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部有一雙彎曲的獸角或足,其彎曲的方向似無定制,或內(nèi)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張,利齒如鋸,嘴略彎曲內(nèi)勾,或嘴巴緊鎖。則作正面盤踞狀,身軀拱起,頭著地或水云氣,兩邊有一對(duì)利爪,象狗爪或虎爪。兩側(cè)有一對(duì)肉翅,形如耳朵。
相傳饕餮是蚩尤敗給炎黃二后被斬下的首級(jí)身首異處集怨氣所化,有吞噬萬物之能被黃帝用軒轅劍所封印并由獅族世代看守。
第二個(gè)就是窮奇,上古神獸《山海經(jīng)·海外北經(jīng)》描述一筆,北有惡獸,名曰窮奇,有翼能飛,便剿食人,知人言語,善蠱惑人心,喜制造戰(zhàn)爭(zhēng),而厭食死人。
結(jié)合天神、怪獸、惡人三位一體,真實(shí)面目不可破解的奇怪生物?!痘茨献印さ匦斡?xùn)》高誘注解它稱之為北方天神,身體好像老虎騎著兩條龍。《山海經(jīng)·西次四經(jīng)》則說它長(zhǎng)得象牛,叫起來象野狗,長(zhǎng)著粗硬而不光滑的毛,還要吃人。但《海內(nèi)北經(jīng)》又說窮奇象虎,長(zhǎng)著翅膀,吃人總是從頭開始吃,吃的人總是披頭散發(fā)?!蹲髠鳌穭t將之類同饕餮和梼杌,說它是少皥氏不才子,因?yàn)榭偸窃g毀忠直的人被人們稱為窮奇?!渡癞惤?jīng)》總結(jié)了它的種種特質(zhì),描述它是一種生活在西北,長(zhǎng)得像虎有翅膀,喜歡吃人的怪物。它能聽懂人說話,聽到人爭(zhēng)吵就去吃有理的一方,聽說有人忠誠(chéng)有信義就去咬人的鼻子,但聽說有人兇惡不講道理反而會(huì)贈(zèng)送自己咬死的動(dòng)物。相比饕餮等怪獸,窮奇顯得更具個(gè)性和智慧,但是這種喜歡接近人的習(xí)慣大大影響了它作為怪獸的神秘魅力和實(shí)力評(píng)價(jià)。
《神異經(jīng)·西北荒經(jīng)》:“西北有獸焉,狀似虎,有翼能飛,便剿食人,知人言語?!彼褪俏鞣教斓凵訇坏膬鹤?,大名鼎鼎的窮奇。
這家伙很有意思,看見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聽說某人忠誠(chéng)老實(shí),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聽說某人作惡多端,反而要捕殺野獸饋贈(zèng)。由此可見,它應(yīng)該是頭兇獸。然而有些書上又說它也不是那么壞,在古時(shí)臘八的前一天,宮廷里要舉行一個(gè)叫逐疫的儀式,由方相氏帶著十二只異獸游行,窮奇和另一只叫騰根的異獸,共同負(fù)擔(dān)著吃掉害人的蠱的任務(wù),于是又讓人感覺它對(duì)人還是有些益處了。之后神話被歷史化,神鬼也被人格化,窮奇逐漸演變?yōu)樘煜滤膬粗唬詈蠼K于被舜帝制服了。
窮奇作為怪獸的形象有兩種:《山海經(jīng).西次四經(jīng)》上言“狀如牛,音如狗”;《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北經(jīng)》上言“狀如虎,有翼”。但不管是哪種形象,它都是一種食人怪獸,而且有著固定的原則,大致引《神異經(jīng).西北荒經(jīng)》上的說法,它“知人語言,逢忠信之人,嚙而食之,食人自首始;逢*邪則擒獸而伺之”。也就是說,好人遇到它會(huì)變成食物,而且先被咬掉腦袋,而壞人遇到它反而會(huì)得到它送來的野獸之類做食物。這樣“是非分明”且付諸行動(dòng)的怪獸的確少見。
《史記.五帝本紀(jì)》記載了窮奇的來歷,“少昊氏有不才子,毀信惡忠,崇飾惡言,天下謂之窮奇?!彼磳⑵淞鞣?,“遷于四裔,以御魑魅”。少昊為西方天帝,其母名皇娥,其父稱為“白帝子”,即太白之精,他們的故事可見于《拾遺記》,非常美麗動(dòng)人。在那里有一棵窮桑樹,其果實(shí)萬年一結(jié),吃了的話天老我不老。少昊主宰西方,稱為“窮桑氏”,或者“金天氏”。注意這些關(guān)字“白”啊,“金”啊,少昊一族位于西方不容置疑,而窮奇也是被舜驅(qū)逐到了西北方向,被一同驅(qū)逐的還有黃帝的不才子“渾沌”;顓頊的不才子梼杌;以及“饕餮”三族,作為怪獸的“渾沌”,“梼杌”,“饕餮”也無一例外地出現(xiàn)在西方,其中饕餮位于西南一些,但想來離被稱為“西王母”的西荒之地不遠(yuǎn)。也就是說,和其他幾位帝王略有不同,被虞舜放逐的都到了西方而不是四方都有,所謂“御魑魅”的說法很可能是指壓制當(dāng)?shù)厣贁?shù)民族,從這樣的想法衍生開思考,怪獸們的行為特性也就不足為奇。“渾沌”,“梼杌”,“饕餮”也具有相似的特點(diǎn),這里不加贅述了。
