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脈島今夜萬里無云,此刻月滿中天,靜謐的月光安詳?shù)臑⒃谛℃?zhèn)上空,小鎮(zhèn)的夜生活此刻仍是燈火通明,只是街上來往的人缺慢慢沒了,唯二有聚集的一個在吃喝玩樂一棟樓,另一處就在鐵匠鋪的門口。
“許匠師,這白玉腰牌是您石脈島匠師的證明,也是您進(jìn)出鐵匠鋪開爐生火的鑰匙,萬望務(wù)必保存完好,來,逼出一滴血滴到白玉腰牌的凹槽,滴血完成后玉牌就屬于您只有你自己能催動的血練靈器!”
“好!”
許仲永看著趙四坤舉著白玉腰牌,伸手劃過開采藍(lán)晶石用的尖錐,豆大的鮮紅血球被擠了出來滴落在白玉腰牌的凹槽內(nèi),血滴緩慢融入白玉腰牌之中,突然,白玉腰牌紅光一閃,通體潔白的白玉腰牌竟剎那間染成了紅色。
這關(guān)頭許仲永心頭直跳慌亂不堪,仿佛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把握在別人手上失去了自己的掌控,許仲永連忙用力的一把緊緊握住紅玉腰牌,心頭那種砰砰直跳的狀態(tài)才慢慢平復(fù),許仲永長喘了一口氣!
趙四坤看到許仲永焦急地拿走紅玉腰牌放在胸間口袋后還用一只手緊緊捂著,便笑了笑說道:“血煉靈器本就是靈器主人最珍貴的寶物,許匠師且可不必慌亂,匠師腰牌本就是有紫海域煉器師以暖陽玉為原料,以晶石鐫刻禁制煉制而成?!?p> “暖陽玉可是了不起的寶貝,具備安心靜神提魂凈魄之能,倘若許相公修煉之時佩戴,事半功倍?!闭驹谠S仲永背后的潘叔此刻臉色一喜,對著許仲永提醒道。
趙四坤看著潘叔的小動作笑而不語,李二虎則說道:“潘哥此言差矣,佩待暖陽玉是事半功倍,許匠師配待匠師腰牌修煉效果比你想的要多的多,那我們來說吧,沈仙人發(fā)給我們的座下弟子腰牌修煉效果就堪比每月賜下的凝氣靈液。”
潘叔抖了抖眉頭,說道:“沈半仙座下弟子數(shù)十,他座下弟子的正經(jīng)腰牌只有兩個,一個月能讓你揣一個時辰已經(jīng)不錯了!”
李二虎見潘叔語氣輕佻,不滿地說道:“嘿嘿,一個時辰就堪比兩份凝氣靈液,怎么算都是賺!”
“夠了!虎爺少說兩句,正事要緊!”看著越說越離譜的李二虎,趙四坤低聲呵斥道。只見他對著許仲永抬手作禮,雙手抱拳斜對著吃喝玩樂一棟樓遙遙敬禮,說道:“許匠師既已歸位,明晨一早需趕往吃喝玩樂一棟樓四樓沈爺居所,明日午時,沈爺特為許匠師主持開靈儀式,為匠師開啟練氣坦途!”
許仲永神色一正,對著吃喝玩樂一棟樓拱手彎腰一拜,口中講到:“許仲永謝過沈爺大德,沈爺恩情,許仲永此生難忘,還望兩位替許仲永多多美言!”
說罷,許仲永從胸口兜袋里掏出兩個散發(fā)著微弱藍(lán)光的晶石,左右兩手一手一個生硬地塞到李二虎趙四坤的手中,這兩人也是個妙人,嘴上輕聲呼喊使不得,兩只有力的手掌卻早早地焊在了晶石上,許仲永哭笑不得,心道果如人言: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趙四坤淡定地講藍(lán)晶石揣到了胸口里,舉手告別道:“既然事以安排妥當(dāng),許匠師,我等二人這便回去復(fù)命了!”
“是滴是滴,許仲永大人早點睡覺,明兒一早還有正事呢!”李二虎雙手撫摸著藍(lán)晶石,臉色美滋滋地說道。
“慢著!我有話要說!”潘叔似乎下了什么決心,見二人想要離開便叫住了他們!
