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狼崽子
許萬年忽然嘆氣:“走吧,進(jìn)去見識一下這些天驕貴子。”
黃安滿懷好奇的走進(jìn)院子,入眼幾人正圍著先去丟進(jìn)來的兩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黃安的目光略過他們的身影,轉(zhuǎn)向房頂,那個枯瘦少年正仰面躺在上面曬著太陽。
黃安一揚(yáng)下巴:“怎么一個人呆在上面?”
下方一個少年一撩頭發(fā),氣沖沖道:“不用管他,就是個奇怪的家伙,自打我們來時起就躺在上面對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不就是第一個爬上來嗎?也不知道得意個什么勁啊,嘁!”
黃安不予理會,眉頭微微皺起,注意力全在那個枯瘦少年上,剛剛那一刻,他感受到有一股寒意隨著那個少年的話語從房頂上飄來。雖然在黃安的注視下,寒意很快散去,但讓他依舊感到擔(dān)憂,這個少年如此不合群的同時還有那種惡意存在,心性在黃安這里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興許是猜到了黃安的身份,枯瘦少年才總算起身跳下院中,深邃如寒潭死水的雙眼注視著黃安,黃安則是毫不客氣的回應(yīng)著,雙眼微瞇盯著少年,雙手背至身后,嘴角一挑回頭看向另外幾個少年:“你們挨個來介紹介紹自己?”
一個少女排開眾人,高扎的馬尾,刀削般的五官,一身是看著便價值不菲的精美皮甲,滿臉得意:“我是第一個從修為柱爬上來的,天元城,宇文家宇文顏若,融合境初階三品?!?p> 黃安驚訝的看著眼前英姿颯爽的少女,心中十分驚訝,此女看著年紀(jì)恐怕都不過十八,這是打娘胎里就開始修煉嗎?
先前出聲叱責(zé)的那個少年此刻臉上仍有憤憤之意,仿佛把一切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話語中帶著些不情不愿:“離炎城,霍雙全?!?p> 黃安默默點(diǎn)頭,這個離炎城的傻小子長的五大三粗的,應(yīng)該就是肉身柱在枯瘦少年后面爬上來的,難怪對枯瘦少年有那么大的怨念。至于離炎城的霍家,應(yīng)該就是那個頂級世家霍家沒跑了。
“悟性柱,隗水城,池仲卿?!鄙倌昱玳L發(fā),眉清目秀,身若翩鴻,面若溫玉,給人一種飄飄然的超脫感,讓黃安嘖嘖稱奇,不愧是第一個從悟性柱爬上來的人,就是氣質(zhì)不一般。隗水城是玄葵靈地的第一大城,嘖,又是一個大地方來的狗大戶。
“意志柱,黑龍城,齊愿?!秉S安看著晉級的人中第一個冒出來的龍城少年,頓感好奇,雖然這家伙長得大眾臉了一些,但龍城來的人能超越靈地城的那些家伙,真不容易啊,值得注意。
“鳳梧城,修為柱,瞿琳?!睍x級十人中唯二的女子,修為不俗,長相甜美,修為也到了融合期,這讓黃安驚訝不已,沒想到修為柱爬上來的四人里居然有兩人是女子,鄙視的一眼修為柱的其他男子,呸,真丟男人的臉。
“修行柱,金魄城,鐵韓林?!币槐池?fù)長劍的少年淡淡道,冷若兵鋒,純粹的劍修。
“修行柱,天陽城,孟嘗。”最后攀爬上來還躺在地上面容憨厚,體態(tài)健碩的少年強(qiáng)撐起身體一拱手。
“悟性柱,啟龍城,席文君?!?p> 聽到啟龍城和這個有點(diǎn)熟悉感的名字,黃安這才打量起這個少年來,見他相貌和自己記憶中的席文若有七分相似,便驚問:“你和席文若是什么關(guān)系?”
席文君一聽,同樣驚訝無比,又無比激動道:“你知道我弟弟?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黃安凝眉:“席文若是你弟弟?他不是在啟龍城呆著好好的,怎么還不見了?”
希文君苦笑:“他一直獨(dú)居在外,但在半年前,跟在他身邊的管家突然跑回家中稟報,席文若突然消失不見,一番尋找之下也始終未能找到,只知道他走之前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本古籍一直在看,據(jù)說他失蹤前時常會說一些有關(guān)于遠(yuǎn)古遺跡的寶藏的事?”
黃安瞳孔微縮:“他難道去遠(yuǎn)古遺跡了,可是他那點(diǎn)修為怎么敢去的?”
席文君像是回憶起什么事,眉頭緊皺:“最奇怪的就是這一點(diǎn),以他的性格,自身只有那么點(diǎn)實力,不可能會自己前往尋找遠(yuǎn)古遺跡?!?p> 黃安指尖輕點(diǎn):“那你知道他有可能去了哪個遺跡嗎?”
席文君點(diǎn)頭:“管家說,他看見古籍中曾出現(xiàn)過黑石嶺的字樣,沒猜錯的,他應(yīng)該是去了那里。”
黃安更是疑惑:“可是以那家伙的性子,不太可能去找什么遺跡啊,怎么會突然想著前往黑石嶺?”
黃安苦思冥想,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眼睛一亮問道:“肖瀟那姑娘呢,你們找過了嗎?”
席文君滿臉疑惑:“肖瀟是?”
下一刻又恍然:“是那個住在他隔壁的女子嗎?”
黃安點(diǎn)頭,席文君嘆息:“那個女子正巧在他失蹤前病故了,聽說就是文若他親手安葬的?!?p> 黃安卻是滿臉狐疑,肖瀟早在剛見面時面色可是十分健康的,根本不像是不久后就會病故的人,轉(zhuǎn)向席文君:“你知道肖瀟她是染了什么病嗎?”
席文君稍稍回憶:“好像是受了什么暗傷,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好像跟文若那孩子有點(diǎn)關(guān)系?!?p> “啊,沒錯,在管家來的書信中有提起過,文若喜歡到處游山玩水,但是那一次出城再回來后,他的身形狼狽,所幸沒有受傷,所以管家只是當(dāng)作一件小事寫在了傳信中。”
“而且文若那孩子那段時間一直會去肖瀟家中呆很久,可能就是那次出了問題。”
黃安若有所思:“你傳信回去問問管家,那一次席文若有沒有提他們?nèi)チ四睦??!?p> 席文君點(diǎn)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就走向了院外,黃安旋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枯瘦男子,現(xiàn)在就他一個沒有表明身份了,也是最讓黃安在意的人,見他還是閉嘴不語,只好開口問道:“你呢?”
枯瘦少年像是在心中好好措辭了一番:“我沒有名字,是玲瓏山脈里的野狼養(yǎng)活了我,只是在我記事后將我送到了附近的村落,村子里的人都叫我狼娃,我也不知道我來自何處?!?p> 黃安了然,難怪這家伙有種詭異的野性感,原來是個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