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面對張長安不講理的要求,再加上保安部長這個位置的吸引,重壓下的蔣大和還真的把事情給處理好了。
而她處理的辦法其實就是三招——借尸還魂、毀尸滅跡、桃代李僵。
先找個和白見鹿身形差不多的人,讓她穿著白見鹿的衣服從張長安的家里出來,到附近幾家串串門,然后再去周圍幾個縣兜一圈。
至于白見鹿的尸體,則是找個隱蔽的地方焚燒掉,然后就地挖埋,既不下棺也不立墳。
這就是借尸還魂和毀尸滅跡。
剩下的桃代李僵則要麻煩得多,為了完成這一步,蔣大和專門收集整理了官府委托的通緝犯緝拿任務(wù),并從中選取了一個目標(biāo)全力抓捕。
抓到之后也不上交給官府,而是直接殺掉,然后給她換上白見鹿的衣服,連同一個從亂葬崗找來的死嬰,隨便找個荒郊野外埋了。
至于白見鹿的銅牌,以及蔣大和拿到了兩個鐵牌,則是分別扔到不同的地方。
這樣一來,就算真有人想要追查白見鹿的蹤跡,那么他們就算費(fèi)盡千辛萬苦,最終也只能找到一個假貨,更別說追查到張長安的身上了。
不得不說,這次蔣大和做的是真的很不錯。
張長安也是言出必行,直接將她提拔成為了保安部長,并將阿福的畫像獎賞給她。
這也讓眾人恍然大悟——
哦,原來所謂的“年底貢獻(xiàn)最高者得”,指的不是阿福本人,而是畫像呀!
一時間,這件事在保安部內(nèi)部引為趣談。
而張長安的生活,也再次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至于金盆洗手的事,則被他暫時擱置了。
經(jīng)過了這一次白見鹿的事件,他發(fā)現(xiàn)在大汝這個地方,權(quán)力這東西非常重要。
他可以不用,但是卻不能沒有!
否則當(dāng)危機(jī)到來的時候,原本擁有的一切都會在轉(zhuǎn)瞬之間化為云煙。
就好像白見鹿一樣。
想到白見鹿,張長安又忍不住掏出那塊黃金虎牌,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起來。
迄今為止,他已經(jīng)見過三種不同材質(zhì)的牌子,他推測這應(yīng)該牌子是某個組織的信物,而材質(zhì)則代表的是等級。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孩子是白見鹿的,但是看到現(xiàn)在他不這么認(rèn)為了。
因為白見鹿的是一個銅牌,而小嬰兒的卻是一個金牌,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小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張長安皺著眉頭看向床上的小嬰兒,看著看著,就覺得她似乎長得有點像自己。
這特喵的就離譜!
然而更離譜的是,隨著“像我”這個念頭的產(chǎn)生,張長安看著小嬰兒時,越看就越覺得她像自己。
“真是奇了怪了!”
他嘟囔了一句,然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嬰兒粉嫩嫩的小臉蛋。
然而就是這么一戳,把熟睡的小家伙弄醒了,她當(dāng)即嚎啕大哭起來。
“哇……嗚哇嗚哇嗚哇……”
隨著哭聲的響起,只見正坐在屋外洗尿布的阿福頓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后將手往身上一擦,便快步走進(jìn)來抱起小嬰兒哄了起來。
“哦……不哭不哭……小主子不哭哦,阿福這便給你喂奶!”
說著,他就掀起衣服,湊過去開始給小嬰兒喂奶。
看到這一幕,張長安的嘴角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以前他一直都以為,男人胸前那兩玩意除了裝飾之外,最多的作用就是用來區(qū)分正反面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大汝男人這玩意居然還能奶孩子?
就特喵的離譜!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這事,他肯定會罵那人是個傻叉,然而現(xiàn)在看著正在奶孩子的阿福,由不得他不信!
【真】奶爸!
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過于直接,正在奶孩子的阿福頓時臉一紅,羞澀的轉(zhuǎn)過了身去。
張長安也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即干咳了兩聲。
“咳咳……阿福你喂好之后就哄她睡覺,我去外面透透氣?!?p> 說完,他便背著手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一個藥罐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長安記得,之前阿福就是早上去藥鋪拿了一副什么藥回來煮了吃,然后當(dāng)天下午就進(jìn)化成奶爸了。
好奇之下,他打開藥罐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就是一些黑乎乎的藥渣,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東西。
接著他又湊上去聞了聞,發(fā)覺就是一股草藥味,似乎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要不喝一口試試?”
隨著這個念頭的出現(xiàn),張長安頓時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以前看到很多媽媽奶孩子的時候,都是一臉幸福的樣子,他就感覺特別好奇。
但是當(dāng)他問了之后,媽媽們的答案卻是千奇百怪。
有的說開心和自豪,有的說欣慰和緊張什么的,甚至還有人說肚子疼。
聽得他一頭霧水。
只不過受限于性別,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沒辦法求證,只能將其埋藏在心底。
但是現(xiàn)在,一個能夠親身求證的機(jī)會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就怎么能拒絕?
“試試吧,反正試試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當(dāng)體驗人生了!”
想到這里,他下定了決心,端起藥罐就準(zhǔn)備開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后卻響起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喊聲:“公子,不要啊!”
“嗯?”
聽到這個聲音,張長安回頭一看,只見阿福驚慌失措的朝著他跑了過來,然后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藥罐。
同時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藥,公子你……你還沒喝吧?”
“嗯,還沒喝!”張長安點了點頭,同時好奇的問道:“這藥有什么問題嗎?”
“呼……還好!”
聽到張長安沒和,阿福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隨后又露出了一臉的哭笑不得。
“我說公子啊,這藥是隨便能喝的嗎?你可知這藥是干嘛的?喝下去會怎么樣?”
“呃……這藥不是男人喝了之后好給孩子喂奶的嗎?”張長安疑惑的問道。
阿福當(dāng)即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但是除此之外,它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男人一旦喝下了它,以后就很難再有子嗣了,甚至不能再同女人行房?!?p> “什么?”
聽到這個答案,張長安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