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種可能性。
但如若是第二種可能性,這就相當(dāng)于凌雪兒的身上,被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那個黑衣人身份到底是誰,是我們目前迫切需要知道的事情!
只有抓住了這個人,才能夠搞清楚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凌雪兒的身上到底存不存在特別的毒素。
我再度走向窗戶邊緣,打開窗戶用手把那根繩子給拉了過來,然后猛然一扯,將繩子拽到了病房里面。
這是一根看起來十分粗壯的麻繩,麻繩的中間部分,有幾處明顯磨損的痕跡,綁在最上面的那一端,沾染著一些鐵銹,應(yīng)該是被那黑衣人綁在了樓頂天臺的某一處鋼結(jié)構(gòu)上面。
如今這麻繩可以算是那黑衣人留下的唯一物件兒,我站在窗戶邊緣,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著上面,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讓我比較奇怪的是,這根麻繩的部分地方,有著一些紅色的痕跡,沾染在上面有些許的淡紅,不確定會是什么。
大康走到了我的旁邊,伸手拿著麻繩看了一眼,眉頭緊緊的皺起,突然驚呼道:“小六爺,這是!這是……!”
我被嚇了一跳,長出一口氣,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大康哥,怎么了這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這是老六爺?shù)奶Ч桌K啊!”
大康瞪著牛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眉宇之間還帶著一些憤怒的神情,咬牙道:“你看這一片紅色的地方,這是我當(dāng)時滴血立誓之后,拍在棺材上拍出來的!”
“你說什么??!!”
我的心中巨震,驚愕無比的看著他,再看向手中的麻繩,道:“大康,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你搞清楚了再說話!就一根麻繩,你怎么這么篤定的?!”
“你看好了。”
大康拿著麻繩,隨后將麻繩擺放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正方形的形狀,而那些磨損的痕跡,則正好在這個正方形的每個角落處。
那一片殷紅的血液,就在左側(cè)上方!
看到這種情形,我當(dāng)即懵在了原地!
很明顯,這就是我們抬棺之時的形態(tài),而左側(cè)上方的那一片麻繩上的血跡,正是大康扶棺的地方!
這個人逃跑用的麻繩,竟然是我爺爺下葬時候的抬棺繩?!
想到這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硬了!
下葬的時候,爺爺?shù)墓讟÷淙雺灴又?,因為棺槨和銅碑的重量太重,壓住了抬棺繩,所以當(dāng)時我們并沒有將抬棺繩抽出,一并埋在了棺槨之中。
而現(xiàn)在,這抬棺繩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其中原因,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由此,我可以直接斷定,這麻繩并不是那黑衣人逃跑匆忙來不及取走,而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就是為了讓我發(fā)現(xiàn)!
這是在明擺的告訴我,他或者他們,動了我爺爺?shù)哪乖幔?p> 他們到底是誰?!
是那個顧生?!
還是另有其人?!
我的心中,已然充滿了一種憋屈的怒火。
對于任何一個人而言,死者為大,尤其是對于已經(jīng)下葬之人,都要抱有一些尊敬和敬畏之心。
在任何地方,家中親人去世之后,又被挖墳掘墓,那么喪者一家,與挖墳之人基本上就是死仇了!
爺爺墳?zāi)贡粍恿耸帜_,此刻我再不有所動作,當(dāng)真是被人當(dāng)成軟柿子捏了!
“大康哥,現(xiàn)在就回白鎮(zhèn)!”
我咬著牙說了一聲,隨即將麻繩快速的收了起來。
“好!”
大康重重點頭,與我一同將麻繩卷起來,雙拳都已經(jīng)緊握。
我們兩人剛走到病房門口,房門被突兀推開,凌震天走了進來。
見我們兩人如此,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皺眉問道:“無圩,你這是怎么了?!”
“爸爸,有人動了許家老爺子的墳!”凌雪兒說罷,也從床上走了下來。
“什么?!”
凌震天滿臉詫異,目光看向了我手中的麻繩,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兒,什么時候的事兒?!”
“那黑衣人逃跑用的麻繩,是老六爺?shù)奶Ч桌K!”大康咬著牙回道。
凌震天的臉色頓時大變,一臉驚愕的看著我,眉頭緊鎖。
“對不住了凌叔叔,我可能要回去兩天,這件事情,我肯定沒有辦法忍得了的!”
我死死的捏著手中的麻繩,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凌震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看了一眼旁邊的凌雪兒,道:“這樣,你們現(xiàn)在坐車太浪費時間,我派車送你們過去!這兩天我家老爺子正好也要遷墳,就讓雪兒也跟你們一起去,正好遠(yuǎn)離申城這個是非之地,有什么事兒,你幫忙擔(dān)待一點,等我這邊遷墳結(jié)束,就去接你們回來!”
“那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
凌雪兒立即點頭,從床上下來,隨即開始翻找衣服。
“可是,雪兒的身體……”我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凌震天。
凌震天沖我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凌雪兒,隨即從兜里拿出來幾副藥,放進我的口袋,在我的耳邊低聲道:“這是醫(yī)生開的藥,雪兒若是身體有什么不對勁,你就讓她喝一副就行了,這是三天的量,三天之后,我去接你們!”
“行,我知道了!”我咬著牙重重點頭。
見凌震天如此狀態(tài),應(yīng)該是與那主治醫(yī)師聊過,得知了一些關(guān)于凌雪兒的,我和大康所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他這么信任我,那我也沒有什么好推辭的。
凌雪兒收拾完了衣服之后,我們四個人便快速的下了樓。
凌震天安排的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我們上車之后,便直奔白鎮(zhèn)而去。
司機似乎是被凌震天囑托過,開車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奔馳S級轎車強大的操控性,原本申城到白鎮(zhèn)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直接縮短了一半。
……
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回到了鋪子的門前。
司機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便折返離開。
我打開大門,將凌雪兒的衣物什么的放在屋內(nèi),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門前往淮山。
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回到了鋪子的門前。
司機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便折返離開。
我打開大門,將凌雪兒的衣物什么的放在屋內(nèi),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門前往淮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我的心中一凜,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