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蕭璋帶著林柔來到一處豪華的庭院大門前。
“小弟,你怎么帶我來這里?”面對眼前這座大院,林柔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這里正是他們以前的蕭家,自從父親當年突然遭遇車禍撒手人寰后,樹倒猢猻散,整個蕭家陷入可怕的債務(wù)風波之中。
好在大姐上官顏及時趕回來,料理父親后事的同時,幫忙處理一切,等好不容易解決所有事情,曾今如日中天的蕭家只剩下蕭璋他們現(xiàn)在所居住的小院。
“從今天開始,我要將蕭家曾今失去的全都奪回來?!笔掕把凵裰型蝗环派涑鲆坏礼斎说牧韫猓骸熬蛷膴Z回我們以前的家開始?!?p> “小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柔滿臉擔憂地看著蕭璋:“你可不能亂來呀?!?p> “等會進去的時候,你安靜地呆在我的身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蕭璋簡單地叮囑一句,不等林柔答復(fù),拉著她朝大門走去。
蕭璋輕輕按了下門鈴,透過大門鐵欄桿望著院內(nèi)的一草一木,蕭璋的回憶頓時如同決堤的江水咆哮而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沒過多久,院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你,這么晚過來想要干什么?”跑來開門的下人警惕地盯著林柔問道。
“開門,我要見程群?!笔掕耙悦畹目谖且蟮馈?p> “喲,這不是蕭少嗎?恕我眼拙,竟然沒注意到你?!蹦敲氯四樕狭ⅠR露出了戲謔的笑容:“怎么?腦癱好了嗎?”
“你胡說什么呢?”林柔立馬急了。
蕭璋伸手攔住了林柔,面帶溫柔地搖了搖頭,暗示林柔不要忘記他剛才交代過的話。
“不要讓我說重復(fù)的話?!钡仁掕盎仡^再次看向那名下人的時候,像是突然變了個人,眼神中噴射出帶有血腥味的殺氣。
“小子,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蕭家大少嗎?醒醒吧,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落家族的廢物,就憑你也想見我們程先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蹦敲氯酥钢掕氨M情嘲諷辱罵起來。
蕭璋雙眸一凝,抬起臂膀,掌心間能量縈繞。
罵的正兇的下人突然像是被人死死抓住脖子,慢慢舉了起來。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馬上開門,否則,我不介意扭斷你的脖子。”蕭璋目光陰冷地說道。
拼命掙扎中的下人終于知道蕭璋不是空言恫嚇,吃力地點了點頭。
蕭璋這才收回臂膀,那名下人‘轟’地一聲摔在地上,卻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那般狂妄,連忙忍痛地打開大門。
蕭璋拉著林柔緩緩進入院內(nèi),看著這里的點點滴滴,蕭璋沉埋已久的回憶再次涌現(xiàn)在腦海之中,仿佛又回到小時候經(jīng)常和父親在這里玩耍。
漸漸地,蕭璋的眼睛濕潤了。
“小弟,我想義父了。”林柔直接哭出聲來,成了一個淚人。
蕭璋緊緊握著林柔柔軟的小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又何嘗不是!
“快來人,有人闖進來鬧事!”
那名下人搶先跑向別墅,看到跟在后面的蕭璋和林柔,激動地大喊大叫起來。
很快,聽到動靜的十幾個身影急匆匆趕了過來。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跑到我們程家鬧事?”
“就是他們?!蹦敲氯酥钢掕昂土秩峤械?。
“把他們抓起來!”
不知道誰叫了那么一聲,十幾個身影朝蕭璋和林柔沖了過來。
看到一下子沖來這么多人,林柔頓時緊張起來。
蕭璋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這個時候怎么可能被人打擾,輕輕伸手揮動,一股強橫的力量從掌心奔涌而出。
那十幾道身影根本難以承受這股能量的沖擊,在一片殺豬般慘叫聲中,紛紛騰飛而起,隨后重重摔在地上。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內(nèi)被凄慘的哀嚎聲籠罩。
林柔一臉驚異地看著蕭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蕭璋拉著林柔徑直進入別墅之中。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幾個身穿睡袍的男女急忙聞訊跑下樓。
“是你們?”一個體形微胖的男人有些吃驚地看著蕭璋和林柔:“這么晚強闖我們程家,想要干什么?”
此人正是程群。
“程家?”蕭璋從鼻子里發(fā)出一陣冷哼:“說錯了吧,明明是蕭家?!?p> “你好了?”程群眼神中閃過一抹驚異。
“是的,我好了,所以,你們該從這里滾蛋了。”蕭璋拉著林柔來到沙發(fā)前坐下,大有反客為主之意,不,準確地說,他就是這里的主人。
“讓我們滾蛋?”這時,一個身穿大紅睡袍的女人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笑道:“看來,你腦子并沒有好利索,當年這里是我們程家花錢買了下來,憑什么讓我們走人,倒是你們,大晚上竟然強闖私宅,簡直是無法無天?!?p> 這個女人正是程群的老婆祝滿紅,不是什么善茬。
正在祝滿紅撒潑之際,又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蕭璋和林柔抬頭一看,臉色不禁發(fā)生了微妙變化,來人名叫田剛,是父親當年的心腹兼保鏢。
后來蕭家出事以后,田剛竟然背叛蕭家,投靠了程群。
“田剛,你來得正好,把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給老娘扔出去?!弊M紅命令道。
田剛沒有任何猶豫,準備上前動手。
“念在當年我和蕭遠健有點交情的份上,你們馬上離開這里,我可以當作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否則,別怪我們程家翻臉無情。”程群揮手制止了田剛,看著蕭璋和林柔警告道。
“當初,你們程家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這里。”蕭璋根本不為所動:“看在我父親和你還有點交情的份上,我愿意出雙倍的價格重新買回來?!?p> “這么說,你們是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程群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雙眼冒火,更讓他難以容忍的是,蕭璋竟然學(xué)他口吻說話。
“這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蕭璋拉著林柔站了起來“我給你們?nèi)鞎r間,從這里搬出去,否則,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做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