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解圍
陸織念更是詫異,“那是?許行洲?!”
此時許行洲不是應該在和大哥一同在宴會上嗎?為什么會在醉仙居?
陸織念忙道:“快去幫我妹妹!帶她回家去!”
孟十方自是答應,“是。”
而這邊的陸安饒此時已經(jīng)被面前的男子一聲質(zhì)問給嚇的淚眼迷蒙,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許行洲身邊不缺姑娘,可卻沒見過這樣楚楚可憐嬌嬌弱弱的小丫頭,許是酒氣上頭,于是有心玩笑。
“小娘子如此美貌,只怕是一個人回家太過危險。不如哥哥送你回家?”
陸安饒此刻被這個衣冠楚楚的登徒子嚇壞了,連連后退,“不…”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早知會遇到這種人,她就不出來了!
許行洲見到陸安饒被他一句話就給逗哭了,突然醒悟。面前的可不是那些歌姬,而是個一點不懂情趣為何意的小姑娘。
他覺自己太過孟浪,面對姑娘落淚,更是手足無措。
“誒誒誒,你這是干嘛?你可千萬別哭啊!大不了爺不怪你撞了我就是了?!?p> 誰料陸安饒咬著唇,也不說話,沒敢抬頭,眼淚就叭叭的流,眼尾通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許行洲慌了,縱是家中的小妹,他也沒見過這樣委屈的哭法?。?p> 他想替陸安饒擦淚,卻又怕再嚇著她。著急忙慌的,不禁懊惱起來。
“我跟你說著玩呢,誰要送你這樣乳臭未干的丫頭回家!行了,別哭了,我不怪你了,趕快走吧,別耽誤我去找亓官美人。”
他心意闌珊的擺手,好像這么說了,陸安饒哭了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他正心虛的想要一走了之,誰承想忽的被一黑衣男子直面攔住,
“這位公子!何故欺負我家姑娘?”
許行洲一見孟十方手里拿著武器,便知道這姑娘是來靠山了。
孟十方看見陸安饒淚眼朦朧,便恭敬拱手,“姑娘,屬下來遲了,讓姑娘受驚,罪該萬死。”
“孟十方?”
陸安饒看清來人后也是一驚。
孟十方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阿姐的護衛(wèi)嗎?
一旁的許行洲見這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得訕笑,“原來姑娘還是個富家千金嬌小姐?!?p> 他向來臉皮厚,即便這樣也不見得讓自己吃虧,偏還一本正經(jīng)的拍了拍孟十方的肩膀,“這位兄臺,是你家姑娘撞了爺,我不計前嫌,已經(jīng)原諒她了?!?p> 孟十方看著自己肩上搭著的手,不禁皺眉。
再看面前這個紈绔,放蕩無禮,真是虧了他這張好皮囊!
孟十方在想一會怎么教訓這個紈绔,要不是看在這個許行洲和大公子認識,怎么著也得打的他臥床百日才行。
陸安饒見孟十方眼神兇狠,像是要將人狠狠收拾一頓才肯罷休。
她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大著膽子,怯怯的喊道:“孟公…十方,是我的錯,不怪他。”
孟十方聞言不禁一愣,回頭看向陸織念淚眼朦朧,著急搖頭的樣子,他表示實在不能理解。
為什么這個人明明欺負了她,她還可以不再追究?
許行洲自知是打不過這個黑衣人的,于是聽到陸安饒一句話后,順著話就下臺了,
“還是小美人懂事。今日之事小爺確有不對之處,惹姑娘落淚還望海涵。不過,爺勸你管好你家的仆人,不好好保護主子,玩忽職守!”
“你!”
孟十方火氣上頭,免不得要過去揍這個人一頓,可衣袖卻被陸安饒拽住。
再一回頭,卻見人已經(jīng)跑了!
孟十方看著怯生生低頭的陸安饒,一時沒了脾氣。他總算是知道恨鐵不成鋼是什么心歷了!
得,人家姑娘都不計較,他跟著計較什么?
趕緊把人送回府,再回來找陸織念要緊!
……
這邊陸織念見孟十方替陸織念解了圍之后,總算松了口氣。
于是立即就要進致美齋去尋祁連策。
可誰知人還沒進去,卻見亓官冬兒一個人空手走了!
她再一進去,祁連策連影子都沒有了!
陸織念忙的跟出去找,結(jié)果兜了一圈也沒碰到人。
她氣的跺腳,“竟然跟丟了!”
現(xiàn)下孟十方去送陸安饒回府了,陸織念一個人沒把握在堵住祁連策。
且她腳程也慢,八成沒趕到驪山,祁連策就已經(jīng)回小屋了。
如今祁連策身邊雖然沒人保護,可不意味著驪山周圍沒人在!
一直在驪山附近蹲守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所以她才準備一路跟著祁連策,要將人堵在城外山林??山裉爝@情形,只怕是又泡湯了。
陸織念懊惱不已,只管頂著絡(luò)腮胡回家了,可這時突然聽見身后一少年聲,“掌柜的,我方才見亓官冬兒來過,她去哪兒了?”
陸織念聽著耳熟,一回頭發(fā)現(xiàn)。好啊,這不是許行洲嗎!
剛才還欺負她妹妹,現(xiàn)在又來找美人了!
陸織念正好要了解一下陸安饒的事兒,于是理了理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此時掌柜的扒拉著算盤,頭都沒抬的說道,“她方才來拿琴油,已經(jīng)走了。”
陸織念見話已經(jīng)問起,便順著忙問:“方才和她一道兒來的公子呢?他呢?”
掌柜的算好了帳,賬本一收,抬頭解釋,“那位公子是來要琴的,那好像是書齋老金頭收藏的琴,借給她彈幾天。亓官姑娘方才來拿琴油,緊了緊琴弦,就把琴給那位公子了,他拿了琴,自然也就走了?!?p> 一旁的許行洲見這個絡(luò)腮胡男人也在問亓官冬兒,一時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那個男人?”
他方才在醉仙居聽了亓官冬兒的曲兒,已經(jīng)被迷的不行,借口如廁就跑出來想要和姑娘說幾句話。
結(jié)果一出來就見亓官冬兒和一個穿著僧袍的男人走了!
他只瞧見了背影,那人穿著僧袍,還留著頭發(f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陸織念聽許行洲咬牙切齒的問話,自是搖頭,“不認識。”
祁連策自少時出征后便鮮少回京,他性格古怪,又背負煞星之名,不在公眾露面,就連這回班師回朝都是晚上才進城,于是沒幾個人記得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