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懸金陽,細(xì)雪稀稀落落的飛舞著,遠處的山巒起伏,一眼望去,這是銀裝素裹的世界。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有人將會來交流與白晝的學(xué)院。
黃師杰身著黃衣布衫,頭發(fā)干凈利索,應(yīng)該是今天理過的,雙手自然下垂,目不斜視著遠方,眼中目光聚焦。
“來了!”
一聲嘹亮的鷹鳴劃過天空,隨即一只鷹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有些模糊,但也倒是分辨的出。雙翅震動,奮力向上飛去,有股沖天而去之勢;當(dāng)?shù)竭_某個高度后便立即俯身沖下,猶如箭矢一般,鷹還在發(fā)力,氣勢洶涌。當(dāng)距離還有差不多五里左右,鷹猛的翅膀一震,“咻”的一聲,飛速靠近,轉(zhuǎn)眼間竟是到了跟前,鷹雙爪擒住地面,穩(wěn)穩(wěn)地停住了。
此鷹名喚白羽,以雙翼之羽為白得之。是魔獸,像這種體型巨大或有特殊能力,十分兇悍的野獸稱之為魔獸,不像尋常動物。像白晝這樣的習(xí)武弟子最多也就可以跟普通的野獸較量一下,與魔獸相爭,幾乎沒有活路。
白羽背上跳下一名青年女子和五位學(xué)徒,三男二女。青年女子名叫蕭歌,來自白石學(xué)院,是雪山附近的一座學(xué)院,學(xué)院不止一座在雪山周遭,但最終雪門收的學(xué)生有限,因此周遭的學(xué)院間經(jīng)常切磋。當(dāng)然,像這種臨近最后試煉還來切磋的都抱著倆個目的:
一是探敵情,看看對手的進度如何,破綻在哪,好制定計劃,在最后的試煉中擊敗對方。
二是來打擊對方士氣,從而影響對方的狀態(tài),最終目的還是最后試煉的勝利。
黃師杰伸出右手并微笑到:
“歡迎,歡迎,貴院學(xué)子到來,小院真是蓬蓽生輝。”黃師杰內(nèi)心嘀咕道:估計沒安啥好心,想來殺殺我的銳氣,蝦仁豬心。
蕭歌邁著輕調(diào)的步子向前,握住了黃師杰的手,同時回以微笑:“哪里,哪里,我們過來拜訪貴院,還是希望貴院不要嫌棄!”
蕭歌內(nèi)心:今天就要搓搓你們的銳氣,打的你們叫姑奶奶,讓你們知道什么叫高手,你個黃狒狒!
黃師杰內(nèi)心: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門都沒有,今天不打你們個人仰馬翻,我當(dāng)場吃雪下飯,你個老婆娘!
“怎么比試?”
“老規(guī)矩,雙方派人出戰(zhàn),敗者下場,勝者繼續(xù),有一炷香的休息時間,直到對面完敗?!?p> “行!”
黃師杰派出一位使劍的學(xué)生,成績在中游。
蕭歌則是派出一名面容俊俏,身材修長,皓齒星眸的少年,少年名叫姜凌,兵器也是劍。
雙方開始,那位使劍的學(xué)生起手一記斜斬,姜凌回手擋住,雙劍交鋒,是“?!钡囊宦暣囗?。接著來來回回斗了二十個回合,那位使劍的學(xué)生便敗下陣來。
接下來便是接二連三的挑戰(zhàn),雙方有勝有負(fù),總體不相上下。黃師杰這邊前五的已經(jīng)出手三個,倆敗一勝,倆敗都是敗在姜凌手中,確實姜凌的劍法高超,劍招多而繁雜,想招架住這等攻勢的確令人發(fā)愁。勝過他的還是黃師杰的這邊第一,名喚夜星河,用的是戟,有種萬夫莫開之勢。
黃師杰暗暗咬牙,己方已經(jīng)出手三個高手,不能再出了,再出的話所有人都要被摸清了底細(xì),最后的試煉肯定會被針對。
蕭歌則是眉頭皺了皺,這次帶的五個其中倆個是前五的,一個是第三的姜凌,一個是第五的方束生。其他三個是中游左右,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有可能會輸,要是打探完情報輸了也不虧,但是要是沒有,就打擊了己方的心態(tài)啊,不行得想想辦法。
片刻之后,蕭歌邁著步子走來,笑到:“貴院好生厲害,打的我們毫無還手之力??!還請高抬貴手?!?p> 黃師杰嘀咕道:這老婆娘,盡說些文縐縐的廢話,綿里藏針,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還是說粗話爽快。
“老婆娘,哦,不不不,那個蕭老師,別抬舉我了,貴院才是真的名不虛傳,我等盡力接招已經(jīng)是破綻百出了,還是請您放我們一馬?!?p> 蕭歌銀牙暗咬:你個黃狒狒,四肢發(fā)達,竟然罵我老婆娘!我今年才二十開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非要揍扁你不可。
“要不這樣我們再戰(zhàn)倆場,分別派出倆名弟子,勝者再進行切磋,總共三場,三局倆勝?!笔捀璨粍勇暽恼f到。
黃師杰仔細(xì)斟酌一番,“可以!”
