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承諾與他,一觸即發(fā)
“你真夠膽!”余楠至伸手要擒住她的時候,她旁邊站著的男人,一瞬就把她護在身后,并朝他怒目相視。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糾纏我的人?”
“你的人?”余楠至極為不爽,皺著眉毛一臉不敢置信的詢問季寥,“你什么時候和別的野男人勾搭上的?”
季寥冷笑,抑制心間的顫抖,既疏離又冷漠地說:“我和誰勾搭在一起,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庇嚅琳驹谀抢锱c男人對視,男人并不差,身高與他一般,面目卻非常和善,還有那打從心底流露出來的驕傲和勇氣令人欽佩。
他是誰,和季寥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他們能夠那么親近的在一起有說有笑。
然而,余楠至忘卻了,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過問季寥的事。她和誰在一起和誰有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無權(quán)干預(yù)。
心火仿佛就那一刻導(dǎo)致天崩地裂,對持的兩人誰也不甘認(rèn)輸。
季寥輕輕扯了扯陸承諾的衣袂,語氣溫柔又有愛,“阿諾,我們走吧,不要在這里和這種人浪費時間。”
陸承諾沒有過多遲疑,“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認(rèn)輸了。他并不避諱,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牽動如季寥如蔥似玉的柔夷,她沒有掙脫,兩人就這么般配的從余楠至面前離開。
此時此刻,余楠至就像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在人海中孤零零的站著,甚至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兩人的背影攥緊拳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憤懣的朝墻壁揮了一拳。
“站??!”
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季寥渾身一顫,陸承諾清楚地察覺她在發(fā)抖。
季寥受驚,陸承諾怒極反笑,“你還有什么要說,麻煩你一次性說完,我們趕時間,不想跟你耗。”
余楠至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對他的話很不滿,“我和季寥的事,輪不到你發(fā)言?!?p> “請你記住,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寥寥我們走。”
余楠至頷首,冷漠至極,“季寥,你要走,我也不攔你。但是還得提醒你,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云阿寶和那條名叫茶茶的狗?!?p> 阿寶、茶茶……
想起那遙遠又熟悉的名字,季寥猛的一震,恐怖的記憶如同潮水泛濫,波濤洶涌的襲來將她淹沒。
余楠至還似從前那般冷血,這一記提醒,讓季寥顫抖得更厲害了,她不著痕跡地掙脫陸承諾的手,習(xí)慣性地環(huán)抱住自己的雙臂后退,最后像只受驚的小貓小狗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寥寥,你怎么了?”陸承諾跟著蹲下雙手分別握住她的肩頭,她像是失去勇氣一般,一直在逃避,對陸承諾視而不見。
陸澄清之所以會住院,那是因為出來解救她被余楠至踹了一腳。如果陸承諾再和余楠至發(fā)生沖突,她不敢保證他會不會被余楠至打死,她不敢賭,她怕失去。
她這樣的反應(yīng)是余楠至猜不到的,剛走上前兩步,季寥似乎察覺他的動向,立馬將陸承諾摟在懷里同時在呢喃不停,“你別傷他,他是無辜的……”
她在恐懼,恐懼到面無血色。卻還一心想著要護住那個男人。
到底,這個男人在她眼里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你很怕我?”余楠至假裝沒看見她驚慌的模樣。
季寥抖著唇,抬起充滿害怕的瞳孔與他對視,否認(rèn):“我不怕你……我一點也不怕你?!?p> 只是這樣沒有人相信。
陸承諾感覺到她的身體不斷的發(fā)抖不斷地冒冷汗,他整個人被氣得快要發(fā)瘋,余楠至對此卻很得意,惡毒得有些開心。
然而,季寥卻在這時干嘔起來。盲杖落地,她松開陸承諾,一手捂著胸膛一手扶著墻,吐到眼淚鼻涕一起流。
“好你個季寥,趁我找不到你的這幾個月,竟然勾搭上野男人把自己搞懷孕了……”
話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陸承諾的拳頭不似季寥的巴掌綿軟不力,揍起人來能把人的牙齒打松。
“最好擦干凈狗嘴巴再來和我們說話,不然,我們可受不了你噴出的屎味?!?p> 季寥哽咽了,陸承諾抱著她,輕輕說了一聲“有我在,沒事的。”
潮濕的晚風(fēng)涼透三人的心,余楠至抹去嘴角的血跡,一副要殺人的神情怒視陸承諾,“你這么做會害死季寥的?!?p> 陸承諾自是不懂沒有認(rèn)識季寥的那幾年來她經(jīng)歷了什么,那五年里,季寥曾被夢魘糾纏得生不如死,每每想到余楠至,她都會有想死的念頭。
他抱著她,于她來說,是一種深沉的憐惜。
陸承諾與他四目相對,說出來的話鏘鏘有力,“會害死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這位先生,我不管你之前和她有過什么苦大深仇,但是現(xiàn)在,你若再敢傷她一分,我會讓你加倍奉還。”
余楠至勾起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不久前說我找死的小女孩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內(nèi)搶救,你覺得我會害怕你的威脅?”
“是你傷了清兒!”陸承諾激動得站起來揪住余楠至的衣領(lǐng),何曾幾時,他的妹妹受過這等傷害。
余楠至似乎不把他這點小動作放在眼里,態(tài)度囂張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哦?原來她叫清兒啊,果然人如其名,是個玲瓏剔透的孩子?!?p> “你找死!”
兩個大男人不顧風(fēng)度在醫(yī)院大門口扭打在一起,你一拳他一腳,又精又準(zhǔn)地打在對方身上。
季寥眼瞎看不見過程,也知道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想要阻止,站起來剛走兩步就被盲杖絆倒,差點就摔下臺階。
陸承諾微頓,分心之余臉頰就被余楠至揍了一拳,很痛,但還是終止斗毆趕來扶起季寥。
“你沒受傷吧阿諾?!北M管自己摔倒很痛很狼狽,季寥還是不放心的在他臉上身上摸索著。
余楠至就這么冷眼看著季寥對別人擔(dān)憂的樣子,何曾幾時,那個曾經(jīng)說喜歡他的女人轉(zhuǎn)身就急切關(guān)心起別的男人來,這種跌勢的感覺真他媽令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