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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逃,不如喜悅

20. 懷恪

無處可逃,不如喜悅 君見吾 2491 2024-01-19 06:32:00

  洛家主宅旁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小路盡頭是一扇直達洛家會客室的側(cè)門,那是洛家為了接待不愿引人注目的貴客而特別設(shè)計的。

  江諾跟著懷恪穿過小路走到了這扇門前,看著這扇隱匿在洛家主宅外墻上的門,她輕聲嘆了口氣。

  上上個月她來洛家買消息時排隊排了一整天才見到洛家家主,而現(xiàn)在面前這扇不仔細看就發(fā)現(xiàn)不了的門門前不用排隊就能直達門后洛家的會客室——這一事實讓她稍微有些心塞,這樣方便快捷的通道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明明十一年前洛家還沒有這扇門的存在,否則她上次何至于排了整整一天的隊才進了洛家的門。

  懷恪知道江諾心里在想什么,雖然她今天早上才結(jié)束委托任務(wù)回來,但回家時老大已經(jīng)把最近發(fā)生的事說給她聽了,“這扇門是洛家重新與政界商界達成部分合作之后洛曇洛家主請專業(yè)人士幫忙設(shè)計的,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來訪者只要輸入姓名完成人臉識別就能夠讓洛家收到相關(guān)信息提醒,三分鐘內(nèi)就會有洛家人前來迎接?!?p>  江諾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懷恪,思考了幾秒鐘后忽地笑了,“好巧,銀扇也是六七年前開始享譽世界的?!?p>  懷恪一臉茫然,完全沒聽懂江諾在說什么。

  “洛曇想和銀扇成為合作伙伴這事兒謙之曾當著你們的面和我說過很多次,對吧?”

  懷恪點頭,“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每次都讓老大自己決定,但老大還是每次都會詢問你的意見。”

  江諾笑得意味深長,“七年前洛曇剛剛成為洛家家主,洛家許多長輩大多數(shù)都不太看好她,明里暗里都在使絆子,謙之第一次去洛家買消息時就碰巧看了一出大戲。

  “那個時候銀扇也是剛開始聞名于世,與世人之間的信任尚未建立完全,謙之當時的心情和洛曇在面對洛家人時的心情雖不盡相同但多少有些相似之處,所以那一次謙之幫洛曇解了圍?!?p>  懷恪驚訝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老大、他、二十、歲、之前居然、還有、主動幫、別人、忙的、時候?!”

  “謙之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他居然會主動幫別人的忙,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每次謙之去洛家買消息洛曇總是會詢問他要不要與洛家合作,而謙之每次都是‘我再考慮考慮’諸如此類的回答?!苯Z笑得眉眼彎彎,“一次兩次的猶豫和推脫可以當做他是真的在考慮洛曇的建議,但次次如此就絕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了。我與洛曇接觸過,她很聰明,所以她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詢問謙之,像是不得到謙之肯定的回答她就會一直問下去一樣?!?p>  懷恪想了想,猛地瞪大了眼睛,“江妹,你的意思是說洛家主她....”

  “不可說,不可說?!苯Z及時打斷了懷恪的話頭,沖懷恪眨了眨眼,“這只是我的推測,沒得到證實之前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懷恪連忙捂住嘴巴笑著點頭,江妹的推測總是非常準確且與事實真相毫無差別的,她懂她都懂。

  江諾看著懷恪興奮的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剛想開口逗一逗她,手機卻忽然響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江諾下意識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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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謙之離開劇組后帶著黎洲去停車場取車,走到車旁邊時收到了江諾發(fā)來的信息:

  【體檢我做完了,阿染幫我看過體檢報告了,沒什么問題。計劃有變,你不用帶著黎洲來醫(yī)院了,直接帶著他去景大找寒澈幫忙畫一下他要找的那兩個人的畫像吧,之后你和寒澈一起在景大等我和恪兒過去找你們就行。我已經(jīng)給寒澈打過電話了,你從劇組到景大差不多四十分鐘的車程,寒澈會在畫室等你,到時候你記得和寒澈聯(lián)系。我?guī)煚攧偛糯螂娫捊o我要我去洛家找他但是沒說是什么事,正好蘇木他們還在洛家沒有離開,所以我便決定去一趟洛家,倒也省得他們?nèi)齻€人跑來找我了。我和恪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洛家的路上了,你與恪兒保持聯(lián)絡(luò)就好。注意安全?!?p>  竹謙之心中疑惑,最后卻也只是回了江諾一句“字太多了看得眼花下次直接打電話”后就收起手機上了車。

  四十分鐘后銀灰色的特斯拉停在了景大的停車場,而竹謙之仍沒想明白江諾讓傅寒澈幫忙畫畫像的原因。

  傅寒澈曾系統(tǒng)的學習過模擬畫像專業(yè)知識,其專業(yè)老師張宇哲是省公安廳首席模擬畫像專家,在警校給學生上課時常常將傅寒澈的模擬畫像當做優(yōu)秀教材案例講給學生聽。沒有人會質(zhì)疑傅寒澈在模擬畫像上的專業(yè)性和準確性,就像沒有人會質(zhì)疑傅寒澈在繪畫方面的天賦與努力,竹謙之亦如是。