第一場對方派出那名中游弟子名叫王徐,手中拿著刀,想來是練刀的。而黃師杰這邊正好選中了白晝。
白晝有些緊張,口里氣息微吐,手中的長槍緊握,眼睛注視著前方,提槍便上!
一記直刺發(fā)出,王徐拔刀迎接,橫刀在前,微微朝上,在槍碰到刀的一瞬間發(fā)力上挑。槍頭向上刺去,緊接著,王徐右腿橫掃,白晝反應(yīng)稍慢,直接被踢退,地面上留下倆倒滑出的痕跡。
“難哦,白晝好像有點干不過他”
“估計是吧,白晝實力也不低啊,怎么回事,剛開始就吃了個虧”
“別說屁話,白晝的實力我們知道,興許是有點緊張”
“哎呀呀,讓我來啊,要是我來,我先雙叉卡住他的刀,然后直接橫踢,再順勢褪去他的兵器,雙手抱住他的頭,死命用膝蓋頂他的肺,打的他倒地不起!”一黑衣少女激動的說到。
聞言,周圍的同窗們,都默默的,整整齊齊的退開了一步,離她遠遠的。
黃師杰則是嘴角扯了扯,腦門黑線。
白晝左手揉了揉剛剛被踢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痛感。接著王徐立馬沖來,準(zhǔn)備打白晝一個措手不及,白晝雙手抓住槍身橫擋,擋住了劈過來的刀鋒,雙方犟力不下,而白晝身處之地已經(jīng)微微下沉,可見王徐的力氣之大。
王徐和白晝交手幾十個回合,白晝以防守為主,但身上也有了幾處傷口,不停的溢出血滴子。
“你還是認(rèn)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再做無意義的掙扎,想你這種雜魚還是別過來充數(shù)了?!?p> 白晝不答,眼神漸沉,深吸一口氣。猛然探出,還是直刺。原先的位置上留下了倆個腳印,不過這沒有被王徐看見。
王徐見狀,冷笑一聲,又將刀橫于胸前,微微向上,準(zhǔn)備故技重施。當(dāng)?shù)稑屌龅降囊凰?,王徐臉色有點不對勁,因為這次,槍上的力道不重,甚至很輕。
槍被挑飛,此時王徐右腿已經(jīng)橫掃過來,白晝卻是雙手在放槍的瞬間,抓住了王徐的右腿,直接將其拽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王徐被砸的有點七葷八素,他沒想到白晝會放棄槍,要知道這是很冒險的行為,萬一有什么變故,基本上就輸定了,畢竟手無寸鐵對上手中有武器的人結(jié)果很顯然。
在王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白晝繼續(xù)發(fā)力,橫甩王徐,再次砸下,反復(fù)幾次,王徐手中刀離手,腦袋有點昏沉。接著突然腦袋被人抱住,眼前一黑,肚子上傳來鉆心的疼痛。
白晝抱住王徐的頭,膝蓋猛頂,而王徐則還是處于懵的狀態(tài),雙手不知該如何防守,身體不太協(xié)調(diào)。接著白晝松開王徐,一記手肘的下頂,打的王徐趴倒在地,腦袋直冒星星。
“哇塞,白晝反敗為勝了”
“我就知道,白晝可以贏”
“放屁,你剛剛還說他會輸”
“解氣啊,白晝加油”
“我就說嘛,直接頂他的肺\(≧▽≦)/”
周遭弟子又是默默的,整整齊齊的退了一步,這次是一大步。眼神奇怪的看著剛剛那個激動叫喊的少女。
白晝則是大口喘氣,回復(fù)體力。
蕭歌緊緊的咬著銀牙,神色不善的看了看那個少女。
少女好像注意到了蕭歌,后退了一小步說到:“你看我干什么?黃老師,這嬸嬸盯著我看!”
黃師杰強忍笑意,回答道:“沒事,這是嬸嬸,哦不,蕭老師欣賞你的目光?!?p> 蕭歌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心道:可惡的人類幼崽,可惡的狒狒,氣死老娘了,要不是不能動手,我早就擼起袖子上了!
蕭歌這邊倆個弟子拖回王徐,默默的在心里說了一聲“荷~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