怎么沒反應?”

  陸織念卻嘆了口氣,“知道了?!?p>  她能不知道嗎?今兒下午還差點被親哥哥拉去坐牢呢!

  青梨見狀,便接著說道:“大公子帶了好多新奇玩意兒要給您呢!不過我聽他身邊的小廝說今兒太晚了,怕擾了您休息,明日再送來…”

  她自顧自的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走到陸織念身邊,神神秘秘的問道:“對了!姑娘,大公子還帶了一個人回府。您猜大公子帶的是誰?!”

  陸織念下午可沒見到陸云恕身邊有什么特殊的人,于是隨口問道:“難不成是個姑娘?”

  青梨搖了搖頭,為她解密,“不是不是。是方家表少爺!”

  話音未落,陸織念忽的愣住,手中的木梳從手中陡然滑落,砸的梳妝臺上的首飾一團亂。

  青梨和秋棠見狀自是慌張問道:“姑娘,您怎么了?”

  陸織念感覺自己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都懵懵的。

  過了半晌,才顫抖著嘴唇,扯出一抹笑道:“沒事,一時手抖而已…你繼續(xù)說?!?p>  青梨察覺到了異樣,卻又說不上來,于是繼續(xù)說道:“方公子此行說是進京尋醫(yī),要替母親治病呢!”

  陸織念已然聽不清青梨后面說什么了。

  因為此時她已經(jīng)什么都感覺不到。

  方子謙…方子謙…

  她的表哥,親表哥。

  亦是,上一生殺了她的人!

  陸織念雖然在此次重生之前并不知曉自己的前世因果,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慘死八次的結局。

  可是她也不是個傻得,早在第三次重生的時候她便發(fā)現(xiàn)異樣。

  第一次重生以為是上天垂憐,讓她重活一次復仇。可卻在報仇的路上,她還沒見到仇人就不幸慘死。

  第二次重生時,她依舊欣喜,以為上天待她不薄,見她報仇未果,卻還慘遭殺害。這才又給她一次機會,讓她舊愁新恨一起算了。

  只可惜…她好像被命運捉弄,怎么都無法和仇人相見,像是無形的人在從中作梗,她總也復不了仇。

  正當她為了復仇,為了見到前兩次殺害自己的人已經(jīng)幾近癲狂的時候,她又被暗害了…

  然后,她迎來了第三次重生。

  第三次重生時,她已經(jīng)發(fā)覺異樣。

  一次兩次還可說是上天開眼讓她復仇,可她每一次都是慘死,還無法見到仇人!

  可是第三次亦是如此,她掙扎幾年,累計的三個仇人一次都沒見到,便又慘遭暗害身亡…

  再一睜眼,陸織念便迎來了第四次重生…

  可陸織念執(zhí)念太深,偏要繼續(xù)報仇,結果可想而知,她最后慘死,死不瞑目…

  直至第七次重生,陸織念心如死灰,決心不再復仇,打算青燈古佛一輩子,日日祈福,乞求老天爺放過她,別讓她重生了。

  誰料,她最后的結局竟是被她的溫柔表哥所害。

  她死前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一心向佛,還是慘遭殺害?

  為什么溫潤如玉的表哥會突然殺了她,還毫無理由?

  而那些執(zhí)念,全在第七次重生時經(jīng)仙人指點而明白了。

  她,一個還債的工具而已,從來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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