  黎洲是蛛網(wǎng)的催眠師,所以黎洲要找的人一定與蛛網(wǎng)有關(guān)。無論是誰,但凡與蛛網(wǎng)有所牽扯,就意味著極有可能成為蛛網(wǎng)的目標,這不是什么好事。江諾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卻還是選擇讓傅寒澈幫忙畫畫像,這太反常了,與江諾的行事原則完全相悖,竹謙之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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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兒,孫市長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苯Z掛斷電話后看向懷恪。

  懷恪點頭,而后嘖聲道:“沒道理啊,省里和市里的領(lǐng)導沒有道理突然都要和洛家解約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江諾想了想,輕笑道:“確實很突然,但總歸不是毫無頭緒?!?p>  懷恪眨巴著眼睛看著江諾,等著她的下文。

  江諾卻示意懷恪自己思考,懷恪抿著唇皺著眉思考了幾分鐘后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會是想假借解約之名趁機對洛家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江妹你聽說過洛家第四任家主得罪權(quán)貴致使洛家沒落的傳聞對不對?其實這不是傳聞,這是真的!只不過不是洛家得罪了權(quán)貴,而是那些權(quán)貴想在洛家買一些人的身份信息,但洛家第四任家主覺得那些權(quán)貴心術(shù)不正故而不愿與他們做生意,所以那些權(quán)貴才惱羞成怒想讓洛家從此消失于世!”說到這里她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可是單憑孫市長剛才在電話里說的那幾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對現(xiàn)如今的洛家造成任何威脅的,他們想對洛家做什么之前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否則豈不是得不償失?那就不是這個原因了....那會是什么原因才會讓他們突然選擇與洛家解約啊?”

  “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呢,結(jié)果能不能達成預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們非做不可,這樣才有可能稍微扭轉(zhuǎn)一下眼前的局面?!苯Z笑了笑,然后捏了捏懷恪的臉,“話說回來,你是如何知道關(guān)于洛家第四任家主的事情的?”

  懷恪眨了眨眼,“我沒說過嗎?洛家沒落之后,是在傅家、蘇家、白家和我們公孫家的共同幫助下才得以重新來過的?!?p>  江諾挑了挑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是公孫家年紀最小的晚輩,你如何知道這件事的?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一年前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我問你關(guān)于你們家的事情時你可是一問三不知啊?!?p>  懷恪有些心虛,“那怎么能一樣嘛....你都說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完全信任對方的嘛....我那是正常反應,有什么可奇怪的嘛....”

  江諾只是笑著看懷恪卻不說話,懷恪被江諾看得心里發(fā)毛,她干笑了幾聲繼續(xù)道:“這件事是我們公孫家祖祖輩輩男女老少都要銘記于心的事,對外人保密,但公孫家的人在自身遇到危險時可以憑借此事向洛家尋求幫助。據(jù)我所知公孫家的人沒遇到過危及性命或者困難到難以解決的事,所以哪怕算上我和我哥這一代都未曾向洛家尋求過幫助?!?p>  思及此懷恪忍不住紅了眼眶,“直到公孫家遭遇滅門之禍,我和我哥僥幸活命,本想向洛家求助,卻在洛家家門口被人擄走,還真是諷刺?!?p>  江諾抿了抿唇,揉了揉懷恪的頭發(fā)算作安慰,“都過去了,別傷心。剛才在醫(yī)院我與你說過,你哥還活著,他現(xiàn)在就在景晗市,我會找到他,你們會見面的?!?p>  “沒關(guān)系的江妹,見不見面都沒關(guān)系的?!睉雁≌砗们榫w,看向江諾時眼里帶笑,“只要確定他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老實說當初被帶到蛛網(wǎng)時我真的很絕望,尤其我哥還被蛛網(wǎng)的人強行帶離了我身邊,我那時真的覺得天都塌了,好在我遇到了老大他們。我曾一度以為我哥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直到剛才在醫(yī)院你告訴我我哥還活著。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哪怕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成為了蛛網(wǎng)的殺手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他活著就好,他活著比什么都重要?!?p>  “嗯,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更何況蛛網(wǎng)的殺手并不都是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之輩。”江諾拍了拍懷恪的肩膀,“我徒弟說懷默的身手不在燦航之下,還說他很為我哥著想。想要做出一張我哥的假面并非易事,畢竟我哥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就連新聞雜志也大多是側(cè)臉,所以懷默應當是在我哥身邊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他才能夠模仿出我哥的聲音。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無論是章南他們突然和洛家解約的原因還是那兩個給白榆和蘇木送蜘蛛玩偶的人的身份,以及懷默假扮我哥見白榆時與之確定行蹤的那個人的身份,等會兒見到白榆他們之后就可以得到驗證。

  “會見面的,無論如何都會見面的?!?

君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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