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差點忘了。
苻紫蘇從袖口拿出一個香包給他,亓官書拿起香包聞了聞。
很清甜的味道,不似普通花香那樣容易膩人。
“這是?”亓官書拿著香包問道。
“我親自做的香包,你不是給我展示了你的絕技嗎,這個也是我的絕技。”苻紫蘇驕傲地挑眉。
“你個大男人也會這種手藝?”亓官書有些匪夷所思。
覺得做香這種東西都是女兒家會擺弄的,看他這么個英氣的男子,竟然也會做小女人的事。
苻紫蘇怕他誤會,解釋道,“家里是賣香戶,也做香,是靠香藥起的家,耳濡目染學(xué)了幾手,不才獻丑,比起遠之的茶藝還是差遠了。”
“不敢,方才還沒注意,仔細聞著,蘇合身上的香味好似更特別?!必凉贂詈粑劻寺劇?p> 除了他手上的香包,還有一股既甜又香的香味從她身上傳來,這會兒香味似乎更濃了。
香味?
苻紫蘇聞了聞自己身上。
奇怪,我明明換過衣裳了啊,怎么還會有香味?
難不成是方才扣芍的兜婁婆香灑在我身上,還未散去?
不能啊,她鼻子這么靈,不可能沒聞到。
“可能是出門的時候不小心粘上了香粉之類的?!避拮咸K不自然的拍著衣擺。
“那我便收下了。”亓官書沒有多問,把香包放到懷里。
苻紫蘇猶豫了一會,一手握茶碗,“其實我此次來,不單是為了謝禮一事,還有一件事,想與遠之商量?!?p> “但說無妨?!必凉贂f道。
“我想與遠之談?wù)勆斨?。”苻紫蘇挑著眉。
“說來聽聽?!必凉贂炊牎?p> 苻紫蘇微微一笑,手放在案上,道:“就是昨日我得一人啟發(fā),想著把香藥和香茶結(jié)合在一起,你這兒喝茶的人這么多,又是對身體有益無害,加上遠之的茶藝如此精湛,若是再加些新品,定會有很多人來嘗試的?!?p> 的確有些意思。
亓官書轉(zhuǎn)著茶碗,“香藥與香茶結(jié)合,是個新穎的點子,蘇合即能想到這巧妙的想法,為何不在自家鋪子做呢,反倒給我想法子,這樣客人不就都到我這兒來了?”
苻紫蘇嘆氣道:“幾年前我也是有這個想法,也設(shè)了一個地兒嘗試,可是既要忙這邊的買香客,又要應(yīng)付那邊的茶客,實在是忙不過來,再加上我手頭又有一大堆事兒要處理,晚上又要想法子研制新的香藥,怎么忙的過來,真是一片污糟,這不正巧認識了你,又知道你有個大的茶樓,客源廣進,所以我這才想著一起合作嘛?!?p> 若是可以,她自然是想獨自發(fā)財,可她實在沒精力做,她還是想好好生活的,總不能為了錢,把自己累死吧,這樣多不值。
“原來如此,也不是不行,可我對香藥什么都不了解,還有材料貨源什么的……”亓官書雖然對這想法有些興趣,可是還是有些顧慮。
一般他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苻紫蘇馬上道:“這你不必擔心,香藥我最是熟悉,貨源什么的我這兒也應(yīng)有盡有,只要你費個嘴,出個地兒,其他的不用你費什么心的。”
這么一說他便明白了,原來她是想要白嫖他的地,還要他的力。
“這個……”亓官書雖然有些心動,可就想逗逗她,他憋著笑,眼睛瞥向別處。
“若是賺了銀子,就四六分怎么樣?”苻紫蘇試探的說。
“你六我四?”亓官書問道。
苻紫蘇點了點頭。
“這個嘛——”亓官書摸著下巴,猶豫不決。
“那平分,五五分,怎么樣?”苻紫蘇說出口,還是覺得很是心疼。
難不成他還想三七?!
苻紫蘇咂了下嘴,正要開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對,怕她不滿,馬上應(yīng)道:“可以?!?p> 聽他答應(yīng)了,她那馬上要變陰的臉又恢復(fù)了笑容,“那成,明日我們還在這個地方,商討一下如何合作計劃?!闭f完她便起身走了。
“小心你的傷口,三日之內(nèi)不可沾水,也不要太勞累,若是沾到水汗不好好修養(yǎng)會留疤的!”亓官書對她遠去的身影叮囑道。
“知道啦——”苻紫蘇對他揮手。
方才聊的起勁,都忘了手上有傷這件事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傷。
這個人雖然長的敦實了點,可心地還是蠻善良的,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