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我已經(jīng)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之時,顧生再度開口了。
“晚上八點,同福飯店301包房,我等你,呵呵?!?p>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我眉頭緊皺沒有吭聲。
本以為顧生會一直在背地里動手腳,卻沒想到這通電話打過去之后,他竟然主動約我見面!
我?guī)缀鯖]有怎么考慮,心中便已經(jīng)確定前往,我倒要看看這個顧生,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要去?”凌震天看著我,開口問道。
“去!”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顧生三番五次的在背后搞事兒,現(xiàn)在不用我找他,他親自約了我,我肯定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此人做事向來陰險嚴謹,這一次突然約你,說不定有著什么其他的企圖,萬一你去了之后,出點什么事兒,怎么辦?”凌震天擔憂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康,大康頓時拍著胸脯道:“凌先生,您放心吧,有我在,小六爺不會出事兒的!”
“對,凌叔叔,你大可放心,如若真有什么事兒,我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我也跟著說道。
見我們?nèi)ヒ庖褯Q,凌震天也只好不再勸阻,只是再三囑咐我們?nèi)f事小心,并且還專門安排人提前在同福飯店準備,以好在有事兒的時候,快速接應(yīng)我們。
對于凌震天的這種做法,我內(nèi)心覺得十分的感激。
中午十分,我與凌雪兒碰面,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不過她表示也并沒有什么大礙。
當我把手機上,陳曉婷微信發(fā)來的照片給她看了之后,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看著照片,凌雪兒對我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們在剛?cè)雽W(xué)的時候拍的,畢竟同宿舍的人,大家都希望關(guān)系處的好一點,除了我和曉婷,另外兩個一個叫陳良媛,一個叫林雅。曉婷出事兒之后,林雅覺得在宿舍里面住有些害怕,就搬到了隔壁宿舍,陳良媛自那以后便與我沒了聯(lián)系?!?p> “哪個是林雅?”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拿著手機拍照的這個?!?p> 凌雪兒指了指最左側(cè)的短發(fā)女生,道:“她是我們之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在宿舍我們都叫她老幺,后來曉婷出事兒,她搬出去之后,我就很少見到她了,除非大課的時候見面,也會聊上幾句,但關(guān)系也不像之前那么好了?!?p> 聽她說完,我看向了照片最左側(cè)的這個叫林雅的女生。
林雅的長相,屬于那種嬌小可愛型的,留著齊肩短發(fā),圓臉,大眼睛,總之長相確實很顯小。
“這張照片,你們四個人都有?”我想了想問道。
凌雪兒點了點頭,道:“對,當時林雅拍完,就轉(zhuǎn)發(fā)給了我們,我們每個人都有。”
“除了你們之外呢?”我又問道。
凌雪兒想了想,道:“那就不知道了,他們也有可能把照片給別人看,不過我這邊一直在自己的手機上保存著,并沒有給過別人。”
“這張照片,對你們來說,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我再度問道。
既然這個用陳曉婷微信的人,在深夜把這張照片發(fā)給我,那肯定說明這張照片上面,有她想要告訴我的信息。
凌雪兒道:“如若說有特殊含義的話,那這張照片,算是我們四個人的第一張合照,也可以說是我們在一個宿舍的友情的一個見證吧,至于其他的,倒是沒別的了?!?p> “我知道了?!?p>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什么。
凌雪兒的這個解釋,應(yīng)該只是她內(nèi)心的認為。
這張照片,并不可能只是友情的見證那么簡單,其背后定然隱藏著別的含義,只是我們現(xiàn)在都沒有看出來而已!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決定按兵不動,所以我也就沒有繼續(xù)深究這里面的事情,只是讓凌雪兒就近幾天最好不要出門,待在家里。
熬過了無聊的下午,一直到了傍晚時分。
將近八點的時候,我和大康在凌震天的司機護送下,來到了同福飯店的門口。
這家飯店位于鬧市區(qū),但裝修卻是十分明顯的古代建筑風(fēng)格,牌匾上打著的“同福飯店”四個字,與我之前在一個情景劇之中看到的同福客棧大差不差,看起來應(yīng)該是模仿的情景劇中的風(fēng)格所創(chuàng)辦的。
我和大康進入飯店,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位于三樓的301包間內(nèi)。
推門進去后,就見一個身穿一身粗布道袍,頭發(fā)灰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我們的對面。
他劍眉星目,臉龐修長,面部看起來幾乎沒有皺紋,留著干練的短發(fā),并且在下巴上,留著一撮類似于山羊胡子的胡須,仿佛是剛剛下山的道人。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我。
氣氛尷尬沉默,惹得一旁的服務(wù)生都有些不知所措,幫我們擺好餐具之后,二話不說便轉(zhuǎn)身關(guān)門離去。
“你就是許無圩?”
他率先開口,聲音一出來,我便確定,此人就是電話之中的顧生。
只不過,面對面來聽,他的聲音比之前要稍微正常一些。
我冷哼一聲,并沒落座,皺眉看著他,道:“顧生?!你讓我來見面,我來了,說罷,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坐,坐下聊。”
顧生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架勢。
“大家本來就不熟,還是沒必要裝的這么客套了!”
我咬著牙,看向他,道:“有話直說,凌老爺子的墓葬,在十年之前就是我爺爺遷葬立碑,此時出事兒,定然應(yīng)該由我許家來辦,你橫插一杠子不說,還在凌老爺子的墓葬上立下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妄圖禍害凌家所有人,現(xiàn)如今又阻撓我解決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到底是何意圖?!”
顧生的身子頓了頓,聞言靠在了椅子上面。
瞇著眼睛,看了我許久沒有應(yīng)聲。
我絲毫不怯的與他對視,心中怒火升騰!
“許六召難道沒有跟你說過,關(guān)于凌家的事情?!”
顧生眉頭皺起,微瞇眼睛,沖我上下打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