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這老家伙的眼睛還真是毒辣,一招交鋒,居然就讓他給看出來了】
“小姐,這家伙……”楊福還想說什么。
“夠了!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還能打不能打,不能打就給我乖乖閉嘴!”賀子涵讓楊福來,是幫自己找面子的。
現(xiàn)如今,他讓自己丟了面子,賀子涵自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楊福選擇閉嘴,他比在場之中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絕不是陳偉的對手,繼續(xù)交戰(zhàn)下去,很有可能會因此變成終身殘疾。
“廢物!”賀子涵對楊福失望透頂。
目光轉(zhuǎn)向陳偉,“沒想到你一個廢物,居然那么能打,有這個實(shí)力,出去找份保鏢工作,一個月幾萬塊錢,不是輕輕松松?何必待在家里,做個吃白食的廢物?”
“賀小姐,身體能打,和心理廢物不沖突的,這家伙打心底里就是個廢物,沒那么容易改變。”
這一次,賀子涵沒有斥責(zé)墨斗全瞎開口,因?yàn)樗@番話,確實(shí)為賀子涵解決了一樁疑惑。
確實(shí)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明明一身本事,三年過去,仍舊沒有擺脫廢物頭銜,只能說明,此人打心底里就是個廢物,沒那么好改變。
心,哪是說變就能變的。
賀子涵還真有些可惜,陳偉這一身本事,惜才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十萬塊的薪資,來給我做貼身保鏢,如何?”
“十萬塊!賀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這個廢物了吧?”墨斗全心里很不平衡,他一個月的零花錢加起來,都未必有十萬塊,陳偉一個廢物憑什么?
這豈不是說,自己連一個廢物都比不上?
“閉上你嘴!你還沒有資格教我怎么做事!”賀子涵怒視一眼。
墨斗全嚇得倒退半步,連忙將嘴閉緊。
“不必了,有那時間,我更想留在我老婆身邊,保護(hù)我老婆?!标悅ゾ芙^道。
【十萬塊?呵,你可知鷹派大總統(tǒng)曾開價十億,請我去做他貼身保鏢三個月?十億美刀我都看不上,區(qū)區(qū)十萬,你又憑什么?】
“陳偉!你腦袋傻了嗎?一個月十萬啊,傾城都未必能賺到那么多錢,你居然給拒絕了?你腦子有包嗎?里面裝的不是腦髓,是下水吧!”劉天燕氣到不行。
趙仁君搖頭失望。
越發(fā)想不通,那死鬼到底看中這廢物哪一點(diǎn)?非要傾城娶他上門……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你打敗他,我就拿你沒辦法?”
“如今,邀請函我已送給墨家,你是我賀子涵的狗的事實(shí)改變不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賀子涵惱羞成怒,卻又拿陳偉沒有辦法。
她的依仗楊福,先前已經(jīng)被陳偉一招秒殺。
“我說了,你的邀請函不具備任何效力,怎么能算我輸呢?”陳偉無語道。
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說多少遍,這個女人才能理解。
“你說我的邀請函不具備效力?呵,你怎么證明?”賀子涵見過不要臉,像陳偉這么不要臉的,還真是頭一次見,打死不認(rèn)賬。
“難不成,非要我將那位人物請來,你才肯低頭認(rèn)輸?”
她話音剛落,一行人浩浩蕩蕩,長驅(qū)直入,走進(jìn)大廳。
全都身著戎裝,站在兩邊,開出一條專用通道。
一名中年男子從中走進(jìn)大家的視野范圍。
“虎帥秦鎮(zhèn)!”墨斗全一眼認(rèn)出,他不止一次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秦鎮(zhèn)風(fēng)光無限的畫面。
“住嘴!虎帥威名,也是你能直呼的?”趙仁君猛砸下手中龍頭杖,瓷磚表面輕微碎裂。
“對不起,奶奶,我太激動了?!蹦啡J(rèn)錯道。
他曾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秦鎮(zhèn)那般威風(fēng),算是他半個偶像。
“……”看到虎帥秦鎮(zhèn)到來,墨傾城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恐怕陳偉質(zhì)疑十張邀請函真假的事情,會觸怒他。
萬一惹怒對方,憑借對方的實(shí)力,想要?dú)У籼於?,毀掉墨家……不過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
陳偉,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再沖動的嗎?
得罪賀家就算了,現(xiàn)在又得罪虎帥,你要我該怎么辦才好!
“虎帥大人!”賀子涵一路小跑,走到秦鎮(zhèn)面前,請安。
“我給你們賀家十個邀請名額,不是讓你拿來打壓,欺辱他人的!從現(xiàn)在起,你們賀家的十個名額,全部作廢!”秦鎮(zhèn)話音堅(jiān)定有力,不容置疑。
“虎帥,我,我知道錯了,求您收回成命!求您開恩,開恩啊!”
賀子涵后悔極了。
此事若傳回賀家,被父親母親知曉,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以及那些花大價錢,籌碼,從賀家手中拿到一份邀請函的權(quán)貴家族。
秦鎮(zhèn)連看都懶得多看賀子涵一眼,命手下將賀子涵丟出墨家大門。
靜!
全場死靜!
沒有人敢開口。
因?yàn)樗麄冋J(rèn)為權(quán)勢滔天的賀家千金,在虎帥眼里,一文不值,隨手就可像垃圾一樣丟棄。
虎帥不開口,他們哪有資格開口?
秦鎮(zhèn)看了眼陳偉,一眼中,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暴露這位恩師身份的時機(jī)。
于是來到趙仁君身旁。
“虎,虎帥,請問您有什么事嗎?”趙仁君慌忙杵著拐杖站起身,不敢抬眸直視秦鎮(zhèn),話音顫抖道。
“有筆嗎?”秦鎮(zhèn)問。
“有,有的!”趙仁君將隨身攜帶的鋼筆取出,交給秦鎮(zhèn)。
然后,秦鎮(zhèn)在那張邀請函上,親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三天后,你們可憑借這張邀請函入場。”
“什么!真,真的可以嗎?”趙仁君滿眼激動,不可思議道。
“我親口所說,難道還能有假?”秦鎮(zhèn)反問。
“不敢,不敢?!壁w仁君反復(fù)說著“感謝”二字。
只差沒給秦鎮(zhèn)下跪磕頭,可謂誠意滿滿。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秦鎮(zhèn)帶人離開。
“恭送虎帥!”趙仁君帶頭道。
至于陳偉先前“吹?!币皇?,趙仁君現(xiàn)在拿到邀請函,心情大好,懶得去追究。
“話說,虎帥怎么會到我們墨家來?”
“大概是來參加奶奶的壽宴吧?不管怎么說,我們墨家在江城的影響力也不小,過來看一眼,很正常,作為新來的統(tǒng)帥,拉攏人心很重要。”
“有理,正好懲治懲治賀家那囂張的小丫頭,還補(bǔ)償我們一份邀請函,虎帥英明!”
聽到有人說,虎帥是專程來參加自己的壽宴,趙仁君內(nèi)心,別提有多高興。
覺得自己離真正的“上流社會”四個字,越來越近了,不過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