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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科技開始成為名捕

056、礦監(jiān)

從黑科技開始成為名捕 放逐神權(quán) 1008 2021-10-10 05:00:00

  驪靬礦監(jiān)鄭閑在此地經(jīng)營三年,將驪靬的稅收治理得蒸蒸日下。

  對他而言,除了礦稅,只要是能想出來的附加科目,都可以用來收錢。過節(jié)要收過節(jié)錢,干活要有常例錢,告病假要有公事錢,突然不干了也不行,臨走前要交撒花錢。

  于是,驪靬在太守裴按與礦監(jiān)鄭閑的雙重壓榨下,像是一匹茍延殘喘的駱駝,隨時等待著壓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壓下來,驪靬必然大亂。

  而鄭閑作為一名閹宦,收斂大筆錢財,害得無數(shù)百姓妻離子散,仍能茍活至今,自然有其保命護身之道。

  從兩年前,城中便有遭受鄭閑荼害者發(fā)起數(shù)次刺殺,結(jié)果悉數(shù)落敗,更有江湖豪俠放出狠話誓取閹賊項上人頭,但往往近不了鄭閑十步便被格殺。

  此種原因除鄭閑老奸巨猾防范得當外,最重要是他花重金豢養(yǎng)了一批能心甘情愿為其賣命的死士,其中不乏強手,僅李宓所知,鄭閑身邊至少有位四品高手坐鎮(zhèn),至于鄭閑本人功夫,頂多算三腳貓水平。

  相比鄭閑,汴京城那位權(quán)傾天下的魏安就強得令人發(fā)指,如若魏安沒點真本事傍身,就他近些年的所作所為,早不知道被仇家暗殺了百回千回。

  天下人皆知魏安之所以一步登天,除去擅長溜須拍馬,更是位大宗師高手。

  武道有九品,其中能練至二品就已算是江湖翹楚,稱為小宗師。

  二品境界以上的一品境界更是晦澀玄妙,與二品有著涇渭區(qū)別,是專為江湖上那些武道逆了天的怪物與大宗師設立,能跨入一品境界便已是江湖上頂了天的存在,共分金剛、太玄、圣人、陸地神仙四境。

  而陸地神仙更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與一品前三境有著天壤之別。

  五百年里能入陸地神仙飛升的,惟龍虎山趙仙俠一人而已。

  魏安中年時還不顯聲名,后不知從哪里偷學來了邪派魔功,靠著吸食人髓與嬰兒胎盤,從一名普通閹人在幾年間境界大漲,更在五十歲大壽時跨過一品金剛境門檻,連跨兩境半步圣人,邁進頂尖高手的行列。

  有人預言,再讓魏安練上十年邪功,可此上無人,此下眾生。

  鄭閑作為一名半步圣人高手的心腹,卻是對武道一竅不通,因而也更怕死,但身邊那些死士高手卻是實打?qū)嵞缅X砸出來的,無論金子也好,美人也罷,哪怕想要武功秘籍,只要護得了他的周全,鄭閑統(tǒng)統(tǒng)給辦。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顛簸疾行著,鄭閑掀起簾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后看了眼,確定身后無人追來,這才又看向馭車的黑袍男子,有些討好道:“黃客卿,這次辛苦你了。”

  黃春亭沒有理會馬車里這個欺壓起百姓比虎狼還狠,跑路時又跟嚇破膽子似的閹人,只是揚鞭朝駕車的棗紅馬用力揮下,按穩(wěn)腰間一柄刀,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那步態(tài)向來如主人鄭閑般驕橫的棗紅馬終于舍棄了它一步三喘的習慣,驚恐地奮蹄前奔,車下軸貫兩扇朱輪,轆轆地穿行在寂寥無人的官道上。

  曾經(jīng)比驪靬天王老子還天王老子的鄭閑倒也沒介意對方不敬,畢竟是個即將一腳跨入三品境界的高手,有點脾氣很正常,這樣的大高手肯在身邊護衛(wèi)自己還多虧了督主賜下的半卷《黃紙刀法》。

  據(jù)傳這部刀法是青城山開派掌門溫滄海從一株草領悟,以弱草之微力可劈象,練至大成能教江河倒流,刀氣斬開山岳,天下無敵。

  鄭閑正是答應了黃春亭只要對方護衛(wèi)自己三年,便將半卷《黃紙刀法》拱手相送,才得以保命至今。

  江湖上想要殺鄭閑的四品五品高手不是沒有,最終都是死在了黃春亭刀下,若沒有這尊殺神護著,鄭閑早不知要死上千百次了。

  此時后方官道馳來一名緹騎,縱馬來到馬車附近勒住韁繩,沉聲道:“大人,后面有追兵?!?p>  鄭閑臉色頓時一白,緊張道:“多少騎?”

  “六人?!?p>  鄭閑愣了半晌,繼而仰天大笑起來:“六騎?他們是瘋了,真當咋家是好拿捏的病貓?你去帶人設好埋伏,定要讓這群賊子有來無回!”

