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啞巴圣母湯序
蘇云散招了招手讓人把孫紅梅帶去林書香的尸體前謝罪。
然后就思考著孫紅梅剛才的話。他的老師，真是厲害啊，幾句話就動搖了自己的心。
孫紅梅“死”后，思維封鎖徹底解開了。
淺意識海也開始退潮了。
……
回歸現(xiàn)實。
“秦城，你們的皇帝回來了！”蘇云散很興奮，他終于不用做那個只有百歲還得一直上朝的皇帝了！
咦，怎么沒菜了？蘇云散看了看眼前空蕩蕩的飯桌，光溜溜的盤子，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
“太慢了?！碧K陌虛在那剔牙，他胃口好，就一個人全吃了。
其實只過去了半分鐘不到。
“六菜一湯，你是豬嗎？”蘇云散好像第一天認(rèn)識到蘇陌虛。
他見過四大天王聚餐，四個人加起來吃的還不如蘇陌虛一個人多！
“行了，比起這個，你身上的思維方式解開了嗎？”
“嗯，解開了?！碧K云散雙手叉腰，特別驕傲！
“說起來，你老師呢？”蘇云散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湯夢。
“她去湯序房里了，畢竟血味挺重的，還是要好好看看的?！碧K陌虛扭頭看向湯序那邊，那個圣母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
“嗯，自殺嗎？不過也可能是他殺，大師你怎么看？”
來的是東承英。
尤信天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是失去女兒的打擊讓他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就在東庭公信局的辦公室里借酒消愁。
“我睜著眼睛看?！?p> 蘇云散表示我來這吃個飯做個夢怎么就又有人死了！
“死者湯序，死亡時間為十分鐘之前，死因是勁動脈大出血?！?p> 東承英聽到檢查科的人匯報，
“陌虛，你怎么看？”
蘇云散捏著下巴，一副大偵探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睜著眼睛看。在商城，這種都會以自殺直接結(jié)案，你們秦城呢？”
蘇云散心虛的撇過頭，他也沒完全說謊嘛。
“我還以為你會變正常一點的?！?p> 蘇陌虛扶著額頭，他就不該抱有這種想法。
“笑話！我可是皇帝蘇云散！”蘇云散雙手叉腰，很是驕傲
“我沒接觸過！”蘇云散第一個舉手表決。
“誒呀，女兒她最近是有點奇怪，但一直呆在房里呢。她應(yīng)該遇不到什么人吧?！?p> 湯夢說著女兒這幾天的表現(xiàn)，不太確定的說。
“奇怪？”
“嗯，應(yīng)該是戀愛了吧，對象是我前夫的朋友呢。真是的，他們年齡差距可不小啊?！?p> “那個，你前夫，還有他朋友是誰？能讓他們過來嗎？
“誒呀，好可怕啊，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不不不，湯女士，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不是嗎？”而且為什么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的樣子？嘴角很哀傷，但眼睛里卻是一股笑意？
難道？！
……
很快，蘇三笑就帶著他的朋友和小兒子湯醒來了。
這個人叫袁程，秦城著名最著名的建筑師，在秦城的代表作有玫瑰酒莊園和藍(lán)湖政業(yè)大廈，同時也是宋城六國聯(lián)合高薪聘請的首席設(shè)計師與終身顧問！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昨天還和我約好了要一起去看我的新作品的！”
袁程對于湯序自殺的事實感到不可置信。他沖著湯醒大喊：“是你，是你逼她的對不對？”
“冷靜一點，袁先生?！睎|承英看著這位大建筑師露出這般神情，好心勸到。
“抱歉，我太激動了。”袁程摘下眼鏡，邊擦邊說：“請你們公信局好好查查，我和湯序約定了她下個星期18歲生日那天就登記結(jié)婚的，她不可能自殺的?！?p> 秦城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18歲，不分男女。
蘇云散想起來了，調(diào)查秦城第一小學(xué)霸凌案件的委托就是袁程發(fā)布的。
“不對，湯醒是啞巴，她不可能跟你說這些！”蘇云散指出了疑點。
“是用手機打字聊天說的?！?p> “不可能，這要多少短信費??！”蘇云散也想過多和南家小姐聊天，可他付不起那么多短信費。
“短信？當(dāng)然是用‘秦緣’聊的，這年頭誰還用短信?。 痹炭粗K云散，就像看老古董。
秦緣？蘇云散好像在佟欣手機上看到過這個。
