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智體小作坊
回到閣樓上,房間里果然如明玦所說,行禮什么的又被打包,堆放在了角落,家具什么的還沒來得及搬走,只剩下空蕩蕩的床架。
這場景劉彥早就習(xí)慣了,畢竟不是第一次被老明打包行禮,掃地出門。
從這一堆包里翻出了床單被褥,正在鋪床呢,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都有90億的身家了,干嘛還要睡在這種地方?
但是眼下外面有警察和天庭的人盯著,幽靈病毒雖然能隱藏數(shù)字行蹤,但使用久了沒準會被五大公司的網(wǎng)監(jiān)發(fā)現(xiàn)。
畢竟他已經(jīng)離開黑客圈子三年之久,現(xiàn)在那些網(wǎng)監(jiān)手上有沒有什么新的科技,很不好說。
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冒險。
反正睡著了就會回漢末的世界,沒必要計較這么多,湊合湊合算了。
繼續(xù)把床鋪收拾好,心滿意足的躺在熟悉的床上,卻睡不著。
不知道老爹這時候在哪里,住的好不好,能不能吃飽……
想到這,劉彥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個曾經(jīng)考慮過,但當時無法實現(xiàn)的想法猛地冒了出來。
撥通了莫瀲的電話,劉彥激動的問道,“學(xué)姐!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智體醫(yī)生,能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推給我嗎?”
……
凝華市的城北,坐落著一片科技園區(qū),那里是全市的科研中心,一些科技公司的研究所就坐落于此。
但除了城北科技園,還有一些科技“小作坊”,分布在全市的各個角落,甚至還有些見不得光的地下科技。
但是這些秘不示人的“小作坊”,往往能生產(chǎn)出一些亮眼的黑科技。
其實主要還是便宜。
世界上,植入智能義體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只希望得到智體那方便的功能,以上流社會的富人們?yōu)橹鳌?p> 還有一種,則是因各種原因,失去肢體,或是器官衰竭殆盡的人,為了能繼續(xù)工作糊口,不得不植入智體,以底層市民為主。
理所當然的,底層市民就成了這些“小作坊”的???。
可悲的是,在當今社會中,窮人想要活下去,大部分只能進入工廠,做一些不求效率的、可以代替機器的工作。
畢竟在那些老板眼中,機器的維護成本可遠高于工人。
人能自愈,但機器不能。
然而在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下,缺胳膊少腿,或是吸入大量有害物質(zhì)而導(dǎo)致器官衰竭,這樣的工人占了大多數(shù)。
所以“小作坊”根本不愁生意,而且除了智體的安裝以外,還有后續(xù)的維護也很重要,這些便宜貨往往經(jīng)常出問題。
于是,每天去往“小作坊”的人絡(luò)繹不絕,且屢禁不止。
市政廳雖然警告過市民們,小作坊的便宜貨有各種風(fēng)險,卻并沒有拿出實際行動來救濟這些傷殘人士,所以這種現(xiàn)象根本就是社會的毒瘡,不下猛藥根本別指望會自己消失。
劉彥忽然萌生的想法,就是給自己加裝智體。
雖然在原世界,憑借著黑客技術(shù)可以在這個智體網(wǎng)絡(luò)的時代混下去,但既然以后要在漢末的古世界生活,就要考慮另一種自保的能力了。
漢末沒有網(wǎng)絡(luò),他的黑客技術(shù)完全沒有用處。
第一次穿越時,就想過如果自己有智體,那么絕不會這么被動的任人宰割,只可惜那時還沒有閑錢去付諸行動。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不過為了避開五大公司,他不能去北城科技園那種正規(guī)的智體診所。
好在有莫瀲的介紹,曾聽她說起過有個靠譜的“小作坊”,現(xiàn)在想起來正好用的上。
可是……這個“小作坊”真的靠譜嗎?
看著眼前這片紅燈區(qū),劉彥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窮人來錢的方式有很多,多半是生活所迫,所以這樣的場所屢禁不止,到后來市政廳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要是真的全給端了,將會有大批的失業(yè)人口,而市政廳還沒有能力去解決。
此時已是接近午夜12點,劉彥出現(xiàn)在這滿是站街女的樓道口,自然被當成客人拉了進來。
三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肉隱肉現(xiàn)的衣服,將劉彥圍了起來,口中滿是下流的調(diào)戲言語。
“我……我來找鮑醫(yī)生……”
“嘁,原來是找‘暴躁大叔’的。”一聽這話,最熱情的那個女人頓時失望的說道,“他就在里面??床怀鰜泶┑南駛€中產(chǎn),沒想到也是個窮鬼?!?p> 說完,那三個站街女罵罵咧咧的走開了,沒有再看他一眼。
也難怪她們會誤會,劉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立刻將它脫下,里外一翻,頓時變成了一件普通的夾克。
這是以前高中還沒輟學(xué)的時候,莫瀲送他的,正式和休閑集于一身,很是方便,所以穿到了現(xiàn)在。
因為今晚去參加了拍賣會,所以換成了很久未穿的西裝那一面。
換成夾克后,就像是套上了一塊牌子,寫著“我是窮人”四個大字,一路上遇到的站街女沒有再招呼他。
穿過樓道,來到這棟舊樓的后巷,便看到了莫瀲所說的那間地下室。
門口掛著一塊診所的牌子,看外表是一間普通的診所,不知道的人絕想不到里面是一間智體小作坊。
推開大門,里面的裝潢十分破舊,大廳里很是敷衍的放著幾只木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擺放著落滿灰塵的藥品。
看著像是一家人去樓空的藥房,這作為偽裝也太不走心了些。
“鮑醫(yī)生在嗎!”劉彥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許久未有回應(yīng),正打算喊第二遍時,就聽屋里傳來一聲咆哮,“三位數(shù)的智體,還想要六位數(shù)的質(zhì)量?
老子有沒有囑咐過你,你的智體一定不能沾水?你聽了沒?現(xiàn)在來怪老子?滾蛋!”
接著,后堂的門簾子被猛地掀開,一個渾身臟破的男人灰溜溜的跑了出來,頭也沒抬的從劉彥身邊跑過,一溜煙的出了門。
看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應(yīng)該是被那暴躁的喝罵聲給趕出來的,罵人的那個該不會就是鮑醫(yī)生吧?
想起門口那個站街女,稱呼他為“暴躁大叔”,應(yīng)該是他沒跑了。
“鮑醫(yī)生……”
“喊什么喊!老子不聾!”隨著這個聲音再次響起,一個頭戴儀器的男子走出了門簾。
這人戴著的儀器像是個頭盔,幾乎將腦袋完全包住,兩只眼睛的地方是兩個鏡片,發(fā)著陰森的綠光,身上則穿著一件臟破不堪的白大褂。
這是智體醫(yī)生的標配,不過拜這儀器所賜,劉彥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紀,聽聲音應(yīng)該不到30歲。
那雙綠光鏡片上下打量著劉彥,毫不客氣的問道,“小子,生面孔啊,誰介紹來的?”
“是……我同學(xué),莫瀲。”
“哦?傳說姐?”聽到這個介紹人的名字,鮑醫(yī)生瞬間放緩了語氣,“她和我說起過你。但是你沒病沒災(zāi)的,裝智體干什么?”
劉彥微微一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