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苻紫蘇又開始想方才在酒樓的事。
我應(yīng)該沒有表露的很明顯吧?只是變瘦了而已,與之前相比……
“的確挺俊的,不過可惜啊,再好也只是朋友,而且還是男的,我茯紫蘇從來不對朋友生非分之想,既然認定他是我朋友,那便絕對不能……”
“阿姐!”茯蘇柔從門后喊了一聲。
盡管嚇了這么多次,苻紫蘇還是會被嚇到,她身子猛地一哆嗦,“哎呦喂,嚇死我了!”
茯蘇柔笑道:“阿姐怎么了,是做什么虧心事了,這么害怕。”
“你阿允姐姐回來了嗎?”苻紫蘇問道。
茯蘇柔輕嘆了口氣,“阿姐,你們還沒和好呢?”
苻紫蘇還嘴硬,“她只是出去散心去了,我們又沒吵。”
“你們就犟吧……阿姐,我餓了?!毙∪崦湛盏亩亲印?p> “廚房沒吃的嗎?”
她搖頭,“那個姐姐呢,她也出去了嗎?”
苻紫蘇四處望了望,“是沒看到芮昔。”
奇怪,平日不是早早就在門口等著嗎,今夜怎么沒看到她。
嗐,小姑娘嘛,總是喜歡熱鬧的,過幾日就是乞巧節(jié)了,說不定是看上哪家郎君了呢。
“那阿姐做給你吃吧?!避拮咸K走到廚房的方向。
“阿姐你?”茯蘇柔質(zhì)疑的眼神,隨后猛搖頭,“我還是去找【閑汗】吧?!?p> “我的廚藝有這么差嗎?這么嫌棄?”苻紫蘇的臉一下冷下來。
“阿姐這么久了,對自己的廚藝還是這么自信呢,不知道自己味……你身邊凈是大嘴,要不是你身邊有錢有貌,想必他們也不會對你說實話?!避蛱K柔無心笑著,卻沒見她的臉早已黑了。
苻紫蘇敲了她的腦袋,“你這臭丫頭,幾天沒訓(xùn)你了,回去面壁思過!”
她揉著腦袋,小聲的說道:“那我的吃食……”
“三,二——”
一數(shù)數(shù),茯蘇柔一秒不猶豫,馬上跑了回去,頭都不帶回的。
“我的廚藝真有這么差嗎?之前遠之吃的挺開心的啊……不管了,有錢不就行了,別的不重要?!?p> 不過現(xiàn)在還是找阿允重要,可不能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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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卿,涵栢?你們怎么在這里?”亓官書走在街上,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手上還拿著糖人,不知道有多開心。
難道他們這幾天一直……
見到他,他們馬上隔開了些距離。
月奕君搓著鼻子,“涵栢她跟……”
“我們碰巧遇到就順道走了一段?!笔窞t允沒有跟他說實話。
“你這幾天去哪里了,蘇合一直找你呢?!?p> “找我,找我做甚,我難道除了茯家難道就沒地方去了?”
“你放心,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而且把那小妹妹罵了一頓,我這幾天都沒怎么看到她了,說不定是知道錯了,自己走了?!?p> “她有沒有走,在哪里也不關(guān)我的事。”
“正好都在酒樓附近了,今日我做東,請你們?nèi)デf樓?!?p> “那可得趕緊,遠之可不是這么大方,走走走?!?p> “誒,我……”史瀟允還沒說,就被半拉半推的請了進去。
他們走在了后面偷偷交流,月奕君靠近他,捂嘴問道:“你怎么突然請我們吃飯?”
“等下別管三七二十一,灌醉她?!必凉贂?。
“啊?”月奕君驚到了。
“別啊了,走?!必凉贂牧怂蟊骋幌拢瑥街蓖白?。
神神秘秘的,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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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郎君!郎君留步!”一位小少年叫住了茯紫蘇。
“你叫我?”苻紫蘇問道。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毙∩倌臧岩环庑胚f給她。
苻紫蘇一手拿著從食肆買的吃食,一手拿著兩壇酒,根本騰不出手,只能勉強伸出兩根手指夾著。
“何人讓你送來的?”
