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去學(xué)習(xí),月底考核不及格,別哭著找我求情。”
教習(xí)林云笑呵呵的趕人,來到陳三七面前后,嚴(yán)肅起來看著他:“這是你的戰(zhàn)寵化形,草木類的精怪?!?p> 陳三七驚訝的望著他,還是點著頭。
“不用時附身,用時再顯化,記住遮掩一下妖氣,別被有心人盯上,書院雖然安全,但你還是要出去的?!?p> 林云低聲說道,語氣很是慎重。
陳三七一驚,感激的連忙點頭,伸手拍拍長弓,馬上一道漣漪閃過,長弓頓時暗淡不少,不再那么顯眼。
回到宿舍后,司藤就認(rèn)真的說:“主人這位老師是好人,奴婢都忘了提醒主人,長弓也是能附體的?!?p> 司藤能夠附身,她的分身幻化的長弓自然也能,她倆說白了還是雙胞胎,只是化形成不同的樣子罷了。
這天起陳三七的手臂上就纏上一根白藤,一點不影響他,可司藤羨慕自己的分身不要不要的,能跟主人全天候纏在一起呢。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半年后小蝶蘇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司藤你胡鬧什么!主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司藤低頭抓著自己的衣角不語,陳三七愣了愣,狐疑的問:“蝶姬怎么了?司藤很乖呀,沒事你罵她干嘛?”
小蝶輕哼一聲,抱緊他的胳膊,指著司藤說:“這小妖精只顧眼前討好你,強行一分為二,看著是好事,可將來未必?!?p> “將來!”
陳三七狐疑望一眼低眉順眼的司藤,轉(zhuǎn)臉再問小蝶,他相信就算不是好事,司藤也是不會背叛他的,只是不知道這不好在哪里。
經(jīng)過小蝶的解釋他才明白,不是沒隱患,而是隱患很大,這樣的結(jié)果,很可能讓司藤入魔。
分身說白了就是一個本體兩種意識,長久之后,兩種意識很容易發(fā)生沖突,甚至仇視對方。
這讓他想起司藤和白英的故事,就是反目成仇,最后以一個死亡而告終,雖說有復(fù)活的希望,可那還是要同源的血液才能喚醒。
“融合你的分身,立刻!馬上!”
這下陳三七生氣了,司藤可是他的心肝寶貝,溫柔乖巧,這要是入魔了,雖然還是不會背叛他,可性情大變就不好玩了不是。
最重要的是一分為二后,兩者晉級都會變的緩慢,白白浪費了藤類吞噬就能快速修煉的天資。
怯生生的司藤走過來,伸手接過他遞過去的長弓,偷看他一眼趕緊避開視線,吧長弓融進自己的本體。
陳三七看著她融合完成后,一把抱起她惡狠狠的說:“主人要狠狠地懲罰你,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司藤是喊了一夜,可小蝶嫉妒的直跺腳嗎,咬牙切齒的啐著她不要臉。
一個月后,陽姬恢復(fù),只剩下翩翩還在沉睡了。
陳三七進步很快,不僅武修到了臨界點,竟然讀書也極為用功。
很快他十八歲了,期間他就回去過一次,檢查了李貴兄妹的進度,給父母上柱香。
“三七,嚴(yán)教習(xí)找你,快點去?!?p> 來這快一年了,他也有了談的來的同學(xué),最可喜的是九經(jīng)他全部背誦完成。
這在上輩子是不可能做到的,要知道古代的背書跟后世是不同的,除了那些注釋外,你還要記住每一段對應(yīng)哪些注釋。
這就是古人所說的,背書要背的滾瓜爛熟。
他明白自己為何能做到,因為佛修的緣故,神魂力量大漲,讓他記憶力越來越強。
匆匆來到嚴(yán)教習(xí)那,這位不像林云慈眉善目,而是一向板著個臉。
“半個月后是今年院試,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回去做個準(zhǔn)備,這幾天不用來上課。”
還是不茍言笑的直接說結(jié)果,陳三七愣了愣,問:“先生,我才學(xué)習(xí)一年,能考秀才呀?”
嚴(yán)教習(xí)眼都不抬,放下手里的書道:“九經(jīng)你背完了嗎?背完了就可以考,自己心中沒有點數(shù)嗎?回去準(zhǔn)備去?!?p> “得,又是這樣?!?p> 陳三七無語的告退,回到教室收拾,好幾個同學(xué)哈哈笑著調(diào)侃他:“三七這回捉瞎了吧,誰讓你這么快背誦完成的,咱們班一共七個,都是自己不知道,被嚴(yán)教習(xí)報上去的,現(xiàn)在一個個在哭呢?!?p> 陳三七其實只是意外,并未不愿去,見他們調(diào)侃,也戲謔道:“各位兄臺現(xiàn)在笑我,遲早會輪到你們的,到時候我一定憋著,不笑你們。”
“好你個三七,幸災(zāi)樂禍?。 ?p> 玩笑歸玩笑,大家還是友善的祝他順利,書院不比國子監(jiān),這里是儒修的搖籃,一個個都修身養(yǎng)性的,沒有那些狗血的霸凌。
陳三七自己都覺得,這一年在這讀書,三觀都變了不少。
要不是小蝶她們,天天跟他雙修,讓他越來越好色,恐怕他會變成道德楷模都不一定。
現(xiàn)在小蝶最經(jīng)常的一句話就是,主人最討厭了,天天之乎者也,這也不行,那也不能。
而且她每次說這話,都得到陽姬的鼎力支持,兩女于是變著花樣誘惑他干壞事。
好在他還有個柔情似水的司藤,不然非被那兩個帶壞不可。
現(xiàn)在又來了,一聽說他要去考秀才,小蝶當(dāng)晚就布置好房間。
紅羅帳中暗香涌動,剛剛蘇醒,傷勢還未完全好的翩翩,就被她倆扶著誘惑他。
“血氣方剛啊,少年戒之于色,先生說過多回了,我怎么還是記不住呀!”
仰天長嘆的陳三七,第二天扶著腰出門,今天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城里,昨晚歡愉是一回事,小蝶她們并沒忘正事。
這是小蝶半年前蘇醒后,就開始準(zhǔn)備的事,還是那個法器,小蝶認(rèn)為他根本不需要用那東西戰(zhàn)斗。
他是武修,佛修修煉術(shù)并不完整,也不需要完整。
至于為什么,小蝶振振有詞的說,主人只要學(xué)會歡喜禪就好,修煉太多佛修術(shù)法功法,想去當(dāng)和尚怎么辦。
人家說的好有道理,他只能摸鼻子認(rèn)了,法器融入蘭若寺,的確才是他的根本。
因此半年前他就到處尋找冥陰土,用來融合時用,前兩天有了消息,說好今天上門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