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穿越并非沒有金手指,在穿越第一天就有。
系統(tǒng)給了他三個愿望。
愿望有一個限制――只能許和自己有益的愿望。
也就是說蘇晨不能許愿直接成為皇帝,而且,系統(tǒng)也不會讓他這么做。
本身蘇晨就不是什么梟雄,只是一個咸魚而已,沒有什么野望。
不然也不會穿越幾年了還這么咸魚,早就一統(tǒng)天下了。
今天,蘇晨終于選擇使用自己的第一個愿望。
在他說出這句話以后,系統(tǒng)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請說出你的愿望!”
系統(tǒng)冰冷機械的聲音,讓蘇晨一度懷疑,這系統(tǒng)是誰創(chuàng)造的,是不是沒得感情?
“我要前世所有有關于詩詞的記憶?!碧K晨說道。
“叮!愿望通過,執(zhí)行中……”
“叮!執(zhí)行成功,請問是否還需要下一個愿望?”
蘇晨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需要?!?p> 接著,系統(tǒng)就沒了聲音。
驟然之間,一股巨量記憶信息涌入腦海,蘇晨皺著眉頭忍受著不適。
過了許久,那股不適感才消失不見。
蘇晨現(xiàn)在感覺,腦海中巨量的詩詞歌賦能夠讓他出口成章,這種感覺……真爽。
“咚咚咚,少爺,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老爺讓我問問你準備什么時候過去?!?p> 一個婢女敲門問道。
已經(jīng)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
蘇晨有些納悶,抬頭看著窗外,覺得不可思議,接收一下記憶而已,怎么就到了晚上了?
這時他的肚子了咕咕咕叫了起來,摸了摸肚子,應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p> “好的,少爺?!辨九娝卦捯院?,就離開了。
蘇晨整理一下衣服后,推門走了出去。
新鮮的空氣刺激著鼻腔,清新的感覺是蘇晨穿越這么久以來,唯一一個喜歡的東西。
來到膳廳,蘇父看見蘇晨,就有些來氣,一想到他在房中待了一天,飯也不吃,就更加的生氣。
“哼,你倒是清閑???”冷哼一聲,蘇父斜眉豎眼看了他一眼。
蘇晨撓著頭尷尬一笑,歉意道:“對不起父親,我上午回去以后突然有些困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沒曾想一覺睡到現(xiàn)在。”
“算了,吃飯吧……”
蘇晨都這樣說了,蘇父也沒了脾氣,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吃飯。
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蘇父對這個很是嚴格,所以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吃過飯,蘇父才說道:“晨兒,明天你要早起,我給你請了一個教書先生,記得接待一下?!?p> “教書先生?做什么?”蘇晨喝了口水,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后問道。
蘇父沒好氣的說道:“早上我和你說的,你是不是忘了!”
“早上說的……”
蘇晨愣了一下,隨后看見自己便宜老爹的臉色有些不對,趕忙說道:“我記得記得。怎么忘了呢?!?p> “最好如此!”
蘇父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了。
看著父親離開,蘇晨捂著頭有些痛苦,自己的咸魚生活要沒了……
……
第二天早上,蘇晨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來到大門口等待教書先生的到來。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朝著這里走過來。
“您來了?!碧K晨按照前世習慣禮貌性的打著招呼。
結(jié)果他忘了,這個世界的身份階層嚴謹,他是將軍子嗣,身份尊貴,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怎么敢對他不敬。
看見蘇晨和自己打招呼,教書先生連忙躬身回道:“不敢不敢,怎么能勞煩公子您親自出門迎接呢?”
蘇晨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這么拘謹,說道:“走吧,我們?nèi)俊!?p> “是。”
……
蘇晨帶著教書先生來到書房,他看著先生問道:“我父親怎么和你說的?”
“蘇將軍說,讓我教您一些詩詞,而且讓我監(jiān)督您能夠熟記?!苯虝壬f道。
“嗯,這樣啊……”
蘇晨點點頭,這也符合自己父親的作風,顯然他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時,教書先生輕聲問道:“蘇公子,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
“也行……”蘇晨應道。
教書先生選了幾首好記的詩詞,并且把這些詩詞的含義告訴了他。
蘇晨越聽越不對勁,這怎么和自己記憶中的詩詞差距這么大?
他想了想,決定拿出一首詩問問這首詩的水平怎樣。
問題是用那一首呢?
蘇晨犯了難,系統(tǒng)給他的詩詞太多了,幾乎包含了前世所有詩詞,一時間不知道選哪個。
教書先生看見他困惑的表情,以為他覺得這幾首詩詞不行,太難。
連忙問道:“要不要給您挑一些簡單的?”
“……嗯?”
蘇晨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您不是覺得這幾首詩詞太難了么?”教書先生試探性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
蘇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有一首詩,想要請先生鑒賞一下?!?p> “請問是以何為題?”
教書先生有些納悶,都說這蘇公子只會吃喝玩樂,這怎么還會作詩?
“我開春時去了一趟城外的樹林踏青,看見黃鶯在柳樹啼鳴,突然有感作出了這首詩?!?p> 蘇晨解釋了一句。
教書先生點點頭,示意他念出來。
蘇晨裝模作樣斟酌一番,緩緩念道:
“擲柳遷喬太有情,交交時作弄機聲。洛陽三月花如錦,多少工夫織得成?!?p> 這是上一世宋代的一位詩人所作,雖然不太出名,但是應付一下教書先生還是可以的。
念完,蘇晨抬眼看著教書先生,等待他的評價。
教書先生閉著眼,腦袋不停的輕點,似乎在想著什么。
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公子這首詩……很不錯,可以說是頂峰之作,不過……”
教書先生看了一下蘇晨,試探道:“這首詩真的是您寫的嗎?”
“?”
蘇晨臉色一黑,問道:“你有在別處聽過嗎?”
“沒有……”教書先生搖了搖頭。
“那不行了?!?p> 蘇晨沒好氣的看著他,這怎么我抄首詩還要懷疑呢?
又不是抄你們的!
這是前世的詩人所做,你要是聽過我一頭從這里撞死!
蘇晨惡狠狠的想到。
“公子,您既然有才,為何不告訴蘇將軍呢?”
教書先生有些疑惑,一般來說,不管是誰,有這么一首頂峰之作,都會大肆宣揚,不會選擇默不作聲。
為什么……
蘇晨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姿態(tài),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豈會在意這些虛名?不過是我父親逼的太狠而已?!?p> 教書先生了然,以為是蘇晨不想像他人一樣想要名頭,所以才會這樣淡然處之。
不僅心中對蘇晨有了一絲恭敬,這副淡然的模樣,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