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史瀟允被駁得啞口無言。
“你來添什么亂呢?”月奕君把他推到一邊。
亓官書往她那瞥了一眼,覺得氣氛不對(duì),把他拽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我來找你,就想讓幫我照顧茗山的茶田之事?!?p> “你不能自己照顧嗎,你要去哪?”月奕君捂著腦袋,他已經(jīng)是兩頭焦慮,怎么還有閑工夫幫他照顧茶園。
“真定府,本來我沒想今日去的,但聽聞蘇合出遠(yuǎn)門了,所以我也考慮著去……”亓官書說著說著,便看到月奕君像抽筋似的臉,一直眨著眼,以為他抽抽了,問道:“你怎么了?”
“噓——?jiǎng)e說了!”月奕君拉著他,又壓低了聲音。
“你說什么?蘇合去哪兒了?”史瀟允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duì)話,慢慢走向他。
“你不知道嗎?他今早就出門了?!必凉贂]看清情勢(shì),沒有閉上他的嘴。
史瀟允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別走!”月奕君攔住她。
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亓官書也跟了上去,免得他們打起來。
史瀟允走到樓梯邊,回頭指著亓官書道:“你再攔著我,我讓蘇合再也不理你了!”
“關(guān)我何事?”亓官書一臉無辜,又不是他讓蘇合走的,而且他也沒攔她。
“求你別走了!”月奕君拉著她。
“放手——”史瀟允喊著,還用手掐著他的胳膊。
她可是用足了勁,疼得他面目猙獰,眼中帶淚,可還是沒放手。
“延卿!”亓官書跑去看看他。
結(jié)果慌亂中一個(gè)絆腳,身體慣性,一個(gè)不小心的用勁兒,推倒了史瀟允。
她身子沒站穩(wěn),一個(gè)轱轆摔下樓梯。
“涵栢!”月奕君喊道,追著她到樓下。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一陣凄慘叫聲,隨后沒了聲音。
安靜的樓下卻起了一陣嘈雜聲。
“這是哪家娘子啊?”
“哎呦,頭都摔破了,真慘啊?!?p> “涵栢!”月奕君扳過她的身,瞧著她的狀況。
她額頭淤青,眼神恍惚,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腳,聲弱氣短地說道:“我的腿好像斷了,好痛……”
“我?guī)闳タ瘁t(yī)者?!痹罗染龣M抱起她,著急的去醫(yī)館。
這下可真是弄巧成拙了,也不用擔(dān)心她會(huì)跟著去了。
只留亓官書在原地呆住了。
他也沒想到,只是跟延卿說一聲,怎么想到會(huì)變成這樣。
…………………………
苻紫蘇剛跑到城門不遠(yuǎn)處,便看到一塊小石頭從她面前劃過,她勒住了韁繩,“誰在鬼鬼祟祟的,出來!”
“你真的要走嗎?”聲音從她旁邊的那棵大樹上傳來。
苻紫蘇尋著聲音,抬頭一看,
原來是天墨卿。
她松了口氣,“你在那兒干什么?”
天墨卿睜開眼,從樹上跳下來,“江湖叵測(cè),人心險(xiǎn)惡,出了東京城便不是你的天下了,隨時(shí)可能遇到危險(xiǎn)的,你真的要去嗎?”
“你在說什么???我不就是出去取個(gè)東西,會(huì)有什么危險(xiǎn)?。俊避拮咸K不明白他為何會(huì)這樣說。
瞧他那話,以為自己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
“難說呢?!碧炷涞馈?p>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了,你特地從汴京趕來就是想讓我別去?怎么,舍不得我?”苻紫蘇嫣然一笑,開著他的玩笑。
“舍不得。”天墨卿短短三個(gè)字,眼神溫柔的與她對(duì)視。
本來還笑著,見他突然神情,有些慌了,收回了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一時(shí)慌了神,不自然的撇過頭。
“這給你?!碧炷鋸难g拿出一把白色的劍。
“這是?”苻紫蘇接過劍。
一拔劍,發(fā)現(xiàn)是從劍鞘旁推出的,若想拿出,把劍柄往上一推便可出鞘。
劍刃很鋒利,碰一碰可能就會(huì)出血。
“這竟然是鴛鴦劍?”苻紫蘇看到劍珌處也有一把劍。
左右雙劍,精致得很。
“這是我特地讓人打造的承影鴛鴦劍,殺傷力極強(qiáng),給你留著好防身。”天墨卿道。
“你知道我會(huì)武功?”苻紫蘇有些意外。
她可是從來沒在他面前耍過功夫,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歹也是練過些功夫的,會(huì)不知道你有武功?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天墨卿點(diǎn)著她的鼻子。
“你!”苻紫蘇撅著嘴。
“若你平安回來,這把鴛鴦劍就送你了?!碧炷溆肿兊谜?jīng)了。
“你等著吧,我一定平安回來,就憑你這句話,這劍我要定了?!避拮咸K收回劍鞘,跨上馬。
他一直在原地,看著她背影遠(yuǎn)去,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zhuǎn)身回東京城。
“唉——”
你這樣子,叫我怎能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