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見傾心
她倒是好奇,陸云恕到底說了什么,竟然能讓嘉柔公主如此念念不忘?
嘉柔公主躊躇片刻,卻還是紅著臉告訴了陸織念。
……
那日天氣很好,可父皇因為前朝事多,晌午沒有用飯。
她便想著去看看父皇,于是吩咐小廚房做了些點心帶去了勤政殿。
嘉柔公主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自是嬌寵了些。
那天劉公公沒有提醒她什么話,是以嘉柔公主進(jìn)殿時不知道有其他臣子在。
待她笑著“闖”進(jìn)殿后,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年輕的男子正在和父皇說話。
嘉柔公主一進(jìn)去就看呆了。
她從未出過宮,自然也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他身形高大,模樣雋秀,氣宇不凡,就連聲音都是那么好聽。
嘉柔公主看得呆了…
待出了勤政殿,她問了劉公公才知道,那原來是新任按察司僉事,陸云恕。
她一聽名字自然知道他是陸織念的哥哥。
怪不得…怪不得嘉柔公主覺得陸云恕有種令人熟悉的感覺。
現(xiàn)下細(xì)想,他是和陸織念有幾分相似??!
嘉柔公主一出殿門就滿腦子都是陸云恕。
于是便沒忍住,直接跑去攔住了陸云恕的去路。
嘉柔公主笑嘻嘻的站在陸云恕面前,故意問道:“你是陸姐姐的哥哥?”
陸云恕見到是嘉柔公主,便拱手行禮,回話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稟公主,正是微臣?!?p> 嘉柔公主想和他多說幾句話,于是便朝他走進(jìn)了幾步,?“聽說你近日才回京城?”
陸云恕可能是察覺到了嘉柔公主的靠近,出于避嫌,他便也后退了幾步,而后恭敬的回話:“稟公主,確是如此?!?p> 他這般客氣疏遠(yuǎn),讓嘉柔公主有些泄氣。
不過想著陸云恕這是知禮,便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的人,總比一聽到她是公主,就過來巴結(jié)的好吧!
果然是念姐姐的哥哥,真真都是絕好的人!
嘉柔公主一時新奇,便喃喃道:“念姐姐竟然從未提起過陸僉事,也從未說過她的哥哥是這樣的…”
許是語氣古怪,陸云恕以為嘉柔公主這是埋怨陸織念沒有告訴她了。
陸織念是嘉柔公主的伴讀,自小一起長大,近日陸織念又常進(jìn)宮,若是被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陸云恕難得直起了身子,堅定說道:“微臣若惹了公主不高興,甘愿受罰,還望公主莫要責(zé)怪阿念?!?p> 嘉柔公主本來還有些懵,可一聽他這樣說,不由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對念姐姐可真好!”
嘉柔公主覺得陸云恕擔(dān)心陸織念這一舉動很是有擔(dān)當(dāng),瞬間好感又深了不少。
她笑著走近陸云恕,熟悉的說道:“你是陸姐姐的哥哥,那就是我哥哥!陸哥哥,你不必這么拘束的?!?p> 可陸云恕卻神色復(fù)雜,當(dāng)即皺眉,?“微臣惶恐,豈敢當(dāng)公主的哥哥?公主慎言?!?p> “這有什么嘛!陸哥哥你不要這么…”
陸云恕為了不生事端,于是匆匆告辭,?“微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p> ……
嘉柔公主說出當(dāng)時場景之后,陸織念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這么耿直?!?p> 不過陸云恕能說出這樣的話,陸織念卻也是有些詫異的。
此時看著嘉柔公主手中的荷包,陸織念想著嘉柔公主一番心意,她自是不好拒絕。
于是便收下了荷包。
看著嘉柔公主激動的樣子,陸織念為了讓她理智一些,便說了實話:“行,這荷包我會替公主送去,但他收不收,那我就不能確定了?!?p> 她只是能夠負(fù)責(zé)傳信,但陸云恕能不能喜歡嘉柔公主,她不知道。
嘉柔公主滿懷期待,“念姐姐你一定要替我送到!”
陸織念無奈著只好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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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到了宣平侯府,陸織念連瀟湘苑都沒有回去,直接去了陸云恕的清風(fēng)軒。
陸織念一進(jìn)去就見陸云恕正在練字。
陸織念知道,這不過是陸云恕閑時修身養(yǎng)性才做的事情。
見自己沒有打擾到陸云恕,陸織念松了口氣,而后神秘兮兮的看著他笑。
陸云恕一時疑惑,便問她有什么事情。
陸織念將荷包遞給了他,“喏,公主送你的?!?p> 她一直盯著陸云恕,想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可陸云恕看著荷包卻是不解的皺眉,“公主?”
陸織念解釋道:“公主對你青睞有加?!?p> 陸云恕忽的一怔,像是拿著燙手山芋一般,連忙將荷包還給陸織念,“你拿回去吧,我不會收的?!?p> 陸織念一頓,接過荷包,還是問道:“你不喜歡公主?”
到底為什么這樣,她總得替嘉柔公主問問清楚才是。
陸云恕的回答卻是中規(guī)中矩,“公主地位尊貴,豈能和我這等人私相授受?”
陸織念皺眉,“可她…”
陸云恕知道她要說什么勸解的話,于是先行開口,“阿念,她只是個孩子,見了一面就說喜歡,誰知明天又作何想法?而且,我只把她當(dāng)成妹妹一般?!?p> “更何況…”陸云恕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輪弦月,沉聲說道,“我是陸家長子,需得擔(dān)起陸家重任?!?p> 陸織念聞言一頓。
看著手中的荷包,一時心思復(fù)雜。
是啊,陸家在走下坡路,日后可能全靠著大哥。
駙馬,可是不能從仕的…
而且陸云恕好像也并不喜歡嘉柔公主。
“是我考慮不周?!标懣椖钍掌鸷砂?,嘆了口氣,“下次見到公主,我會和她說清楚。”
臨走時,陸織念還是沒忍住和陸云恕說道:
“大哥,你不必活的那么累?!?p> “父親也希望你能輕松一點的?!?p> 可陸云恕卻道:“在其位謀其職,肩上的是職責(zé),而并非壓力?!?p> 陸織念有些心疼他,“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無法想象這些年陸云恕努力的背后承受了多少…
父親文不成武不就,如今只能做個閑散官員。
只有家人知道,父親其實是有先見之明,自一開始就為避風(fēng)頭。
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便也只能一直裝著了。
陸云恕摸了摸陸織念的頭,輕笑道:“阿念,大哥希望咱們一家都能平平安安的,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