“我手機上怎么沒有?！碧K云散拿出了他的老古董手機，這上面只有短信電話鬧鐘手電筒和計算機幾個功能，攝像壞掉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秦城一院的為什么還能用手機的原因，這玩意太老久了，都不能聯(lián)網(wǎng)。
“大師，你這手機很有年代感啊，比那位林書書小姐的手機還復(fù)古！”東承英稱贊道。
“哈哈哈，是嗎！這可是我媽留給我的生日禮物呢！”蘇云散雙手叉腰，很是驕傲！
“切，就這破爛，送我墊桌腳都嫌破?！睖逊浅Ｐ÷暤泥止玖艘痪洹?p> 但蘇云散聽見了！小孩，你等待會人少的時候被我打屁股吧！
“能說說你和湯小姐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
蘇陌虛上線了，他來這這么多天，也和湯醒聊過，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當(dāng)然，我們是通過短信認(rèn)識的?！?p> 你剛才還說不用短信的。蘇云散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自己。
“可以具體說說嗎？”
“就是前段時間非常流行的，用‘你好，很抱歉打擾你，這個號碼是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的’開頭，發(fā)短信給暗戀的人，以此來弄出巧合愛情的短信，湯序發(fā)給了我，后來我們又加了秦緣，然后就戀愛了。”
袁程說著說著就紅了臉，那段時間對他來說非常快樂。
“這東西誰會信?。 睖汛舐曂虏鄣馈?p> 在場的里發(fā)過這短信的蘇云散撇了他一眼。
在場的收到過這短信而且現(xiàn)在還在聊的東承英也撇了他一眼。
在場的某個發(fā)過這條短信的公信局妹子紅了臉。
“湯醒，你和你姐姐的死有關(guān)系嗎？”蘇三笑重新上線了，他表情嚴(yán)肅的問湯醒。
“我剛才為止都在學(xué)校誒！”
“我問你有關(guān)系嗎！”蘇三笑聲音大了起來。
“我從你書房里拿了本醫(yī)學(xué)書給她?！睖训拖骂^，乖乖認(rèn)錯的樣子。
“但說到底，她會自殺不還是因為你們這兩個當(dāng)父母的嗎？”湯醒突然抬頭，表情癲狂！
“你們虛情假意的愛給了她世界很美好的錯覺，給予了她生的希望，讓她學(xué)會了去愛這個病態(tài)的世界！”
“可是現(xiàn)在，你們連虛情假意都不愿維持了！”
“你們失敗的婚姻才是讓她害怕這個世界的理由?。 ?p> 湯醒收起了癲狂的表情，一臉?biāo)魅粺o味的樣子，他眼前的人除了袁程和東承英，就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尤其是蘇三笑和湯夢，一個嚴(yán)肅一個笑，從始至終都是這幅面孔！
“失敗的婚姻，所以，所以她在和我聊到結(jié)婚的時候才會有一點抗拒嗎，我還以為是害羞！”袁程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就讓湯醒想笑。
“不可能，我之前問的時候你們明明是同意的。”蘇三笑皺著眉頭。
“哪有父母問兒女會不會同意離婚的?。《宜裁磿r候拒絕過人??！”
湯醒覺得以前無所不能的父親，現(xiàn)在就像個傻子，他居然真的相信了自己和姐姐當(dāng)時的回答。
“但她是個好女孩，也和我約好了要在一起，她不可能會……”
“關(guān)于這個，我找到了她的遺書哦。”湯夢拿出了遺書。
蘇云散看到了，她之前直接沖著抽屜去的，湯夢早就知道這份遺書的存在。
……
我叫湯序，清湯的湯，程序的序。
說到程序，不好意思了袁序，我無法陪你走下去了，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我們在一起后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情況。
我不是故意要拋下你的，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最美好的一面。
我是個殘疾女孩，不能說話，你是大建筑家和設(shè)計師，你值得更好的未來。
所以，我先走一步了，抱歉，世界的冰冷我還未完全消融，你要記得多穿幾件衣服。
母親，我知道你故意讓我看到了很多，但是抱歉，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和選擇。
父親，你和母親本身就沒有愛是嗎？那為什么又要一起收養(yǎng)我和小醒呢？請給小醒多一點愛吧，他渴望太久了。
小醒，你還小，這個世界的冰冷還不回現(xiàn)在就降臨到你身上，你要多像蘇陌虛哥哥學(xué)習(xí)，好嗎？
不孝女湯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