  緹騎得了命令,朝護在馬車附近的十余名好手振臂一揮,便縱馬往官道一側(cè)埋伏去了。

  ……

  ……

  李宓帶領五騎一路沿著官道追趕,終于在拐過一處彎道時遙遙望見了鄭閑的馬車。

  他拿斬馬刀猛敲了下馬背,速度驟然加快,朝著那駕馬車快速逼近。

  忽然,李宓迅速往回拉住韁繩,急忙勒住馬首,前面不足五步遠的位置驟然挑起一根粗碩絆馬繩,馬匹被韁繩勒得嘶鳴起來,前蹄高高抬起,豎起近四米高的馬軀。

  身后五騎也齊齊勒住韁繩,下一息李宓猛抬刀背拍落暗地里射來的羽箭,轉(zhuǎn)身已是箭如飛蝗。

  李宓立即起身翻向馬匹側(cè)翼,同時密集的羽箭釘向馬身,接連十數(shù)箭將馬匹射倒,李宓借著馬匹轟然倒地的時機向官道旁的樹林滾去。

  其余五騎皆被突如其來的埋伏打得措手不及,饒是有李宓反應迅速在先,卻沒有人家干凈利落的保命功夫,眨眼間五人連帶馬匹都給射成了篩子。

  官道上埋伏的護衛(wèi)們紛紛提刀出來,抬腳踹了踹地上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短打漢子們,其中一人疑惑道:“剛才好像還放跑了個,到哪里去了?”

  另一人道:“你眼花了吧,就剛才那波箭雨,還能有人逃出去?”

  黃春亭駕著馬車折回來,車廂里的鄭閑掀開簾子,捏著鼻子打量地上的死人,皺眉道:“把他們的腦袋都給咋家割掉,掛在路邊樹上!”

  正待護衛(wèi)提刀將砍時,一道黑影冷不丁從道旁的樹林沖出,直撞向鄭閑的馬車。

  黃春亭見來勢洶洶,顧不得危險,抽身便翻滾出去。

  下一息,黑影掠過馬匹,抽刀在馬腿砍上一記,馬匹受驚,嗖地朝樹林里狂奔出去,車廂陡然搖晃起來,將鄭閑顛簸撞到窗柩上。

  “快去救大人!”

  護衛(wèi)們騷亂起來,有人去追趕馬車,有人上前要圍堵那道黑影,卻見黑影落地一個鷂子翻身又躍起來,下手抓起一名好手,把他整個人往來路的樹林拖了回去。

  圍堵的幾名護衛(wèi)目瞪口呆看著黑影來如電去如風,一個大活人就這么給拖走了,像拖死狗一樣在官道留下一長串拉痕。

  黃春亭反應過來后,雖驚異于李宓的詭譎身法,卻還是先奔著失控的馬車追去。

  只見他腳步輕點地面,并不怎么使力氣便如一只堂燕飛起,整個人急掠進另一邊樹林。

  馬匹被李宓的斬馬刀劈到大腿的肉里,刀法老辣狠練,并不至于重創(chuàng)了馬匹,又能讓其暴躁疼痛,眼下鄭閑在車廂里被顛了個七葷八素,晚膳陪美眷們吃的菜都要吐了出來。

  等鄭閑終于能抓住廂門坐穩(wěn)時,掀起簾子看到馬車竟是沖向了一座小山。

  黃春亭腳步飛點,離著馬車還剩十幾步時馬車已經(jīng)轟然撞上去,下一息,馬首便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折斷,馬身脫離車廂轟地砸在山體上,變成一灘血泥。

  車廂被巨大沖擊力爆開,車轅、碎木嘣飛,剛剛還氣定神閑要砍人腦袋的礦監(jiān)大人后背上斜插著一根尖木,口鼻噴血匍匐在地上,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黃春亭走過去探探鄭閑鼻息,確認已經(jīng)死透了,并沒有多大的悲慟,可心中卻對剛剛那名刺客生出一陣惱恨,自己給鄭閑這閹狗當了兩年護衛(wèi),只差一年便可以得到那半卷《黃紙刀法》,眼下鄭閑死了,自己找誰要秘籍去?

  另一側(cè)樹林里,護衛(wèi)們看著被拖走的同伴,先是罵了幾句臟話,隨后抄刀追進樹林。

  等尋到同伴的尸體時,李宓再次匿了行蹤,消失不見了。

  他爬上樹看見遠處那輛馬車的慘狀,勾唇笑了笑,剛想撤,突然頭頂樹冠一炸,一名穿黑袍的刀客翻身躍下,彎刀反手幾乎貼著李宓的腦袋劈下。

  李宓的反應也極快,對方的刀剛一出現(xiàn),他眼角便瞥見亮光,腳掌猛踏樹干跳起踩在對方刀刃上,一記泰山壓頂輕松將刀刃翻轉(zhuǎn)扭開,又飛起一腳踹向那刀客腹部。

  黃春亭有些輕敵,出刀時以為能輕易取了這刺客性命,這下吃了大虧,被李宓從七八米高的樹頂踹下去。

  落地時黃春亭翻滾了下身子,卸去不少力道,同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如影隨形而來,“你們這群走狗,一塊陪著鄭閑上路吧!”

  李宓從樹頂跳落,甫一落地便有一名護衛(wèi)揮刀劈來,他只微微側(cè)了下頭,躲開這刀,同時反握斬馬刀對著護衛(wèi)的胸口就猛刺了個沒柄。

  斬馬刀帶著心頭血拔出,李宓抬起眼皮看到周圍包抄過來的護衛(wèi)們,他身上被濺了不少血,就連干凈明朗的面龐也有不少血珠,一身書生氣,卻殺機彌漫。

  所有人舉刀沖上來,李宓冷笑一聲,瞬間腳踏樹干高高飛躍起,數(shù)支羽箭緊隨其后卻又慢了半拍釘在樹上,李宓從高空落下一刀劈斷一名護衛(wèi)手臂,抽刀壓身又朝另一人猛沖過去。

  被李宓逼近的那名護衛(wèi)驚呼一聲,顯然嚇蒙了,這時側(cè)翼突然又斜遞出一柄刀,黃春亭的刀意磅礴,拼盡力氣揮出四品巔峰境界的一記攻勢。

  李宓身體瞬間左甩,上半身以一個常人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角度歪倒,躲過黃春亭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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