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nèi)。
我和大康面面相覷,沉默良久。
顧生跟我說的這么多的信息,讓我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甚至可以說顛覆了我之前的一些認知。
尤其是關(guān)于凌家的事情!
我根本無法想象,為什么凌老爺子的遷墳移葬的事情,竟然能夠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
而且從顧生發(fā)給凌震天的消息來看,他所說的凌雄用花季少女活人陪葬的事情,應(yīng)該是真的!
凌震天在一些事情上面,確實對我做了有意識的隱瞞!
“小六爺,我能說說我的看法嗎?”大康看向我開口詢問道。
我回過神來,點頭道:“當(dāng)然可以?!?p> 說實在的,現(xiàn)在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也只有大康了。
雖說我不知道他之前的事情和出身,但他為爺爺扶棺安葬,并且在爺爺?shù)墓讟∶媲傲⑾露臼?,而后與我在一起后,沒有任何二心,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想法,不應(yīng)該放在凌家和顧生的身上,因為他們都是擺在明面的人,根本不足為懼?,F(xiàn)在最重要的,是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那個帶著鴨舌帽的黑衣人!他給凌姑娘下了毒,又故意留下了老六爺?shù)奶Ч桌K索,這肯定是有意的。而現(xiàn)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或者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們始終藏在暗處,這對于我們來說,才是極大的未知風(fēng)險!”大康分析道。
聽他說這話,我不禁又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說的沒錯,明面上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處的人!
因為我們不知道,藏在暗處的人,會在什么時候,突然出來咬我們一口,說不定就是這一口,會直接讓我們元氣大傷,甚至陷入巨大危險之中!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醫(yī)院出現(xiàn)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么,這要怎么去找?”我咬牙開口道。
“凌先生,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大康提醒道。
我一愣,皺了皺眉頭,腦海之中快速的回憶,在醫(yī)院之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黑衣人離去之后,主治醫(yī)生出現(xiàn),并且把我們叫到了辦公室,說這種毒素似乎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隨后我便和大康率先離開了醫(yī)生辦公室,而凌震天不知道與那主治醫(yī)生后又說了什么,后來進入病房后,因我和大康發(fā)現(xiàn)抬棺繩后,心中焦急想要回到白鎮(zhèn),所以也沒顧得上與他有過多的對話。
現(xiàn)在想想,凌震天的表現(xiàn),著實是有一點奇怪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來看,凌雪兒的身上剛剛中了不知名的毒素,兇手逃竄沒有抓到手,理應(yīng)會給凌雪兒安排更加嚴密的保護,和更好的病房才對。然而他卻十分放心的讓凌雪兒與我一同回到白鎮(zhèn),似乎篤定兇手不會再出現(xiàn),凌雪兒不會毒發(fā)一樣。
當(dāng)然,單憑這一點,似乎并不能說明什么。
不過今日早晨,凌震天在說顧生的事情之時,特意說明是顧生以凌雪兒中毒的事情威脅,不讓我們動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而我們在顧生卻得知,顧生根本不知曉凌雪兒中毒一事!
凌震天故意這么說,有很大的嫌疑,是在故意跳動起我對顧生的敵意,因為他的心中清楚,牽扯到凌雪兒的事情,我會下意識的站在凌雪兒的這一方!
難不成,那個黑衣人,其實就是他安排的?!
凌雪兒是深夜入院,當(dāng)天夜里大康便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的痕跡。
并且凌雪兒入住的是頂層的豪華單人病房,病房號基本上沒有對外界透露過。
而那個黑衣人,甚至幾乎不用尋找,便直奔凌雪兒的病房而去!
我細思極恐,甚至有些不太敢繼續(xù)往下想了!
“小六爺,你是想到了什么嗎?”大康看著我,嘴角咧出來一個幅度,開口問道。
我一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明白過來,大康應(yīng)該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卻一直沒說,在等著我自己想出來而已。
他在社會上混跡的時間比我長太多,肯定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要比我敏銳太多。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不由得開口問道。
“知道什么?”大康露出了一臉茫然地樣子,道:“我都不知道您在說什么?!?p> “還在這兒跟我裝糊涂!”
我有些無語,撇了撇嘴,道:“不管了,咱們先走,回去再說吧?!?p> “好嘞?!贝罂迭c了點頭,起身拿著我們兩個人的東西,打開了房門。
出了飯店下樓,凌震天的司機仍舊在樓下聽著等待我們。
不知是否是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我突然覺得凌震天安排的這種車接車送的生活,甚至有一種時刻監(jiān)視我的意味。
我不由得自嘲的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想的有些過多。與大康一同,坐上了車子。
沒多久,我們便回到了別墅。
此刻的別墅,燈火通明,看起來極具美感。
我和大康走進大廳,便見一旁的客廳內(nèi),凌震天站起了身子,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無圩賢侄,你沒什么事兒吧?”凌震天一副關(guān)切的樣子,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兒,這個顧生之前一直聞名不見面,我還以為是什么狠角色,見面之后看起來,也就如此?!?p> “那就好,那就好!”
凌震天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如若不困,我們可否到客廳一敘?”
“凌叔叔請。”我點了點頭。
落座客廳沙發(fā),我和大康皆沒有率先吭聲,我則是一直在不停地打量著凌震天的一舉一動。
如若凌雄的所謂活人陪葬一事是真,那說明凌震天不可謂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主,我還是謹慎為妙。
“唉!”
突然,凌震天長嘆一聲,抬頭目光看向我,問道:“那這個顧生為老爺子立的這塊碑,到底能不能動?!”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
雖說顧生并沒有用凌雪兒中毒之事來威脅凌震天,但是他下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的目的和原因,卻始終沒有向我透露。
解決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容易,但除了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之外,顧生在墓葬之中有沒有做其他手腳,我并不敢確定!
想了想,我決定直接試探凌震天,便轉(zhuǎn)而看著他反問道:“凌叔叔,關(guān)于凌老爺子的墓葬,你還有什么事情,是瞞著我的嗎?”
凌震天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紙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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