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見他這樣打量自己,便知道陳意禮并未相信自己的話。月光灑在她潔白的面容上,她眼神透亮,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陳先生,你都是這么跟女人談條件的么?”
司念眉眼彎彎,眼睛雖然帶笑,可是眸底閃過的卻是一抹冷意。
陳意禮靠在了椅背上,瀟灑的點燃了一支煙,他搖下車窗嘴角帶著嘲弄卻又驚喜的笑意。
口中吐出煙圈,他看向司念,冷笑一聲,“司小姐,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不過有時候過度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還有我都沒有說出我的條件,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一定就會辦成?!?p> 司念看向前方,前方的路蕭條寂靜,卻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神秘,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必須要張這黑夜中的路一樣,讓別人猜不透摸不著。
“因為我是司念,我是黎響的女人。”司念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陳意禮原本以為司念會說出什么樣讓自己無法反駁的理由,結(jié)果這就是小女孩一樣的幼稚語言,他忽然開懷大笑起來,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是可笑,甚至還有點可愛。
“你是司念又怎樣,你們司家還不是照樣毀在黎響之手,而你現(xiàn)在不過是強弩之末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樣的自信說出剛才那番話的。”
司念嘴角依舊帶著笑意淡淡道,“因為他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而你救了我。你想要的只有黎響能給。在這諾大的蘇城,你一直被他壓制住,但是你又沒有其他辦法,我知道陳先生你還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要不然你也不會假意告訴我小樂的事情,想借我之手除掉他?!?p> 在聽到這里的時候,陳意禮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他定定的看著司念許久。他的心里除了有些驚訝,還帶著一絲欣賞。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辦?怎么合作?”陳意禮抽著煙,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下一步的計劃。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司念挑著眉,嘴角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就在這時,陳意禮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蝎子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憤怒的聲音。
陳意禮看了司念一眼道,“我現(xiàn)在送你去金煌,不然的話那個小子還不以為我會把你怎么樣呢?”
海城
總統(tǒng)套房里,黎響做在沙發(fā)上,他雙腿交貼,手里拿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看向窗外。
“阿響,此次的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就怕有眼睛在盯著我們?!?p> 紅酒入喉,黎響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江生見他此時泰然自若的表情,以為他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
卻聽他緩緩問道,“阿生,你不覺得的此事很蹊蹺么?”
江生疑惑的看向他,“華姐為什么這么急的讓我來見史密斯,而且海城本來就不適合做交易。據(jù)史密斯所說,他最近會一直待在海城,而他只是敲門磚而已,真正的威爾先生卻在泰國。”
江生雙手環(huán)胸點了點頭,“就算華姐有其他想法,她也斷不會聯(lián)合他人來害你的?!?p> 黎響皺著眉頭,“這次的事情,艾森知道么?”
“阿響,雖然艾森知道但是他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會那么蠢的?!?p> “誰知道了,為了利益連親身父母都可以反目成仇,誰又在乎這點所謂的兄弟捆綁了?!?p> 江生聽出了黎響語氣中的哀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這人?。】偟孟蚯翱?。”
黎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次來海城就我們四個,看來這內(nèi)鬼就在他們兩人之中了?!?p> 江生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這兩人他是帶著喜愛之情的。尤其是對何照,他覺得他不同于其他人,所以只是認(rèn)為是自己多想而已。
就在這時,黎響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響聲似乎很是急促,黎響瞥了一眼接了起來。
在聽到電話里面的內(nèi)容的時候,他臉色微變。突然站起了身,神情赫然冷厲嚴(yán)肅起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苯娝@副表情,就知道一定的出事了。認(rèn)識他這么久,除了他父親的死,他從來沒見過他有如此神情。