“無可奉告,信已送到,告辭了?!?p> 莫名其妙……
苻紫蘇看著信封,上頭并未署名,還是回去看吧。
茯蘇柔還乖乖坐在房間里喝水飽腹,以為惹了姐姐,晚飯沒著落了,見門推開了,苻紫蘇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食籃。
“阿姐,你終于來了,我快餓死了!看看帶了什么好吃的。”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蓋子,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旋炙豬皮肉,水晶膾,哇,還有煎角子!還是熱的呢,謝謝阿姐!”茯蘇柔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苻紫蘇無奈的笑著:“這菜名報的這么熟練,看來這些日子沒怎么管你,怕是過的逍遙得很啊,是哪家食肆常客?。繘]少花錢請客吧,嗯?”
唉,我怎么就養(yǎng)了個這么不省心的妹妹,我想盡心思的省錢,她卻想著怎么花錢開心,每日沒心沒肺的找樂子,要不是從小看著她長大,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我親妹妹。
“沒有,阿姐,我……我只不過是聽同窗經(jīng)常說起這幾道菜,我這聰明的腦子,跟阿姐一樣,聽幾遍就記住了。”茯蘇柔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她。
“你這點小腦袋瓜要是能把這點小聰明用到功課上就更好了,我是指望不上你了?!避拮咸K見她吃的咳嗽,拍著她的背,“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苻紫蘇想了會,“明日你再幫我……”
她突然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響動,好像是從后門傳來的。
“慢慢吃,不急。”說完她便出了房門。
不緊不慢的靠近后門,她順手拿了一根木棍,雙手緊握棍子。
“你行不行啊?!必凉贂鴫褐ぷ淤|(zhì)疑他。
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了,門還沒開呢。
“哼,我不行?想當(dāng)年我可是靠這個吃飯的好不好,我不行?看不起誰呢。”月奕君累得汗都出來,也不忘吹牛,還在用簪子用力的鉆著門閂,一點一點的帶著力往旁邊移。
“我這銀簪可以是軟物,經(jīng)不住你這么造,若彎了折了可得賠我。”亓官書心疼的看著被他作的簪子。
“放心吧,彎不了,在我手里直著呢?!痹罗染焐嫌弥Γ呀?jīng)喘起了粗氣。
若人闖了進來,便一棍子打下去,夜闖私宅,打個半殘不算過分吧。
直到尾端才松了口氣,笑道:“我就說,這種事難不倒我。”
亓官書看了看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史瀟允,瞧這樣子是想讓他扶進去。
“行,我來我來?!痹罗染龥]顧得上擦汗,直起腰,又扶起了史瀟允。
門外聲音又響了,隨后門閂一松,門被推開了。
三,二,一!
就在他們探出身的瞬間,苻紫蘇準備一棍子掄下去。
阿允?!
大概還有半尺距離,她一眼認出了史瀟允,幸好收手及時,否則不死也真要打個半殘了。
見她閉眼沒有意識,苻紫蘇馬上惱火,還沒有放下棍子,走到左邊,拿起棍子對著他們,“大膽狂……怎么是你們?!”
定睛一看,是亓官書和月奕君倆人。
“真是嚇死了,你拿著這么粗根棍子做甚,謀害我們嗎?”月奕君喘著氣
“我說你們沒事撬人家門做什么,門上有門環(huán)不敲,偏偏撬門,換別人早一棍子打下去了?!避拮咸K責(zé)怪著他們。
“沒看到嗎,送人情來的?!痹罗染龥]好氣地看著她。
“說話這么沖干什么。”亓官書低聲責(zé)問。
月奕君可不領(lǐng)他這個情,“人可是遠之灌醉的,人是我背回來的,這么大個人情,說話沖點怎么了?!?p> “延卿!”亓官書制止著他無禮之言,“天色已晚,既然人送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p> “多謝你們了,改天我做東,定要好好答謝?!?p> “這么客氣做什么,明天見。”亓官書溫柔的笑著。
“明天見?!避拮咸K也笑著應(yīng)附著。
直到他們把門關(guān)上月奕君又欠欠的學(xué)著他的樣子,“明天見~”
看著他做作的樣子,真是忍不了,“你真是跟王八一樣,越來越抽抽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