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浣清看到許守靖愣在一旁,不由得出聲問道:
“怎么了?”
“沒什么……”
隨意的回答了一句,許守靖陷入了沉思。
他并不覺得世界上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發(fā)生。
“恰巧”同在隕龍淵的一個遺跡,“恰巧”石門上的紋路相同。
你擱這批發(fā)價進(jìn)貨同款呢?
拋開其余因素不談,單從趙扶搖讓他來隕龍淵尋找武器,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至少封印趙扶搖的人,和這個遺跡的施術(shù)者離不開關(guān)系。
不過,趙扶搖是不是“弒龍人”還有待商議。
盡管她目前確實(shí)只是一個凡人,但她之前逃出遺跡時,用出了一看就是超規(guī)格的法術(shù),從這點(diǎn)上來看,似乎與“弒龍人”凡人的身份不相符合。
真相究竟如何,這誰也不能保證,只能等回去了再作探討。
這扇石門雖然上面的紋理與趙扶搖的那扇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卻沒有那種奇怪的禁制,用力一推就自然地朝兩邊展開了。
許守靖松了口氣,畢竟他現(xiàn)在全身都處于沒有真氣的狀態(tài),想要用‘沉默’也用不出來,如果這扇石門上依舊有之前那種五行禁制,那他們算是卡關(guān)卡在這了。
推開門往里面走,果不其然,與趙扶搖的遺跡相同,兩側(cè)逐步亮起了藍(lán)色的幽火,火苗像是有生命那般跳動,逐步延伸到一個高臺。
許守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抬著頭看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亮起的石室,想著會不會又在空中吊一個女人等他救。
然后……
他失望了。
高臺空空如也,沒有鎖鏈捆綁,沒有仙子.AVI,除了古樸的祭壇就只剩下一團(tuán)白乎乎的東西。
白乎乎……
嗯?
“那好像是活的……”蘇浣清低語出聲。
許守靖也察覺到了,那團(tuán)白乎乎的東西,不但是活著的,而且還在朝著自己這邊靠近。
藍(lán)色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真容,那是一只雪白的狐貍,背上長著角,狹長的狐媚眼十分人性化地瞇著,似乎是在審視來到這里的不速之客。
“你…你是那時候的……”
許守靖看見她后頓時一愣,這不就是他剛醒來時,那只對他使用“飛龍騎臉”的奇怪狐貍嗎?怎么會在這兒?
“乘黃……”蘇浣清寡淡的眸子閃過一道詫異。
她的聲音十分細(xì)微,不過許守靖距離她很近,還是清晰的捕捉進(jìn)了耳中,對這只狐貍的形態(tài)有了清晰的認(rèn)知。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這狐貍長得很怪,但卻好像莫名的熟悉。
乘黃……不就是《山海經(jīng)》中說是騎她能增壽的瑞獸嘛。
不過……
許守靖眉峰微蹙,盯著漂亮的白狐看了半晌,抬手捏著下巴暗暗搖頭。
太小了點(diǎn),騎不上去。
乘黃坐直了身體,仰著下巴,桀驁道:“見了本尊,還不快拜!”
許守靖沒拜,不是因?yàn)椤澳袃合ハ掠悬S金”之類的,而是單純的覺得她的聲音耳熟。
乘黃見許守靖沒有動作,狐媚眼微蹙:“本尊乃是此地的守護(hù)之靈,你們要尊敬我?!?p> “……”
許守靖怔了一下,旋即瞪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見狀,乘黃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坐直了身體,完全是準(zhǔn)備享受別人拜服的模樣。
可過了好半天,依舊沒見到許守靖有什么動靜,她不爽道:
“你什么意思?”
許守靖自然沒什么意思。
他只是聽出來了。
“你是假扮楚姨和容月姐的那家伙?!”
乘黃神色一僵,挺直的腰板下意識的縮了縮。
蘇浣清不知道這一人一獸之間的過節(jié),不由得投去了疑惑地眼神:“假扮?”
“嗯,記得我跟你說過‘煉心之境’的事情嗎,這家伙夾帶私活,把我的楚姨跟容月姐都變成了病嬌……”
許守靖笑里藏刀地走上前,順手抓住了乘黃的角,很輕松的給提了起來。
“喂!你要干什么……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乘黃四肢騰空,眼神驚恐,有些慌張道:
“之前在你的煉心之境內(nèi)我拿你沒什么辦法,但我警告你?。∧阋歉以谶@里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
看把孩子給急的,“本尊”都忘記說了。
許守靖笑呵呵地?cái)]著她身上的毛發(fā),那手感除了德芙絲滑還真沒其他形容詞了,“我對你動手動腳了,你怎么辦?”
“……”乘黃氣得狐臉發(fā)紅,身上的毛發(fā)被捋順的觸感讓她很享受,但也知道,如果此時向這個惡人低頭,迎來的無疑是更加惡劣的對待。
“我……本尊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再動本尊一下,你就完了!”
看著乘黃對自己兇巴巴地呲牙,許守靖心想,這不比玉兒可愛?完全沒當(dāng)一回事,順手就摸上了她的后背,繼續(xù)上下擼動。
“我……你……”乘黃呻吟了一聲,莫名有些享受這種怪異的感覺。
從誕生在這世間,就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般無禮,按理說她應(yīng)該生氣才對……
但是……
為什么會這么舒服……
嗯……再用力些……
嗯……??
乘黃半瞇上的狐貍眼驀然睜開,原本溫順了許多的神態(tài)再次兇悍了起來:“你……竟然摸我的……你……”
“額……”
許守靖尷尬地收回了右手,掌心留存的韻味似乎還停在剛才剎那間的溫?zé)彳洀椫稀?p> 他甚至感受到了背后那來自蘇浣清宛如看渣男的視線,好似在說——你居然禽獸到連一只狐貍都不放過?
許守靖表示,她不是一般的狐貍,她是乘黃,而且性別為女。
根據(jù)人妖不殊途,異性必相戀的穿越準(zhǔn)則,他的XP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這話也就能在心里想想,真拿出來說就有點(diǎn)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念及此處,許守靖一本正經(jīng)道:
“剛才真的是誤會,其實(shí)我……”
‘是一個好人’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許守靖忽然感到脊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中毛茸茸的乘黃甩了出去。
唰——
地面伸出了幾根掛著倒刺的巖石三棱錐,石尖尖銳,鋒利堪比鋼刃。
許守靖連忙偏頭躲過了這一致命攻擊,但還是讓三棱錐上的倒刺在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鏘——
幾乎是同一時間,蘇浣清已經(jīng)抽出了師父送與她的長劍,眼神冰冷的瞪著三百六十度空中翻滾落地的乘黃。
乘黃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瞥了蘇浣清一眼,淡淡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跟我來吧?!?p> 話落,慢悠悠地轉(zhuǎn)身,走著貴妃步,一級一級踏上了階梯。
雨落聞聲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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