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說起來那日客棧也聽到你叫這個人的名字,他……是誰啊?”亓官書試探問道。
難不成是延卿?
“你不知道嗎?阿卿就是惟吉啊。”苻紫蘇以為他們很熟悉。
那日看天墨卿明明就是認識他的,以為只是他一貫造作,不肯在她面前明說呢。
“原來是惟吉啊,我以為是……你們很熟悉啊,經(jīng)??吹侥銈円煌鋈??!必凉贂牭绞撬€有些意外。
那日蘇雅香樓交談以后,他冷漠,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可是被他盡收眼底,怎么會想到他們?nèi)绱私缓?,這么看來他倆關(guān)系還不淺啊。
“是啊,我和他六歲相識,至今已十四年了,自從……自從我阿爹阿娘離世以后,我和妹妹就寄住在天家,直到我十七歲以后才搬出來,以后我們也不像少時那樣親近了?!避拮咸K多了幾分惆悵。
轉(zhuǎn)眼即逝,這么一算竟十多年過去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抱歉,我不知道你爹娘……”亓官書不知她父母已去,冒犯了她。
“沒事兒,已經(jīng)都過去了,阿卿這個名字也過去了,大概……我以后不會再這樣叫他了。”苻紫蘇灑脫地笑了一下,可心里卻沒這么灑脫了。
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嗎?真的能把他忘了嗎?
“蘇合……”亓官書看出她那倔強是神情,又有一絲落寞,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吃的?!必凉贂D(zhuǎn)移著她的注意。
“你還會下廚?”苻紫蘇驚訝地說。
“當(dāng)然,可不要小看我了?!必凉贂闹馗?,自信的說著。
“那我給你打下手吧?!避拮咸K正好不會做飯,既然他想一馬當(dāng)先,又有何不可呢。
苻紫蘇拿著吹筒對著灶臺吹,被嗆得直咳嗽,手一拿開,便看到她嘴一圈都會黑炭灰,亓官書看著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苻紫蘇見他突然大笑,不知所以然。
她摸了摸鼻子,沾到了灰,馬上跑到水缸里看了看,竟然滿嘴的灰。
“啊——”苻紫蘇叫起來。
“我?guī)湍悴敛痢!必凉贂贸雠磷幼屑毜慕o她擦著灰。
怎么好像有點不對勁?
苻紫蘇抬眼看著他,似乎場面太過……
“不用了,我自己來?!避拮咸K拿過帕子,背過身擦著。
趁著她擦臉的功夫,亓官書已經(jīng)把菜都燒好了。
“菜要涼了?!必凉贂巡硕肆顺鋈?,放到桌上。
苻紫蘇嘗了一口,點頭稱贊,“不錯,還不賴嘛,沒想到你還燒的一手好菜?!?p> “以前我都是一個人過的,不會下廚那就要餓死自己了?!必凉贂Φ?。
苻紫蘇想起來,“你不是在汴京有親人嗎?為何會一個人過?”
“我……我不想聽他們整日在耳邊嘮叨,這才搬出來住的?!必凉贂凵耧h忽不定,喝了口酒。
“說起來我還從未聽過你父母的事呢,你是怎樣一個人,又有過怎樣的經(jīng)歷?總覺得你深不可測,好像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避拮咸K很好奇,他們認識也有幾個月了,可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他自己的事。
“以后吧,若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關(guān)于我的一切?!必凉贂粗?。
“為何要以后?”苻紫蘇問他。
亓官書敬了她一杯酒,笑而不語。
到底他身上有什么秘密,經(jīng)常語不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