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剛才是誰???”苻紫蘇聽見摔門聲,走到前院。
“沒什么,一個不待見的人?!笔窞t允把靈芝扔在前院石桌上。
苻紫蘇看了一眼那錦盒,沒有說什么。
…………………………
為何他不肯原諒我呢?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亓官書走在街上,正沉思著想該怎樣求得蘇合饒恕他的【見死不救】,突然阿茶出現打斷了他。
“小公爺,小公爺?”阿茶叫了幾聲他都沒理。
“阿茶?你怎么在這兒?”亓官書緩過了神。
“我跟在你身后很久了,之前公爺可沒這么走神過,公爺在為何事憂愁?”阿茶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
若是平日有人跟著他,一早就發(fā)現甩開了,怎的這次他明目張膽的跟在他屁股后面都沒發(fā)現。
“我……阿茶,問你個問題?!?p> “公爺請講?!?p> “若是……嗯……”亓官書想了一會,“我有一個朋友,他惹了另一個朋友,他的那個朋友很生氣,就連價值千金的賠禮都不肯接受,一直不理我……我那個朋友,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消氣呢?”亓官書差點就說成自己。
“公爺的朋友?”阿茶瞥了他一眼。
一臉有煩心事的樣子,一下就猜出來了,他說的那個朋友,怕是公爺自己吧。
而且他的朋友定不是月官人,若是月官人,那定是他惹公爺生氣,怎么輪得到公爺煩憂。
“那公爺你……你的那個朋友是怎么賠禮的呢?”阿茶心照不宣地問道。
“我讓方正……我是說,他讓一個小廝拿著靈芝去的,但是小廝回我,他說不肯原諒我另一個朋友,還把借給我那個朋友的車馬也還回來了,你覺得那個朋友是怎么想的?怎樣才能讓我們和好如初呢?”亓官書說著說著就忘記了掩飾。
阿茶憋著笑,道:“公爺,到底是誰讓你這么為難?可是昨日蹴鞠的事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亓官不解。
愣了一會,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可他并沒說是昨日蹴鞠造成的,阿茶又是怎么知道的?
“公爺不知道嗎,昨日街上就傳遍了,說是蹴鞠會上,茯郎君為了救他相好的,舍身擋鞭,還有一個身材肥……”阿茶捂住了嘴,接著道:“我一聽就知道是公爺你?!?p> “說我什么?”亓官書斜眼看他。。
“他們說你……說你——”阿茶瞥著他,看他有沒有生氣。
“說下去?!?p> “說你爭風吃醋,和那個人比賽,想要博得茯郎君的寵愛,結果公爺你贏了,可那個人因為樣貌生得好些,才選了他。而公爺你因為落選氣不過,所以命人鞭打茯郎君的男寵,就是這么回事……”阿茶低著頭,拼命忍著笑,不讓自己笑出來。
“豈有此理!”亓官書氣得錘著阿茶的背。
“哎呦,疼死我了,公爺,這不怪我,是我聽別人說的?!卑⒉鑿澲?,揉著自己的背。
“聽人說的?怕就是月奕君編造出來的,為了看我的笑話,我就說嘛,他那個人那么愛管閑事,連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跟他一個德行,蛇鼠一窩!”
說不定他就是為了報復自己把他靈芝拿走了,才散搖出去的,想要看我難堪。
不過我怎么就比不過惟吉那家伙了?他能比我俊多少?要是在五年前,他肯定比不過我……
“呸呸呸,我怎么就跟他比起來了?!必凉贂鴨査八四??”
“他?公爺你是問茯郎君還是那個男寵?”阿茶捂著嘴笑道。
“少廢話,我是說那個,茯,茯郎君!”亓官書氣得結巴了。
“說不定呢,公爺去花樓逛逛,就能見到他了。”阿茶笑著看了他一眼。
“你還敢笑,給我滾!”亓官書踢了他一腳。
“小人這就滾?!卑⒉枋峙浜系呐芰?。
男寵?等我回去再教訓月奕君那個混賬!
“就是這個人……”
她們在說我嗎?
苻紫蘇走在街上,看見有好幾個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嘴里還說著什么,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事。
“發(fā)生什么事了?”苻紫蘇喃喃自語,不知他們在說什么。
今日她心情欠佳,拿著自己新作好的曲譜正打算去蘇雅香樓,便看見天墨卿路過。
他完全沒注意到她,還一直不停地往后看。
苻紫蘇悄悄來到他身后,想嚇他,她喊道:“惟吉!”
這么一喊,沒想到他真被嚇住了,還被嚇得一哆嗦。
“你怎么了?”苻紫蘇看著他后面,“你在看什么?這么慌張?”
“沒,沒什么……”天墨卿喘著粗氣,見到她后才見見平緩。
“你的傷才剛好轉,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在外面遛達什么?”苻紫蘇問道。
天墨卿眼睛不自然地眨著,“我……我悶得慌,才出來走走,我聽說這幾日城中經常出盜匪,不怎么安全,你也不要在外面待著了?!?p> “盜匪?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呢。對了,我新作的曲子,要聽嗎?”苻紫蘇拿出曲子在他面前晃著。
“好啊,回家聽吧。”天墨卿握著她的手臂。
苻紫蘇推開了他的手,“欸~這么好的曲子應該眾樂欣賞,我正好要去蘇雅香樓,要一起嗎?”
“我……”天墨卿不時瞥向一旁,有些猶豫。
“蘇合——”亓官書正好看見她,便叫住了她。
“遠之?你怎么在這兒?”苻紫蘇向他揮著手。
“惟吉,我來找你們賠罪的?!必凉贂Φ糜行┥?。
沒想到他們又在一起。
賠罪?賠什么罪?苻紫蘇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怎么,你覺得你開罪我倆了?”
“你,你方才才……”亓官書好生奇怪。
明明三個時辰以前的事,她說絕不會原諒自己,可這會兒卻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變得這么溫和友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合,你不是說要去蘇雅香樓聽曲兒嗎?”天墨卿打岔說道。
“對啊,遠之,我們去聽曲兒,你要去嗎?”苻紫蘇問道。
“好啊,正好我樂得清閑,正合我意?!必凉贂吲d極了。
雖不知道她為何突然不氣了,可他們又和好如初,何樂而不為。
剛進到蘇雅香樓,只見一個醉漢醉醺醺的撞向苻紫蘇,撞的她生疼,她捂著胳膊,
亓官書扶著她的胳膊,朝他喊道:“撞了人不說道歉?。 ?p> 那醉漢回過頭,大笑著,“呦,這不是我們的風云人物,茯郎君嗎,幸會幸會啊?!?p> 苻紫蘇甩著手,聞著都是酒臭味,讓她惡心,剛想讓他走,沒想到醉漢謔而虐的說道:“前幾日剛玩好,現在又多了一個男寵,還到花樓里快活,茯郎君真是好情趣啊,在下自愧弗如啊。”
“你說什么?男寵?”苻紫蘇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呢!”天墨卿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怒道。
“呦,你這男寵還挺有氣性的,瞧你長得還不錯,不如跟著我~哎呦——”還沒等醉漢說完,他的手便被亓官書掰了起來。
連他這么不輕易對外人發(fā)脾氣的人都生氣的動起了手,“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叫你一聲茯郎君都是夸你的,看你身嬌體弱,說話陰柔的那個勁兒,經常出入花樓,不到三刻便出來了,估計是不行了吧?哈哈哈哈……”醉漢冷嘲熱諷著她,還不知進退的笑著。
“你!”苻紫蘇被他氣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