書接上回,李趙二人與許仲永交接完令牌準(zhǔn)備回程回復(fù)沈半仙兒時,潘叔上前一步攔住李趙二人,李趙二人臉色頗為不耐!
潘叔見狀,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鐵匠鋪門口的妻子,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逝,對著李趙二人輕聲說道:“也沒旁的事情,跟沈半仙兒說一聲,許相公剛到此地,明兒吃喝玩樂一棟樓拜會沈半仙兒的事情還是讓我代勞吧!”
趙四坤頭微微一撇,舉手向著吃喝玩樂一棟樓遙遙抱拳,沉聲說道:“潘哥,仙人的指令既然已經(jīng)下達(dá),此舉怕是不合規(guī)矩!”
一旁的李二狗附和道:“是極!是極!”
潘叔見怪不怪,繼續(xù)說道:“沈仙人的時間寶貴,若是許相公因為路生誤了時辰,沈仙人怪罪下來,你我臉上都沒有光,而且許相公對鎮(zhèn)子確實不熟,是不是啊,許相公?”
許仲永見狀,看了看問向自己的潘叔,又看向此刻略有些震驚的李趙二人,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
李二虎悶聲悶氣地向趙四坤說道:“老趙,咋樣要不就按潘哥的意思和沈仙人回報?”
“糊涂!”
趙四坤態(tài)度堅定的說道:“潘哥,仙命難為,哥幾個辦差不易,還請見諒恕難從命?。 ?p> 潘叔眉毛一橫,沉聲說道:“四弟,潘哥沒求過人,這次賣哥哥一個人情,當(dāng)初你初來島上的時候……”
“老哥哥,何至于此???”趙四坤一聽潘叔提及往事,不由得有些慌亂!
“唉”潘叔嘆了口氣,永潘李趙四人八目相對,場面極其尷尬!
“咳!”
打破沉默的是李二虎,只見他說道:“老趙,既然潘哥把話說道這份上了,沒說的,當(dāng)初誰來島上的時候沒欠潘哥的人情,咱可不是勞鐵匠那兔崽子,老二我雖然沒讀過書,但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潘哥放心,就按你說的辦!”
潘叔拍了李二虎的肩膀,笑著說道:“二虎,好兄弟,這次你潘哥我記住了,下次需要幫忙的時候別走錯了門!四弟,這事你怎么看?”
趙四坤心里直罵娘,心道:我怎么看,我**想躺著看!頗為郁悶地看了看摟在的一起的潘叔和一臉呆笑的李二虎,說道:“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就看天老爺沈仙人答不答應(yīng)了!許匠師,俗話說得好:事有輕重緩急,潘哥說你不熟悉鎮(zhèn)子明天讓你潘叔!代勞你去見沈仙人了!”
許仲永對著三人挨個拱了拱手,淡定地說道:“一切皆由潘叔做主,如果沈半仙兒問起來,就說我剛剛到島上,沒去過鎮(zhèn)子,不知道吃喝玩樂一棟樓在哪!”
“善!”
潘李趙三人互相看了看,在潘叔滿懷笑意的眼神中,李趙二人離開了!
……
鐵匠鋪里很干凈,許仲永剛到島上被潘叔領(lǐng)著來買鐵鎬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人個個都是挖礦高手,幾乎人人都修煉了一手不錯的空手土石開礦法,相比這群餓了能吃土充饑的礦工本工,鍋碗瓢盆都省下來了,似乎也只有像許仲永這種不具備土靈根的人才會用得到如此原始的鐵器。
當(dāng)初許仲永將鐵鎬的圖畫給勞鐵匠,勞鐵匠一臉驚異中生火融了一鍋鐵水練出個鐵鎬,為了這根四不像賒賬三塊晶石著實讓許仲永生了大氣,就這!
而這竟然是勞鐵匠近幾年唯一的私人煉器!
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潘叔,也曾忍不住拍了拍許仲永的肩膀,直呼老板大氣!
物是人非事事休,站在院中的許仲永,看著像辛勤的小螞蟻一樣忙著向每個房間塞日用品的潘家三口,看著空蕩蕩地鐵匠鋪,內(nèi)心暗嘆真**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