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慕澄已經(jīng)11點多了。她推開門,便有一股酒味充斥而來。而家里已經(jīng)雜亂不堪。
衣服丟的到處都是,白酒瓶灑亂一地。父親的咒罵聲已經(jīng)響起。
“你還知道回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酒鬼,也是一個賭徒。更是一個家暴男。
見她不說話,慕景懷冷哼一聲,“跟你媽那死去的老媽一樣,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勾引男人。
說著,便扯上她的衣領(lǐng)怒視而對,“學什么狗屁舞蹈,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錢,那玩意不是我們這種家庭可以負擔得起的?!?p> “你還不如出去賣?”慕景懷大聲的咆哮著,口中喃喃自語。
慕澄握緊了手,鼓起勇氣回道,“我沒有花家里一分錢,學費是我自己掙的。而家里的錢早就被你給敗光了?!?p> 慕景懷搖搖晃晃起來,“你個賤人,還敢頂撞我。把錢拿出來?”
慕澄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包,這些錢是她出國用的。她好不容易攢下得,她絕不能給他。
媽的!一個耳光將慕澄打翻在地。
慕澄卻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包,惱羞成怒的慕景懷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媽的,我就算養(yǎng)條狗,它還知道沖我搖搖尾巴。而你連錢都不給我?”
“你不是要跳舞么?我今天就毀了你。”此時已經(jīng)瘋癲的慕景懷抬起自己的右腳狠狠的沖著她受傷的腳裸上踩去。
“不要,父親不要!”慕澄大喊著。
“叫你不給我錢,我打死你!”慕景懷用力的踩著,直到她的腳裸已經(jīng)斷裂,沒了知覺,才停住腳步。
此時的慕澄已經(jīng)疼的昏了過去。隔壁的鄰居聽到響動,隔著門縫卻看見慕景懷拿著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女主人瞥了一眼昏倒的慕澄,“快打120,他們家女兒昏倒了?!?p> 司念像往常一樣來到舞蹈室,卻沒見到李秋舒。不免心里疑惑,馬上要比賽了,李老師這個時候不更應(yīng)該盯緊他們么?怎么今天人不在呢?
錢妙妙偷偷的把司念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我聽說慕澄受傷了,被他爸打到住院,李老師正在醫(yī)院照顧她呢?”
“什么!”司念有些驚訝。
“那我們?nèi)タ纯此?!?p> 錢妙妙嘆了一口氣道,“李老師說了,讓我們好好練舞,準備明天就走了!”
司念抿著唇瓣,“我們晚上過去,今天是禮拜五,我們可以早點下課?!?p> 司念載著錢妙妙來到了醫(yī)院,詢問一翻才找到了她的病房。
兩人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死钋锸娴穆曇?,“慕澄,你這次傷的比較重,明天,你還是在醫(yī)院好好修養(yǎng)吧!”
“老師!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好不好?”慕澄情緒有些激動的看向李秋舒。
“慕澄,醫(yī)生剛才說的你不是沒聽見,你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穩(wěn),怎么去比賽。你好好修養(yǎng),以后有的是機會?!?p> 司念和錢妙妙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她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李秋舒一見他們進來,不悅的說道,“不是讓你們回去休息么?怎么過來了?”
“老師,慕澄受傷了,你不該瞞著我們。她是我們的同學,更是家人?!?p> 李秋舒摸了摸司念的頭發(fā),“你們好好勸勸她吧!”
司念把果籃放到了慕澄的床頭,慕澄卻看向窗外,“司念,你們快回去吧!我沒事了,你們明天還要去比賽,早點休息吧!”
司念見她不想說話,點了點頭和眾人走了出去。
落日的余暉,懸掛在空中。慕澄拖著受傷的腳裸,狼狽的爬上了天臺的最高處,她凝望著下面的人來人往,或許她該結(jié)束自己這可憐又孤獨的一生。
“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活著么?”
聽到有人說話,她轉(zhuǎn)身卻看到黎響在她的不遠處。他依靠在不遠處的欄桿上,身穿條紋襯衫,口中吸著香煙。
動作優(yōu)雅且放蕩不羈。慕澄看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他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見他輕輕的踩滅了煙,徑直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黎響停住了步子,看似溫柔的眼眸卻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