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木把一副醫(yī)用手套,一小把繩子,一個手電,一把剔骨刀放進了背包,他也不知道收容所里有什么危險,有準(zhǔn)備總是好的。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
蕭木背著一個背包打著一把大黑雨傘在路邊等車,江南的特色可能就是下雨了,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就沒停。
等了幾分鐘,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手機提示已經(jīng)有司機接單了。
他已經(jīng)在雨中等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了,之前到是有兩輛車問他去哪里,不過當(dāng)蕭木說出城東收容所之后都擺擺手拒載了。
又等了幾分鐘,一輛銀白色的汽車停在了蕭木的面前,他看了一眼車牌號就上車了。
“你好尾號7477的乘客,請系好安全帶,確認(rèn)目的地城東收容所,我們馬上出發(fā)。”
蕭木系好安全帶,對著司機說道:“對,都沒錯?!?p> 城東比較偏僻,開車也要差不多半個小時。
“小伙子一個人跑到城東收容所去干嘛?那地方一個月前就搬遷了?!?p> 司機率先打破了沉默,蕭木聽到也是一驚道:“我和朋友出去玩,他約在那邊?!?p> “呵呵,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找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知道那地方邪乎不。”
“在網(wǎng)上聽網(wǎng)友說過那地方挺恐怖,就約朋友想去看看。”
“知道恐怖還去,我跟你講小伙子,要不是我家在城東順路可以帶你,你站那兒再久也不會有司機愿意拉你的。”
“真的?怪不得那些出租車司機聽到城東收容所都拒載了?!?p> “那些司機拒載是因為城東收容所遠(yuǎn),偏僻,拉你過去多半要跑空車回來,而且那邊是出了名的鬧鬼?!?p> “鬧鬼?我和我朋友也就去找個刺激,要不要這么邪乎?!?p> “找刺激?也不怕危險,原先那個收容所還是有一些人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哪里的人越來越少,警察找了一遍又一遍,毛都沒撈著。”
“那也許是里邊的人自己走的呢?”
“你還不信,就上個月收容所全都搬走了,有幾個夜班出租司機拉人去城東收容所,你知道結(jié)果怎么了嗎?”
蕭木很配合的身體前傾,豎起耳朵問道:“怎么了?”
“唉,沒了,車什么的都還在,唯獨司機和乘客都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公司也怕事大,硬給壓了下來,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聽你這么一說,我更好奇了,不行,我還是想去看看?!?p> “嘿,你這個小伙子還不聽勸,你硬要找死我也攔不住你,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送你到邊上,我可不進去?!?p> 蕭木想了想無奈道:“那行吧?!?p> 隨著他們往城東走,四周的高樓大廈和車流越來越少,倒是純天然綠化越來越多。
到了一處低矮平房,司機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小伙子到了,我家就在這邊,你要去的收容所順著這條路往里走個十來二十分鐘就到了?!?p> “還要走十來二十分鐘!要不師傅你再往里走走?”
司機警惕的看著蕭木道:“我之前可是說好的哇,就送你到邊上,小伙子做人要地道啊?!?p> 看著司機死活不肯進去,蕭木也不強求,拉開車門就下來了。
剛走了幾步司機就搖下車窗對著蕭木道:“喂,小伙子,我這里有一張符你帶著。”
蕭木接過這張折疊好用紅繩串著的符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接了過來:“謝了?!?p> “嗨,客氣啥,路邊小廟十塊錢買的,希望給你個平安,也給我個心安,別讓我在明天新聞里看見你了?!?p> 蕭木更加無語,這是篤定我會撞鬼了,蕭木把符收進口袋,看著拐入平房的車尾燈,他也撐著傘向收容所走去。
雨很密集,不過幾分鐘蕭木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雨中。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路上只有蕭木一個人打把黑傘在慢悠悠的走著,周圍一戶人家也沒有,也難怪司機不愿意送我進來,這可不就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嗎。
路的兩邊都有白楊樹的綠化,路邊灌木雜草叢生,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終于看到了路邊一扇銹跡斑斑的大鐵門。
“個崽種,騙我說十幾二十分鐘就到,我走了少說也有半個小時了。”
他搖了搖鐵門,門鎖的很緊,是他打不開的那種緊,繞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可以進出的地方,沒辦法,只能翻墻了。
蕭木收好雨傘,折疊卷好放進背包,然后找到一處圍墻比較低的地方,蕭木一個沖刺抓住借力點輕而易舉的翻了過去。
他進的是前院,眼前兩棟三層的小平房坐落在中間,后面應(yīng)該還有一個院子。
因為天氣的原因收容所顯得比較陰暗,但還是能看見地面的裂縫和長期沒有打理而長出來的雜草和青苔。
蕭木拿出強光手電掃了一眼這兩棟平房,墻皮脫落,到處可以看見裂縫,兩棟三層的房子并排在一起說實話還真像一張血盆大口擇人而噬的樣子。
遠(yuǎn)處悶雷滾滾,蕭木一腳踹開其中一棟的大門,一股酸臭味混雜著塵土向他撲面而來,嗆得他連連咳嗽。
他用手扇了扇灰塵和味道,借著強光手電,他看見走廊上都是散落的床單和枕頭,每一個房間的門或半開或虛掩,風(fēng)一吹就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蕭木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房間很破舊,墻壁坑坑洼洼,整個房間里面只有一個床架子,別的什么都沒有。
再推開旁邊房間的門,一樣的陳設(shè),還是那么破舊不堪。
走廊的每一個房間蕭木都看了一遍,沒有什么太大的發(fā)現(xiàn)。
上樓的樓梯在最開始房間的邊上,蕭木回到最開始的那個房間,用手電往里照了一下,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走到二樓,還是一個個房間的看,在第三個房間,蕭木用力推了推門,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沒推開。
蕭木也沒在意,接著看后面的房間,到了最后一間屋子的時候,里面的陳設(shè)和別的房間明顯不一樣。
窗戶全部被封死,房間里面看不見放過家具的痕跡,他還在窗戶的防護欄上看見了一根斷掉的繩子,一股尿騷味沖的他眼睛都睜不開。
窗臺下的墻壁上坑坑洼洼的痕跡最多,蕭木用手電對著門框,借著光線他可以看見兩邊門框或多或少的抓痕。
蕭木在腦子里忽然就想到了‘小黑屋’這個詞,送到這里的流浪漢或者無家可歸的人應(yīng)該就會送到這種房間里,讓他們‘聽話’。
可以想象,他們這種無家可歸的人被拖進小黑屋,用繩子綁在窗臺上,任他們哭喊都無濟于事,他們只能痛苦的用指甲抓撓墻壁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們怎么叫喊都無人理會。
墻壁上的痕跡應(yīng)該就是指甲抓出來的了,那行工作人員真是畜牲。
一陣風(fēng)吹來,房門嘎吱作響發(fā)出無力的呻吟,忽然蕭木這間屋子的房門毫無征兆的發(fā)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蕭木的手電瞬間變成了這間小黑屋的唯一光源。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6-12/5d0041b183e2c.jpeg)
大蒜真香
合同發(fā)出去了,開心,明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