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血靈芝已經(jīng)找到,那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把它燉了?”陸游看著李武說道,語氣有些遲疑,閻王是找到了,但是怎么辦呢?沒辦法呀,身在人家的地盤,武力值也打不過,還有好幾個人質(zhì)在人家手上,陸游有一種感覺,自己像一只螞蟻,同伴被大象踩著,而自己站則在大象的頭上,妄想殺死沉睡的大象。
李武也有一股無力的感覺,文文,為什么不來見我,你在哪里呢?受到了什么威脅,你的眼睛為什么一絲神采也沒有,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不管怎樣,我都要先救出文文?!崩钗鋽蒯斀罔F地說道。
陸游很欣賞李武的重情重義,但是現(xiàn)實還是要認清的:“之前你的文文還行殺死你,貿(mào)然找到她我們會不會是自尋死路?”
陸游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李武地心上,隨即,李武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對著陸游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剛剛在注視我?!?p> 陸游聽得一頭霧水,“嗯?什么意思?”
“她剛剛在注視我?!崩钗溆终f了一句。
“我知道,你感受到了一雙眼睛在注視你嘛?!标懹沃貜土艘槐椋鋈?,陸游反映了過來:“你確定你的感知?”陸游還是覺得有些玄幻,畢竟宗師不是他能理解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我確定?!崩钗溆行┥鷼怅懹我欢僭俣貞岩桑又亓苏Z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么,你是說,她知道我們來了,而且,她還知道我們在這里?!标懹魏鋈挥X得渾身有些冰涼,感覺自己像已經(jīng)被人捏住了喉嚨的,待宰的雞,一只手已經(jīng)持著鋼刀到了近前,陸游仿佛看到了刀刃泛起的寒光。一瞬間,陸游想到了趕緊跑,讓李武帶著他,感覺回去找老頭,再不跑,可能就來不及了??戳丝蠢钗?,這家伙還在興奮,無力感更甚。
陸游心事重重,李武則激動萬分,思考了一下,陸游對李武說道:“李武,或許你是對的”陸游從方才被發(fā)現(xiàn)的震驚和恐懼中反應過來,開始了分析;“知道我們進來的只有林風,連少東家都不知道,那么文文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種可能,文文先找到的林風,然后借助林風讓我們進來?!?p> 聽到陸游這么說,李武也開始冷靜下來,問陸游:“她引我們進來干什么?”
陸游停頓了片刻,認真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末了還看了看李武,李武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和陸游兩人并排躺在床上做睡覺狀,淡淡的真氣包裹住二人,李武開口道:“好了,可以說話了,別人聽不見?!?p> 陸游接著分析道:“還記得林風給我們的地圖嗎?我當時就在想,那張的圖畫得太過詳細了,連城主府的一些暗道都有,還有崗哨分布。當時我還在想,林風真是為了富小姐能不顧一切,現(xiàn)在想來,林風根本不知道城主是閻王,那么這么多的暗道,有的還連接府外,他是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看來,應該都是文文畫的。”
陸游停了停,李武也不催促,仿佛是理清了思路,陸游接著開口:“文文畫了圖,引我們進來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到,只有我們能做到,這也證明至少,她不是閻王那一邊的,同樣的,也證明她受到了某種限制,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限制,上次她才不得已對你下重手,那時候以你的傷勢來看,她應該是可以殺死你的,并不一定是你的運氣,而是她手下留情了?!?p> 李武深以為然,對于自己期待的理由,他馬上就接受了:“我也是這么想的,文文等著我們?nèi)ゾ人?,她肯定是我們這邊的,你說文文想要我們幫她做什么呢?”
陸游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至少要進城主府當侍衛(wèi)。文文既然能通過林風傳一次信息,就能傳第二次,我們會知道的?!?p> 李武輕“嗯”一聲,兩人陷入了沉默。
次日,卯時剛過,第一聲號角聲響起,大家陸陸續(xù)續(xù)起床洗漱,然后去食堂用餐,接著到達昨日的演武場,城主府里大家都不敢造次,就算是那些來走過場的紈绔也沒有誰遲到,畢竟,過場是過場,但也不能印象太差不是,要是太過不堪出了名,那回去還不得被家里老頭子給揍死。
來到演武場,看到林風已經(jīng)帶著一隊衣甲鮮明的衛(wèi)隊站在了高高的演武臺上,雙手背于身后,目光銳利,眾人就自覺地排好隊,無聲無息,等著比試開始。接近辰時,林風開口了:“號碼牌一到一百從左到右排第一排?!?p> 人群中一到一百先走了出來排在第一排,陸游和李武就是第一排。
“二百到三百從左到右排第二排”
“三百到四百從左到右排第三排”
……
依次排了十四排,一千三百多人。
“第一排準備跟著護衛(wèi)隊員進入初試場地?!绷诛L說完,左手第一位護衛(wèi)隊員小跑下高臺,來到隊伍最左邊面對眾人高聲道:“第一排,跟我來。”說罷轉(zhuǎn)身小跑向試煉場地跑去,身后參賽人員也跟著跑起來。
“第二排準備,半刻鐘后,出發(fā)。”林風的聲音傳來。
李武和陸游跟著隊伍跑了沒多久就到了場地,不只是武場,看樣子還延伸進了山林,這個障礙跑也不知道多遠,隨著護衛(wèi)隊員的一省“出發(fā)”,一百個參賽者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奔向了障礙場地。李武和陸游裝模作樣地奮力往前跑,盡量保持著與大部隊齊平,穿過高墻的時候陸游還給李武“奮力”的借了一下力,“艱辛不已”才翻過去,過獨木橋的時候,李武還搖晃了幾下,把前后的幾個參賽人員都給晃了下去,險之又險地穿過了獨木橋,好不容易穿過了場地,進入了叢林。
進入了叢林,人群開始漸漸拉開了差距,護衛(wèi)隊也看不到了,陸游也沒那么多顧忌了,又開始了叨叨:“還要過叢林,過完叢林不會還要過沼澤吧。”也不指望李武能回應他,接著自顧自地說,“這個叢林里有什么?我猜,會有陷阱。”“砰”的一聲,仿佛是為了回應陸游的烏鴉嘴,前面一馬當先直往前跑的幾人踩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坑,掉進了一堆白粉里。這堆白粉是標記,洗不掉的,衣服的要害部分沾了白粉就會被淘汰,這幾個人一身都是白粉,淘汰沒救了,這個陷阱看來是個致命陷阱。“哈哈哈,我一說就有人中招,看來我的烏鴉嘴功力有精進了?!闭f到自己是烏鴉嘴,陸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李武看著這樣的陸游翻了個白眼。還在兀自樂呵的陸游忽然才到一個什么東西,咔嚓一聲一聲機械的響聲,一支箭急速向著陸游射來,陸游眼疾手快一個側(cè)身躲過了箭矢,后怕十足地拍了拍胸口:“我的天,差點就陰溝里翻了船,這個選拔有點意思啊,不能太大意了,否則被淘汰就丟人了。”
李武有些好笑地看著陸游,難得的回了一句:“你也知道初試過不了會丟人呀!”
被嘲笑的陸游有點新奇:“萬年大冰塊居然會調(diào)侃我了?”說著還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李武沒再搭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