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蕭木自己做的,西紅柿炒蛋外加咸魚茄子。
西紅柿炒蛋在炒的時候加了一點糖,吃起來會有酸酸甜甜的口感下飯一絕。
咸魚茄子油而不膩,咸香入味,香糯軟綿的口感也不逞多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道長在蕭木剛做好飯的時候就破窗而入。
自己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被王道長打亂了。
“蕭木吃啊,別光看著,不得不說你一個大男人做飯真的有一手。”
“王道長你可來的真是時候啊,什么時候不挑,偏偏挑飯點來?!?p> 蕭木一邊笑著說一邊幫王道長拿了一副新的碗筷,幫他盛好飯。
王道長揮了揮手道:“哎呀,別介意嘛,我能來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你,吃你一口飯怎么了?”
蕭木對著王道長一挑眉頭道:“這么說王道長深夜來訪是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
只見王道長夾了兩筷子的菜,又扒拉兩大口的飯,咀嚼著東西聲音含糊道:“這咸魚茄子真和我老人家的口味?!?p> “我用那把手術刀換了個鈴鐺,”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用符紙封印好的鈴鐺遞給了蕭木道:“為了這玩意我可費不少勁,所以吃你一口飯怎么了?”
王道長報復似的對著蕭木又狠狠扒了幾口飯。
蕭木看著這鈴鐺,看著眼熟,仔細一尋思他就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在醫(yī)院王道長用過的鈴鐺嗎?
“嘿,王道長,你可別糊弄我啊,這不是和你那天晚上用過的鈴鐺一樣嗎?”
“唉,可不一樣,”王道長拿出了掛在自己腰間的鈴鐺道:“我這個更高級,你那個只是個低配版?!?p> 蕭木也坐了下來開始吃飯,桌子上也就那么兩盤菜,現在已經少了大半,蕭木再不去吃怕是已經要沒了。
他吃著飯問王道長道:“你那個高配版我也不指望,你還是說說這個低配版有什么用?”
“我見你不缺攻擊武器就給你搞了個這個鈴鐺,它叫鎮(zhèn)魂鈴,能穩(wěn)住魂魄,不至于魂魄被陰風吹散,被鬼怪強奪上身,危機關頭還可以救命,不過救一次也就報廢了?!?p> “聽著不錯,這東西怎么用?”蕭木搗鼓著鈴鐺問王道長。
“撕了符,在小錘上抹上你的中指血,搖響它的第一次它就屬于你的了,有危險自動激活,而且別人偷了都沒辦法用,可靈性了?!?p> 蕭木照著王道長的話撕了符,用刀劃開自己的中指,把血抹在小錘上,輕輕搖晃之后鈴鐺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頓時一種沉重感傳來,蕭木就感覺到自己踩著地更實了,抓東西也更穩(wěn)了,對自己的肉體掌控能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好東西啊這是。
“就這樣成了?”蕭木握了握拳頭體驗了一下這種感覺。
“對啊,就這樣,不然你還想怎么樣?上天?”
“上天到沒有,不過感覺確實不錯,謝了道長?!?p> “害,客氣啥,我不吃這一套,你應得的?!?p> 蕭木把鈴鐺收好,低頭一看,餐桌上已經空空如也,王道長正用紙巾擦著嘴一臉滿足感。
“今天就謝謝款待了,東西我也帶到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看著干凈的像舔過一樣的盤子,蕭木一陣無語道:“那行吧,也沒什么事我也不送了,王道長再見?!?p> “拜拜,飯很好吃,就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吃到紅燒肉哦?”
蕭木聽到這話差點把手上的碗捏碎,蹭飯也就算了,你還點上菜了?
不過蕭木忍住了沒有沒有罵出口。
王道長推開了蕭木家的窗戶看了看外面的人多不多,然后回頭對著蕭木道:“你這小家伙不老實,收著點你的第六識,別對我掃來掃去的,就你那點東西對我沒啥卵用,嘿嘿嘿?!?p> 蕭木一愣,自己用第六感測王道長被發(fā)現了,偏偏還被王道長點出來冷嘲熱諷一番,有點小尷尬。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蕭木就用自己善惡第六感測王道長,結果什么都沒看出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用的方法錯了。
蕭木不過一愣神的功夫窗前就已經不見王道長的身影了。
看著自己搖搖欲墜的窗戶蕭木又火上心頭,好好的有門不走,偏偏要走窗戶?
收拾好飯桌上的殘局,自己又用剩下的飯做了一份蛋炒飯,剛剛的飯菜基本都進王道長肚子里了,自己壓根沒吃飽。
熱油鍋,蔥姜蒜和雞蛋爆炒出香再到冷飯,鹽醬油收尾起鍋,香噴噴的蛋炒飯新鮮出爐。
蛋炒飯沒有米飯的粘牙,吃起來香而松軟,是媽媽早起給我做的早飯的味道。
吃飽喝足,洗漱睡覺。
是夜,很深,空氣漸漸變涼,睡夢中的蕭木感覺身體有點重。
蕭木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大院子。
他看著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大紅鳳袍的人向他靠近,最后站在他的耳邊輕輕耳語:“我?guī)瓦^你了,現在輪到你幫我了?!?p> 蕭木瞳孔渙散點了點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鳳袍女子帶著走到了堂室。
到處都貼著白色的雙喜字,掛著白色的大燈籠,白色的綢帶隨風飄搖。
高堂之上無人空空如也,大堂之前紙人熙熙攘攘,白色蠟燭火苗影影綽綽,這一切都是這么的安靜且詭異。
而蕭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身穿大紅袍
整個廳堂只有新郎和新娘是突兀的紅色。
蕭木是新郎,穿著紅色新郎服,新娘穿著一身血紅嫁衣,新郎和新娘一起步入廳堂。
一拜天地,三鞠躬。
二拜高堂,三鞠躬。
夫妻對拜,三鞠躬。
流程走完,送入洞房!
蕭木被帶到一個房間,他躺著白色大床上,所有燈光火燭呼的一聲瞬間全部熄滅,古色古香的小院落陷入了黑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夜還很長,午夜的蕭木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春夢,夢見自己是新郎,娶了一個漂亮的新娘。
但是蕭木覺的很怪異,他全程都像提線木偶一樣無法說話,機械的動作,無法控制的行為。
而現實中,一根紅繩不知什么時候纏上了蕭木的左手,繩子的另一頭不知道牽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