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帝已經(jīng)死了上百年了,張長安說送他去見玄武大帝,老頭立馬懂了。
“哼!”
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張長安一眼,然后就不再理他了,只是自顧自的釣魚。
但是看到張長安一條接一條的上魚,他自己卻是一條都沒有釣到,他頓時又感覺好氣。
他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是餌料的問題。
本想和張長安要點蚯蚓,又抹不開面子,自己動手挖吧,他又嫌地上臟。
就在他為此糾結(jié)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犬吠聲。
“汪汪……汪汪汪……”
隨著這陣犬吠聲響起,張長安頓時“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把手里的魚竿一拋,然后背對著老頭就蹲了下來。
“老爺子快上來,有人來了,咱們得趕緊跑,快??!”
“嗯?”
聽到他的話,再看著他急迫的樣子,老頭先是一怔,然后就笑著點了點頭。
“好!”
說著,他就趴到了張長安的背上,并用手摟住后者的脖子。
見他上來了,張長安立刻站起身來,然后撒開腳丫子就跑。
起初還是跑得挺快的,但是跑了一百來米之后他就有些氣喘吁吁了。
沒辦法,本來他體質(zhì)就弱,現(xiàn)在還背了一個人,跑起來自然就吃力得多。
但是一想到被抓住就要挨板子,甚至小命不保,他又咬緊了牙關(guān)拼命奔跑起來。
等跑到住處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就撲倒在地,然后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喘息起來。
“呼呼呼呼……可……可算是回來了,呼呼……差點……累死我……呼呼……老頭你……你還不快下來?勒死我了……”
“呵呵!”
看著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趴在他背后的老頭這才“呵呵”一笑,然后松開了樓著他脖子的手站起身來。
“小子,你這身體不錯??!”
說著,他就伸手拍了拍張長安的后背,然后點了點頭。
“嗯,確實挺壯實的,能背著老夫從湖邊跑到這里來,一般人可做不到,你小子倒是有幾分氣力,不錯不錯!”
“呼呼……你……你這不是廢話嗎?”
張長安喘著粗氣白了老頭一眼,等氣息稍微順一些了才再次開口道:“要是被逮住可不就死球了!”
“哈哈哈哈……”
聽到他這番話,老頭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開口問道:“既然那么怕,為什么還要偷偷去釣魚呢?”
“因為饞??!”
張長安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上的灰塵,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老頭。
“我是因為好這口,那你呢?瞧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貪嘴的,難道是為了尋找刺激?”
“嗯?”
老頭一挑眉毛,然后笑著點了點頭。
“嗯,我就是無聊來玩的,說起來,你剛才跑的時候為什么要帶上我呢?我們非親非故的,莫非你是有所圖?”
說著,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張長安,眼神充滿了深邃和銳利。
面對他審視的目光,張長安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圖你個錘子,早知道你是這幅德性,剛才我就直接把你推進湖里,既不用費力,也不用擔心你被抓住了把我供出來!”
“嘶……”
聞言,老頭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張長安。
“你你你……你竟然打算把我推進湖里?你……你這個惡徒!”
“嘁!”
張長安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再理會老頭,徑自走進了住所的小院。
不過走了幾步之后他又停了下來,然后朝著身后一臉憤憤的老頭一偏腦袋。
“老爺子,我剛才跟你說著玩呢,真要打算把你推湖里還背你回來干嘛?走吧,我請你吃魚!”
“呃……”
聽到他這番話,老頭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愕然,然后冷哼了一聲。
“哼,誰稀罕!”
雖然嘴里是這么說的,但是他還是跟上了張長安的腳步,兩人一起進了善湖宮。
此時阿才和阿德還沒有回來,所以張長安就自己進了廚房,燒油炸了一盤小魚端了出來。
“老爺子,來來來,快嘗嘗這魚?!?p> 其實剛才張長安在廚房炸魚的時候,老頭就聞到香味了,肚子里的饞蟲早就被勾出來了。
現(xiàn)在魚擺在面前,他自然不會矜持,點了點頭之后就拿起一條放進嘴里。
“咔擦!”
一口咬下,頓時就感覺香脆無比,恰當?shù)柠}分襯托出了魚的鮮味,油而不膩,好一道舌尖上的美味!
“嗯,好吃!”
他忍不住點了點頭,兩口將手里的小魚吃掉,然后就拿起一條吃了起來。
很快,一盤子的魚就都被他吃完了。
他抹了抹嘴,臉上露出了意猶未盡的笑容。
“確實是道美味,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魚兒竟然如此好吃,改日我回去也讓人照此烹飪!”
“讓人?”
張長安敏銳的捕捉到了老頭話中的信息,頓時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老爺子,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老頭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然后反問張長安:“你覺得老夫是做什么的呢?”
“這個……”
聞言,張長安再次仔仔細細打量了面前的老頭一番,然后微微瞇起了眼睛。
“看您這體態(tài)穿著,不像是干苦活的普通宮人,也不像大貴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yīng)該是過氣小貴人?”
“過氣小貴人?”聽到這個名詞,老頭頓時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這話何解?”
“意思就是曾經(jīng)風光過,然后又沒落的小貴人,比如說安喜君……”
說到這里,張長安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也就是我,像我這樣不受待見,沒人理也沒人管,吃了上頓沒下頓,最后只能在這深宮里面孤獨終老,老爺子您是不是這種情況?”
“嗯?”
聽到張長安這個問題,老頭頓時眨了眨眼睛,但是卻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臉古怪的神情。
“你說你是安喜君?那個兩年前和侍衛(wèi)通奸并有了孩子,然后被皇帝冊封為伯爵,當天就被貶到善湖宮的安喜君?”
“呃……你居然知道?”
這下輪到張長安驚訝了,他頓時警惕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您老……莫非以前認識我?”
“不認識!”
老頭果斷的搖了搖頭。
“老夫只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老頭子罷了,你安喜君風光的時候,恐怕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呢,我哪有資格認識你呢?”
聽到這話,張長安這才松了口氣,然后點了點頭。
“嗯……不認識就好,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認識以前囂張跋扈的我就好,好了,不說我了,老爺子你以前是因為什么事不受待見的?”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受待見了?”
“剛才??!”
“哦,那是我瞎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