一種說法認(rèn)為“窮奇”是一種怪獸,而少昊子只是因?yàn)槠涮匦远槐茸鳌案F奇”。從家族命名和傳說的情節(jié)而言都可以認(rèn)為這種說法是錯(cuò)誤的,窮奇就是少昊帝之子,不僅僅是因?yàn)橛兄悄芏灰暈樯瘾F,它本來就是“神-獸”,是一個(gè)是非顛倒,善捕禽獸的家伙。至于大儺中的逐疫十二神中負(fù)責(zé)“食蠱”的窮奇神,因?yàn)榉炊粔颉吧裨挕?,也就暫時(shí)棄之不理了吧
《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有云:“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猬毛,名曰窮奇,音如獆;狗,是食人?!绷硗庖环N說法說窮奇是神名,《淮南子·墬形訓(xùn)》:”窮奇,廣莫風(fēng)之所生也。”高誘注曰:“窮奇,天神也。在北方道,足乘兩龍,其形如虎也。”在天之痕中,仙山島上全身火紅,狀如牛的怪獸就是窮奇。
而這四兇第三,才是這梼杌。根據(jù)《左傳》文公十八年:“顓頊有不才子,不可教訓(xùn),不知詘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囂,傲狠明德,以亂天常,天下之民,謂之梼杌?!边@個(gè)不可教訓(xùn)的惡人死后最終演化成上古著名的魔獸?!蹲髠鳌肺墓四甑溃骸八闯紙?,賓于四門,流四兇族渾敦、窮奇、梼杌、饕餮,投諸四裔,以御魑魅?!倍赝纭4酥^舜流放四兇,以梼杌況鯀。鯀,禹父。
唐人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引《神異經(jīng)》注道:“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大,毛長(zhǎng)二尺,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zhǎng)一丈八尺,攪亂荒中,名梼杌。一名傲很,一名難訓(xùn)?!?p> 《神異經(jīng)·西荒經(jīng)》中有云:“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大,毛長(zhǎng)兩尺,人面虎足,口牙,尾長(zhǎng)一丈八尺,擾亂荒中,名梼杌?!绷碛幸徽f是神名,《國(guó)語·周語上》:“商之興也,梼杌次于丕山。”另外有一本戰(zhàn)國(guó)時(shí)的書名叫《梼杌》是專門記載楚史的史書。
后來“梼杌”被用來比喻頑固不化態(tài)度兇惡之人。之人,《史記·五帝本紀(jì)》有云:“顓頊?zhǔn)嫌胁徊抛?,不可教?xùn),不知話言,天下謂之梼杌?!?p> 最后就是混沌,即渾敦。其狀如犬,似羆而無爪,有目而不見,有兩耳而不聞,有腹無五臟,行走而足不開。渾沌因既混且亂故后世稱是非不分之人為“渾沌”,《史記.五帝本紀(jì)》有云:“昔帝鴻氏有不才子,掩義隱賊,好行兇慝,天下謂之混沌?!?p> 章炳麟在《新方言·釋言》中說,“混沌”用今天的話來講就是混蛋。
神話中的渾沌《山海經(jīng)》中較早記述了混沌神話,特別值得認(rèn)真分析?!渡胶=?jīng)》第二卷《西山經(jīng)》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zé)o面目,是識(shí)歌舞,實(shí)惟帝江也?!睖喍丶椿煦?,也就是說帝江的外貌就像是混沌那樣。有的本子為“有神焉”,繁體的“鳥”與“焉”寫法相近,傳抄中可能有差錯(cuò),但都講得通。顯然,這里“渾敦”指太陽。那么混沌怎么又與帝江聯(lián)系在一起呢?帝江即帝鴻,古音“江”與“鴻”通。而帝鴻即黃帝——傳說中中華民族的始祖。
袁枚的《子不語蛇王》中也說:“楚地有蛇王者,狀類帝江,無耳目爪鼻,但有口。其形方如肉柜,渾渾而行,所過處草木盡枯?!边@段文字把帝江、蛇、《莊子鐠帝王》中的渾沌聯(lián)系在一起,決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